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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裳华的手指离他的脸仅仅一掌的距离。
“咦?”管若虚的表情十分古怪。
“咦什么咦!”宁裳华气到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依然碰不到这人!
“这次,是个女孩。”管若虚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举在身侧,眼神中是不知者无罪的讨饶。
宁裳华摸着自己的手腕,愣在原地。
管若虚看着她的表情,挑眉:“你们,不会又不知道吧?”
宁裳华点头。
管若虚扶额,赶紧站起来扶着宁裳华坐好。
“贤伉俪真是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事情么?活得真是潇洒。”
宁裳华依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到了自己的小腹,又在关键时刻来了么?
宁裳华静静坐着,似乎是想给自己一点缓冲时间。上一次怀上孩子也是在光明堂出现的关键时期,这一次竟然也在这么个紧张时期,自己家的孩子还真是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上一次的颜小白,这一次是不是要叫做颜小秋?”
“什么颜小白,整个中原江湖都知道兰吾城少城主大名颜落风,怎么就你不知道?”
“形迫抒煎丝,颜落风催电。容华一朝尽,惟余心不变。颜小哥给取的名?”
取个名字还要讨好老婆,颜小哥宝刀不老。
“是啊,本想让你来取名的,可是屠魔大会那日我寻遍你不着,后来我等着等着,孩子出生了你也没再出现,而采微阁放出消息说你已经死了。小无颜,现在不是你死了在我托梦?”
管若虚的声音一下变成了薛藏雪的声音,他“嗯”了一声,道:“我确实是死了。”
“那现在在这里的是个鬼?”
“是管若虚。”
宁裳华没憋住笑,眼里竟全是泪水。
“如果管若虚也能赤手空拳躲过我那招灵照前山,紫电灵猫就算是废了。”
“紫电灵猫怎么会废?你还是很强。”
“跟你多交几次手,轻功肯定就废了。”
薛藏雪坐在宁裳华跟前,道:“这招叫灵照前山?很厉害,比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可喜可贺。不过接下来还是别乱来了,听说上次你生孩子去了半条命,差点没把颜小哥吓哭。”
宁裳华想起当年生孩子难产的事情,表情柔和了很多。很多女人做了母亲之后,笑起来会有一种名为母性光芒的东西,薛藏雪最开始不相信,现在倒是信了。
上下打量了薛藏雪一番,宁裳华悠悠道:“也就只有你可以把管竹子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且不说你们的身形本就相似,你连他平淡表面上那点目中无人,故作谦逊中的那点高傲冷漠,都仿地一模一样。”
“但还是一眼就被你认出来了不是么?凌姑娘也是。”
“我是看你的轻功啊,这么些年我做梦都在思考你的轻功路数,你脚尖那拙劣的一点每次都可以让我笑醒。”
宁裳华倾身试图撕下薛藏雪的的面具,却被薛藏雪用手隔了去。
“可惜我让你数招你还是赢不了我。”
“公子无颜!”
宁裳华终是罢手,道:“你说凌家丫头也认出来了?”
“嗯,毕竟她也看管若虚看了那么多年,几乎在我开口的一瞬间她就认出来了,只是在众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那你们还说了这么久?”
“我得跟她解释一下假扮管若虚的事,顺便了解了一下当前局势。”
“跟那种脑子里只有情郎的小姑娘了解什么局势。”
宁裳华颇为不悦,丝毫没意识到凌落月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不然怎么会在看穿管若虚是个假货之后还能演戏给众人看呢。
“说起来,你为何要假扮管若虚?”
“没来的烈焰城里的人中,只有他扮起来容易些,毕竟都是拿剑的。”
宁裳华思考片刻:“也是,让你扮成花翎羽去弹琴肯定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你毁他声誉。”
薛藏雪干笑。
宁裳华又问:“你有八方柬?”
“自然。”
“哪里来的?谁那么大方愿意把八方柬上的秘密交到你手上?真是管若虚?”
“不,是那个没有拿到自己那封八方柬的人。”
“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个人尚不知请柬之事,他的那封请柬是被我截获的。”
“怎么可能?”
宁裳华默默数了一下,这一次的八个人里她认识七个,这几个是不可能把自己的请柬交给薛藏雪的。
难道那个乌云城主墨泽兰手里拿的是假货?也不对,如果他拿的是假货,根本不可能进到烈焰城。
“别猜了,墨泽兰手里是封真的,我手里的是第九封八方柬。”
“第九封?”
“这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八方柬一次八张。即使是上一次你们没有来,也没有其他人补上。这次为什么会多一封我也很奇怪。”
“你到底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听说我来了来叙旧的吧。”
薛藏雪突然迟疑了,明明他可以很简单地说一句拯救你们,或者为了乌云城。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确是不同的,他还有一个目的。
“我忘了。”
最终,他看着宁裳华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来这里的契机是因为有一群虫子一直缠着我和我身边的人,但最迫切的原因我怎么都记不起来。”
宁裳华的笑容一僵,问:“你可是受过什么伤?”
第73章八方之客
薛藏雪摇头:“裳姐你不必担心,我大概知道为何,等今夜我去跟墨城主聊一下就好了。现在,我想你能听我捋一下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宁裳华一脑袋问题问不出口,只得点头答应,先听情报要紧。
“这些年我一直在西海,因为一些原因游走在不同国家不同城镇,其实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件,只不过我一向只在意找我的想要的东西,也没有跟衙门的人打交道,这大概是所谓的祸不及己,不挂于心吧,所以从未在意这些。”
薛藏雪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似乎这些年他已经懒散惯了,但此刻他还顶着管若虚的脸,看起十分不伦不类。
“乌云城是我最后呆的地方,这几个月乌云城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最开始我也只是冷眼旁观,只要不影响我的日子,也就任它去。直到花翎羽来到乌云城,我才惊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和音攻有关系,这些奇怪的死亡在西海各国早就成为一种常态。”
薛藏雪把乌云城的几起命案全部告诉给了宁裳华。
“你说暮十七死了?”
宁裳华失声道。
“是的,那时他的仇已经报了,只求一死。我亲眼看他断气,亲自把他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