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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婉转的唱着昆曲……
“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
戏台之下,十几张圆形餐桌,坐着不少人,在座的每一个男男女女穿着都是端庄绅士的。细细一看,这不是常出现在杂志以及财经新闻上的面孔。
昆曲这玩意都是老一辈人的喜爱乐趣了,说是国粹艺术,可现在听的,能听懂的也没几个了。
不用说,在座多数人都知道昆曲这是冯家老太太的最爱,每年她老人家过寿即使不摆席也总会请昆曲戏班子进园来唱上两出戏。曾经一些不懂行的人也跟风过,总觉得人家听什么看什么都是高大上的,总有股书香世家、文化人、知识分子的味道。
一看为首坐的八旬冯老太太,满面笑容,虽然笑起来的时候布满皱纹,可依旧让旁人被她的喜乐给传染了。
忽然冯老太太问:“勤勤呢?她的航班是几点的?”
身着紫色绸缎连衣裙的冯家当家太太白彤回过头来,笑了笑:“估计是飞机晚点了吧!阿冰已经去接她了,一会就该到了。”
老太太听罢,默不作声,而脸上的笑意更胜了。
“只是……”白彤顿了顿,眉头轻皱,才开口又道:“不知言家的来不来,请帖是送过去了,若是那小子来了,那勤勤……”
冯老太太一听,脸色也变了变,“都过去四年多了,都淡了。我相信勤勤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白彤听完婆婆的话,也不再忧虑。
而此刻,一辆漆黑的豪华奔驰轿车一路从市中心的金融区行驶开往城南,刚出市中心的地带,就发现前方一片堵车。
“什么事?”只见车子后座上的言驭正低头翻着文件。
前面开车的老司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言总,估计是有什么交通意外吧!”
倒是边上坐着一身浅蓝色西装,满目清爽俊朗的男子笑着开口,“不会是碰瓷的吧?我下去看看……”
还没等人说话,那个淡蓝色西装的男子就开车门跑了出去。
等了好一会,那男子才跑回来,虽然还是春天,但是他额头上也布满了丝丝汗水。一坐回车里,就开始说话:“听说是过马路那段,有个老人晕倒了在马路中央,搞得堵车了,最后还是有两个小姑娘停下车送人家去医院了,这下子那两个姑娘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这年头,如此善良的小姑娘上哪找去啊?真想有机会结识一下……”
“穆科,没想到你当兵几年出来,性子还是这样,爱热闹爱八卦。”
那个叫做穆科的男子笑嘻嘻两下,“你没听说过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再说了军队里全是一群大老爷们,我才退伍没多久,你是不知道我那被憋坏的心啊!”
看到哥们不说话,穆科又道:“言驭啊,不是我说你,你这金牛男性子够闷骚的,跟你在一块真是够无聊,亏我还和你做了那么多年朋友。”
“你懂什么,现在不都流行冷都男。”言驭斜睨了他一眼,毫无违和感的说。
冷都男这流行网络用语,指的是那些有着高个子,外表堪称pecfect的冷漠都市男子,与之相反的称之为“温都男”。
“呦。”穆科一脸戏谑的笑容,“你什么时候也会玩这种冷幽默了?不会是被秦勤传染了,这么多年还没消退呐?”
“秦勤”,听到穆科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个名字,他的脸色瞬间冷下去了几分。
而穆科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踩到了某人的死穴。
看他不说话,穆科又道:“这次冯老太太八十大寿,我可听冯策说了她会回国。虽然说是人家姑娘甩了你,可是人家也是实实在在的追了你那么多年啊!这趟要是看到人家,你也别总是黑着脸,搞得人家欠你钱似的。”
“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言驭淡漠的说。
穆科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个叫做秦勤的姑娘,也是冯家的表小姐。当年她对刚回国发展的言驭一见钟情,从此是长达四年的疯狂追求。后来不知怎么的,终于融化了这傲娇的男人,结果只在一起一个星期,之后秦勤就甩了言驭,而且还立马出国了,从此渺无音讯。如今时隔四年多,这事情偶尔在城中的上流圈也有人提起,不过只是茶余饭后谈资。
言驭如今作为南城的黄金单身汉,不管是身世还是实力、地位,可都是堪称完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仰慕,且各豪门太太名媛中早已把他当做女婿或者丈夫的第一楷模。而秦勤却在追求了几年到手后甩了人家,多多少少都让大家觉得她是见异思迁,又或者是到手之后就觉得无趣,所以甩了言驭。
这正常男女,谈情说爱,分分合合那都是正常的事情。可偏偏冯家和言家都不是一般家庭,两家是世交,除此还是城南的邻居,生活上有往来,这生意上更有往来。两家孩子感情闹上了,还是秦勤甩了言驭,这多多少少以后两家见面会闹尴尬。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老太太过寿都没摆过寿宴的原因。若不是今年是八十整寿,也不想搞大阵仗。这摆寿宴了,必定就得请言家的,这两家一见面总有几分尴尬。
***
夜幕降临,戏台子上的昆曲早已经停了。
而为首一桌,主桌上也快坐满了人。各桌各种餐具都均已摆放整齐了,人也早就坐好了,只差上菜了。
冯老太太看了看自己右边的两个空位,叹了一口气,问:“勤勤和阿冰怎么还没回来,这飞机晚点还能晚了两三个小时啊?冯策,你打个电话给阿冰。”
空位边上,一身简约休闲西装,整个贵公子模样的冯策笑了笑,“奶奶,你放心吧!我马上就给阿冰打电话。”
冯策才刚走开,没多久就有人往主桌这边走来。
“聆歌,言公子。”白彤一看到来人就连忙迎了上来。
只见走在前头走来一位保养得极其好的太太,一身浅蓝色的暗纹修身连衣裙,因为春季晚上的风有些冷,故此还外披了一件短款的白色毛呢外套。
这正是言家太太乔聆歌,言驭的母亲。其后的跟着言驭和穆科。
“我们没来晚吧?”乔聆歌温婉有礼,面容温柔,一看就是一个名门出来的世家名媛。
“怎么会,还没上菜呢,不过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