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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哎,我都快饿死了,老规矩,我还是东坡肉,豆豉清蒸鱼,晨子,你看看你要吃什么……”齐钢里嗦地说了一堆,结果发现袁晨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直勾勾地看着章柳,而章柳一动不动地垂目看着桌面。
得了,这两位看样子是懒得搭理自己了,齐钢耸耸肩,自顾自地要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这间饭店价格不算便宜,但是也不算贵的离谱,最近一两年章柳和袁晨、齐钢经常来,图的是当家的老板娘管得严,章柳、袁晨现在都算明星了,来这里吃饭从来没被服务员透露出什么隐私,而且包间隔音也好,聊什么都放得开。
袁晨和章柳就这么默默相对,服务员陆续上菜,齐钢开始还吃得很happy,后面却渐渐在身边两人这种诡异的“僵持”中被熏得越动快越觉得没法“置身事外”的就这么吃下去,半响,终于放下手里的筷子忍不住道:“行了吧,你们打算这么对峙一天啊,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嘴上这么说,但是内里齐钢却很不是滋味。
朋友之间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很容易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很早就察觉袁晨对章柳的感情不一般,但是齐钢一直不希望袁晨“明白”了过来,他希望袁晨一直糊涂着,最好遇到一个能有好感的姑娘,结婚生子,然后他、袁晨、章柳就还是好朋友,但是现在看来,那层窗户纸戳破了,齐钢的希望落空了。
放下筷子,齐钢叹了口气,对章柳道:“章柳,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下,我打算把现在咱们录音室的房子买下来了。”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章柳终于不一直低头了,转头微皱眉回应齐钢道。
“也不是突然,咱们当初装这间录音室的时候,你也知道,录音设备需要专门的很多器械,对隔音什么的都有要求,咱们录音室的墙壁都重新用隔音板又打了一层,还有咱们进口的录音器材……这些都搬不了,如果房东反悔要和咱们终止合约,那损失可大了,所以我动心思想把房子买下来……只是钱不够,想和你借点儿……”说到后面齐钢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做音乐是真的用心,对于很多好苗子、好的音乐团队,经常给人家打这录音,自然地,这入也就……让齐钢过活是没问题,但想攒下太富裕就够呛了,要买下现在录音室租的房子就更劲了。
“你不用担那份心了,我三个月前和房东谈了,买卖合同过户都办完了,我把录音室独立出来,弄一个工作室,房子算是一部分投资资本,或者我直接和工作室签一份三十年的长约,工作室算你的,你安心干你现在的活儿就行……说真的,如果你还想做音乐,做歌手,我回头让李雪弄份合同,下个月公司要开两部戏,主题曲你和晨子两人分摊,巡演的咱们一起跑,把曝光率冲上去……”章柳道。
“得得得,你别介。”齐钢急忙摇手道,“我是不想再曝什么光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就是个做音乐的,我也只喜欢做音乐,当歌手当明星我都不行也不喜欢,星灿那一趟让我也看清了,真的,所谓的明星啊,也就是驴粪蛋儿表面光,好还不如我现在这样做喜欢的事情来得快活……章柳,你要是有什么作曲的事情,让我来可以,写曲子我还是喜欢的,其他的就算了,别浪你们公司的资源了。”
这话说完,章柳就沉默了,一直在活跃气氛的齐钢也不知道该再找什么话题,袁晨还在看着章柳。
半响,就在章柳也受不了想开口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袁晨突然开口了,道:“你和崔尚昆到底什么关系?”
袁晨其实知道章柳和崔尚昆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就忍不住想问问,以前他是章柳的“朋友”,有些东西他没想明白,他以为自己和章柳之间就是朋友,那时,看待章柳和崔尚昆之间的互动,虽然不痛快,可是却没有现在这么痛苦。
当他冲动地和章柳表白后,才意识到作为一个喜欢章柳也期望章柳回应的人,他们之间是绕不开崔尚昆的,他要和章柳在一起,那章柳和崔尚昆就要分开,然而他们会分开吗?崔尚昆不用说,从今天在章柳家打照面的情况来看,崔尚昆是不会主动放手的,而章柳……章柳会选择自己而放弃崔尚昆吗?
这是袁晨第一次从一个爱恋者的身份看待他和章柳的关系,过去他们离得很近,章柳回把家中里里外外的钥匙都给他一份,齐钢开玩笑说估计章柳家里保险箱的钥匙他都有一份,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离章柳最近的人,可是……可是那是朋友,朋友的亲近,不是恋人,而作为一个恋人……他比崔尚昆差太原来,身价和能够提供给章柳的资源差得何止万千,其实说到底,他还是靠着章柳的资源从星灿那个粪坑离解脱出来,“红”起来……
“我和崔尚昆要搬到一起住了。”章柳忽地抬头,看着袁晨,说了这顿饭起第一句回应袁晨的话。
袁晨颤了一下。
“晨子……我们是好朋友,以后都是好朋友。”说这话的时候,章柳的眼神又游离了,没敢看袁晨,其实不用多少年龄阅历,章柳都知道,当袁晨和他开口表白的那一瞬间,他们就不大可能再做朋友了,想起那些他让袁晨帮忙看家,偶尔闲暇时他们一起玩音乐聊天时的光景,心里那股酸涩挥之不去。
虽是预料中事,袁晨略带酸涩自嘲的笑了笑,道:“朋友……”
看到这一出,齐钢如何能不明白闹不好他们三个以后都别想再坐在一起吃饭了,这让他有些难过,他看了眼章柳,又看了眼袁晨,然后按了铃让服务员上了酒!
六十度的烈酒,齐钢给自己满了一盅,端起来,道:“兄弟们好久没见了,我来一杯,敬我们三个能走到现在的穷光蛋。”说完,一口就把那杯烈酒见底了。
齐钢的那个酒盅,不大,但是也是有个二三两的样子,这么开口干了,让章柳和袁晨都忍不住想开口阻止这样猛灌酒,太伤身。
没理会章柳和袁晨,齐钢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道:“晨子,章柳,快到年底了,今年就快过去了,数一数,差不多咱们也认识小四年了,昨天我在录音室里忙活到半夜,窝在那张大沙发上眯着的时候,就想起来当初章柳还有他家那几个娃娃在我那件破平房里挤着一起住的时候,那时候,咱们谁想到有今天?敬我们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说完,齐钢就又干了一杯酒,随后又倒了一杯。
“晨子,我前几年去看李诚了,他住院了,肺癌。”齐钢的脸色不好,不知道是酒劲儿冲得还是情绪起伏,脸蹿红的不正常。
李诚,这个名字有些陌生,章柳花了点儿时间才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一张对的上号的脸,哦,是齐钢的一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