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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还没长出头发来,戴着一个特意大的金首饰遮掩着,金首饰被公主一拽,“啪嚓!!”一声摔在地上,顿时粉碎。
苏锦儿惨叫一声,两个人“噗通”一声,扭打在地,大叫大嚷,互相撕扯着衣裳和头发,又抓又挠,竟然还上嘴去咬。
“你敢咬我?!”
“你这个丑八怪!秃头!”
“你骂我!你这个番邦的贱人!”
“是你指使我买凶!都是你的错!”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
苏怀瑾连忙退了两步,以那两个人泼妇打架,伤及无辜。
没一会子功夫,那两个人已经抓的乱七八糟,苏锦儿之前本就破相了,只不过用头发挡着,现在好了,头发不只秃了一块,商阳国的小公主手上利索,使劲的拽苏锦儿的头发,地上顿时掉了好几撮儿,一点子也不夸张……
两个人扭打着,“嘭!!!”一声,直接将房门都给撞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苏锦儿和商阳国小公主齐刷刷的“啊!!”尖叫起来,恨不能把房顶震塌。
房门外面,有一个灰色的庞然大物,就蹲在门槛上,那体型好像一只小马驹一般,眼睛放着光,弓着背,露着獠牙,流着口水。
一头狼!
一头巨大的灰狼!
随着那两个人的尖叫,那头狼狠戾的张开嘴,嘶声怒吼了一嗓子。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吓得一翻白眼,险些晕过去。
苏怀瑾此时则是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笑着说:“肉包,不能吃,小心闹肚子。”
蹲在外面的灰狼果然就是肉包了,肉包一听,可怜巴巴的,还啧了啧自己尖锐的牙齿,一副很馋的样子,但是十分听话,不让吃真的不吃。
苏怀瑾又笑着说:“该说的怀瑾都说了,想必已经很清楚了,那剩下的,就要劳烦燕王殿下和厂公大人了?”
她这么一说,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公主才注意到,门外不止有一头灰狼,方迁和薛长瑜赫然站在外面,看了一场好戏。
【第52章】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一见,方才还打得头破血流,这会子瞪着眼睛,一脸死灰,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薛长瑜右手还打着绷带,毕竟骨折的很严重,但是一点子也不妨碍他的威严,当即冷笑了一声,说:“带走!”
“是!”
身后的侍卫们不敢有违,立刻冲上来就要抓人。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尖叫着,大喊着,一时丞相府里乱成了一锅粥。
“冤枉啊!冤枉!是苏锦儿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你诬陷我!是你血口喷人!”
“四皇子!四皇子!你就原谅敏儿罢!”
“救命啊!我什么都没做,放开我,放开我!”
苏正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侍卫正在拿人,两个平日里的大家闺秀,如今打得像是掉了毛的鹌鹑。
不止如此,秃顶的秃顶,毁容的毁容,鼻子上脸颊上额头上,全都是血道子,跟被猫抓了一样儿,身上的衣裳盘扣也掉了,裙子扯撕了,恨不得能走光!
苏正吓了一跳,说:“这……这……”
苏怀瑾当即拦住苏正,低声说:“父亲,苏锦儿与商阳国里应外合,想要谋害四皇子,这罪名若是真的冠在咱们苏家的头上,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如今四皇子和厂公还没有怪罪,父亲万不能抻这个头儿。”
苏正一听,立刻闭着嘴,不敢说话儿了。
苏怀瑾知道,用什么劝说苏正都没用,唯有用苏家的名声来劝说,因为在苏正眼里,苏家的地位和丞相之位是最重要的。
苏怀瑾转头对薛长瑜和方迁说:“就有劳二位了。”
两个人对苏怀瑾拱了拱手,薛长瑜说:“你一路车马劳顿,快些去歇息罢,剩下不必操心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燕王这次身受重伤,手臂能不能好都是一回事儿,苏怀瑾倒不担心什么,自有薛长瑜出这口恶气。
苏怀瑾当下撇开那两个哭天喊地的“泼妇”,施施然的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绿衣也听到了动静,一路飞奔的就迎出来,正好在院落门口遇到了苏怀瑾,睁大了眼睛,震惊的说:“小姐?!”
绿衣一面儿说,一面儿飞快的跑过来,也顾不得礼数了,连忙抓住苏怀瑾的手,左右看了又看,万千惊喜的说:“小姐!真的是您!呜呜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吓死绿衣了……”
绿意说着,眼泪止不住,差点嚎哭出来,抬手去擦脸,结果“嘶……”的一声。
苏怀瑾见到绿衣也十分欢心,毕竟她当时坠崖,也不知绿衣后来怎么样了,虽那时候侍卫很多,刺客不占上风,按理来说绿衣应该没什么危险,但谁又能预料呢?
如今眼见绿衣没事儿,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这仔细一看,还没欢心来着,就蹙起了眉。
苏怀瑾抬起手来,托着绿衣下巴,令她抬起头来,眯眼看了看绿衣的脸颊。
绿衣左面儿脸颊红了一片,隐约还有个五指扇红的印子,肿起来老高,要不然方才一擦眼泪,竟然疼的直喘气儿。
苏怀瑾当即沉声说:“怎么回事?有人打你?”
绿衣被她一问,哭的更是厉害了,十分委屈的说:“还不是那苏锦儿?”
苏怀瑾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绿衣委屈的说:“小姐您都不知道,您出事儿这些天,苏锦儿恨不得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一直撺掇着老爷给您办丧事儿,真把自己当成了丞相府的嫡女了,到处使唤人,还跑来小姐的闺房里挑首饰。”
苏锦儿以为苏怀瑾这回是真的死定了,所以有恃无恐,苏正这两天很忙,配合着方迁找人等等,因此不是时常在家,苏锦儿就开始做起大王来了。
苏锦儿带着丫鬟,跑到了苏怀瑾的闺房里,像是逛集市一样儿,挑起了苏怀瑾的首饰,看到喜欢的就随便拿。
绿衣说:“那苏锦儿,忒的无法无天,口里还说着,这是准备给小姐您……您办丧事,整理遗物!绿衣当时气不过,就顶了她几句,后来……后来……”
绿衣说着,眼泪又吧嗒嗒的掉下来,说:“后来苏锦儿就令她的婆子打绿衣的嘴,小姐,您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
苏怀瑾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苏锦儿这段时间实在嚣张,简直要开起染坊来。
苏怀瑾冷笑一声,说:“走,随我来。”
绿衣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诧异的说:“小姐,去哪里呀?您刚回来,快回屋歇歇去罢。”
苏怀瑾却拉住绿衣,说:“随我来就是了。”
绿衣拗不过,只好跟着苏怀瑾往前走,两个人出了院落,往正门而去,没走到大门口,刚刚越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