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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旁边路过的老大爷一声训斥:“你干什么呢!”
老大爷有着尖尖的鼻头,长长的眉毛倒竖起来,声如洪钟,吓了乔轲一跳。
乔轲愣愣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您说我吗?”
老大爷继续吼:“除了你还有谁!”
确实没别人了,乔轲问:“您有什么事吗?”
老大爷一跺脚:“装,你再装!衣冠楚楚,怎么就要干那下流的事!”
被人莫名其妙这样说,乔轲不乐意了:“您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下流了?”
“你,你……”老大爷说不出话来,憋得脸通红,指了指乔轲,又指了指喵叽。
喵叽已经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们,这会瞅了瞅老大爷,再瞅了瞅乔轲,甩下脑袋,将手机放到了地上,噼里啪啦打起来。
乔轲耳朵里响起软糯的声音:“你刚才盯哪看呢?”
乔轲急了:“我盯哪看呢?我哪儿也没盯啊!我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多看别人一眼……”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乔轲皱着眉,小小声道:“我多看了两眼你屁股……”
“你!”老大爷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我要报警,这只小猫你不要怕!”
乔轲一下子笑了,赶紧抬手阻止:“大爷,大爷,你误会了,我没,这是我家猫。”
“你家猫?”老大爷狐疑地看向喵叽。
喵叽蹲坐着歪着头,没说话。
“真是我家猫。”乔轲对喵叽招了招手,“喵叽,过来。”
喵叽没动弹。
看着蠢蠢欲动的老大爷,乔轲终于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在这个世界里,动物就是人,人就是动物,没有宠物这样单纯的关系划分。
所以,既然是我家猫,就得有个我家的具体名分。
乔轲上前一步,一把将喵叽捞到了怀里,然后对着它的脑袋亲了亲。
喵叽挣扎倒是挣扎了,到底没尖叫也没张嘴,还是顺从地窝在了她怀里。
乔轲笑着对老大爷道:“您看,真是我家的,小媳妇,吵架了正生气呢。”
“生气了就好好哄。”大爷红着脸了手机,转头就走,“大庭广众的……”
“谁是你媳妇!”萝莉音炸在乔轲耳朵里。
“你。”乔轲笑呵呵道。
“我什么时候是你媳妇了!!!”喵叽打字来不及,急得叫起来:“喵喵喵!!!”
严重抗议。
“我就随口一说,你瞎激动什么。”乔轲拍了拍它的脑袋,抱着它继续往前走,“除了媳妇,我还能随随便便看谁的屁股?”
“喵!!!”
“好好好,不说屁股。”乔轲笑着小声嘀咕,“不让人看你好歹把屁股盖起来啊,尾巴翘那么高……”
喵叽张口,毫不留情地咬在乔轲的胳膊上,只恨衣服太厚,尖牙无法刺透。
有了这一出,喵叽再下地跑,便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小可怜见的,乔轲只能憋着笑,在家乡给喵叽留够面子。
两人去热闹的城市购物中心吃了饭,又绕着各种店子逛了挺久。
乔轲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世界的人,或多或少地保留着动物的特征,乔轲了解甚少,只能猜出来一小部分。
这么多种动物聚集在一起,秩序安稳,大家毫不恐慌。就像对面走过的,并不是可以一口吞掉自己的宿敌,而是完全平等的同类。
这让乔轲觉得,她不过是在一个人人都爱玩cosplay的陌生城市。
“喵叽……”她再一次老生常谈,“你什么时候可以变成人呢?到时候就可以帮我拎包了。”
喵叽已经很困了,窝在她怀里昏昏欲睡,于是这次没有再转身跑开,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喵呜~~~”
夜幕降临的时候,乔轲来到了奇点音乐节的大门外。
喵叽还在她怀里睡觉,中途除了醒来给她付奶茶钱和指导交通路线,其他时候都窝成一团,紧贴着她的身子,跟个小火炉似的。
票已经另外在网上买了一张,乔轲检票进了大门,发现并不像她想得那样。
音乐节不是露天的,它在一个巨大的环形建筑内,占据了整整一层。
一掀开隔音的帘子,便锣鼓喧嚣,各种器乐和歌声齐鸣,里面夹杂着的,不仅有人类的喊声口哨声,还有各种动物的吼叫声。
光线纷杂,但除了舞台,其他的地方都不太明亮。各色光线在头顶晃动,打到这里,一个马头,打到那里,一条驴蹄子。
乔轲被灯光闪得视线迷离,直到此刻,才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幻的动物世界。
喵叽终于被吵醒了,一个激灵从她怀里探出头来,瞪着眼睛看着这激烈的场面。
乔轲大声对它吼:“我们先去野吉那里!”
“喵!!!”喵叽大声地对她回。
穿越重重人海,好在警戒线拉出的安全通道里并没有多少人。野吉要表演的舞台在环形中央,最里面的位置,也是最大的舞台。
还没靠近,乔轲就看见了好多在脸上画着山形标记的粉丝,还有很多人,模仿野吉的发型,将自己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有动物的尾巴甩在她身上,啪的一声,乔轲下意识地回头一拽,捞着了一条狮子尾。抬头一看,一只蓄满金色络腮胡的大叔,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她。
乔轲手一抖,赶紧放开了。络腮胡粗声粗气地朝她吼:“对不起!抽着你了!”
乔轲没想到他这么客气,赶紧道:“没关系没关系。”
耳机里响起一声软乎乎的嗔怪:“胆小鬼。”
乔轲把喵叽抱起来,直视着它:“就你胆子大,这种地方,小心点。不许乱跑,乖乖待我怀里。”
喵叽哼唧一声,抖抖胡子,转身一屁股坐她臂窝里,倒是很舒服的模样。
什么人都有,什么动物都有,乔轲要护着身后的摄影包,还要护着怀里的喵叽,再想往近些去,便很困难了。
她找了个偏远的角落,虽然看不清舞台,但看大屏幕是没问题了。这里宽松一些,乔轲长舒了一口气。
她现在十分担心的是,熊猫先生还会不会来。
乔轲今年二十五岁,已经有些受不了这种吵吵嚷嚷的环境。熊猫先生虽然看着气神很好,但习惯了湖心亭泡一杯茶的日子,怕是只一眼,就会被这场面吓回去。
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乔轲打开包准备拿相机,但望着镜头发了愣。
离舞台这么远,她要是想拍点野吉的照片,肯定得用长焦,但四周这种环境,谁要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尾巴,再一个甩过来,她的镜头指定要坏的。
正犹豫不决,喵叽突然支着脑袋狠劲吸了吸鼻子,乔轲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有个个子高挑的姑娘正朝他们走来,姑娘的鸭舌帽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