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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个可怜的孩子。算了,不就是捏捏脸吗?由他去吧。
白曙倒是看开了,但白义的反应却非常强烈。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专属的小弟弟被一个陌生人觊觎后。鼓着嘴巴,气冲冲的挥手,想要把石正的手弄走。
正在这时候,此时屋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石正反应迅速,一个驴打滚就藏到了床底下。
白曙看着他如此矫捷的身姿更加无奈,这小孩!真是个皮的。
“你调查清楚了?”就是爷爷白三朝的声音。
“确定吗?”这是奶奶白金氏的声音。
“我查得很清楚了。白鹿莲出去之后,直接去到了琉璃厂,进了一家书画店,不一会儿,卖梳子的小贩也来了,他们在里面呆了几个小时才离开的。”白立业的声音平稳,但是他的话语中的自信和肯定却毋庸置疑。琉璃厂是白鹿莲和小竹交流消息的场所,那店里的老板肯定也是间谍。
一时间,屋内一片沉静。
“对了”,白立业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古建军的?”
白三朝疑惑,“对,他是刘清爸爸的真有,是刘清的叔叔。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立业有些迟疑,“他也在调查小竹他们那些人,似乎和刘清爷爷的死有关。”
白曙听到了白三朝的声音瞬间低沉了,“白鹿莲和刘清爷爷的死,有没有关系?”他想起了当初刘清爷爷去世的时候,白鹿莲正好就在现场,而且还把他带回来,想要留他。现在想起来,似乎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叔,您就放心吧。且不说白鹿莲有没有那本事。就说她背后的人,根本就是把她当一枚弃子来用,有好处最好,没好处,也没坏处,哪里会把这样大的阴谋交给她!”
白三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没本事,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本事了。”他只能苦中作乐。
“如此说来,他们倒是留不得了。”白金氏的话非常果决,“立业,你必须想办法把小竹和琉璃厂那个店铺弄掉,再把白鹿莲送走。她不能出现什么问题。如果她被作为特务间谍抓了,我们整个白家都要陪她玩完!”
白金氏的话,非常残忍,但是却说出了白立业和白三朝的心声。
白曙闭了闭眼,他被身边的白义抱得紧紧的,紧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当他们三人商量好之后,一块儿出去了。
石正从床底下出来,又捏了捏白曙的脸蛋,一灰溜走了。
白曙莫名其妙,这孩子,是想做什么呢?
白曙不知道白鹿莲的怎么了,直到有一天,他被爷爷带着往琉璃厂那边去的时候,才明白,白立业是怎么解决掉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的。
白三朝特地带着白曙往琉璃厂东街的书画大棚走,刚走进一家书画店的大棚,白三朝就跟人攀谈起来了。
“劳驾,这店里的东家原不是侯掌柜吗?怎的如今换了不成?”
那正在作画的画师抬头,笑道:“您可许久不来了,上个月,侯掌柜那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失火了,只可惜了那些珍贵的书画……”
这人肯定是个画痴,白曙站在爷爷身边,看着这刚把笔放下的人。也亏得爷爷是趁着他画完之后才开口询问的,不然这人肯定是不会回答的。
“天!那侯掌柜呢?”白三朝话里带着急切和担忧。
白曙翻了一个白眼,他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侯掌柜,就是上次那个侯掌柜,他挂在屋里的那副兰花小儿图,还是在他那儿买的呢!爷爷现在装得倒是和侯掌柜非常熟悉的模样,但如果他没忘记的话,他们其实并不熟,充其量只比陌生人好一些?
“哎,也不知道那侯掌柜遭了什么孽哦,这整条书画街,谁家走没走水,就他家走水了。死了三个人呢,其中一个就是侯掌柜。”那画师脸上带着些畏惧,他看了看四周,低声说了句,“也许是他犯了什么人也不一定。做这一行的,谁知道呢?”
白三朝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复而低下头,哀悼状,“哎,我上次在他那买了一副小儿图,现在孙儿一周岁了,说想要再画一副……”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画师就绽放着热情的笑容,“哟,您看我这成不?我这有不少小儿图……”
眼看着画师就要缠上来了,白曙赶紧拉住爷爷的衣角,“爷爷,吃!”他指着街对面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小摊贩叫道。
那独轮车上卖的是艾窝窝。艾窝窝是用糯米做的小吃。它的表面是白雪般的色泽,形状是球形,小小一个,细腻柔韧,馅心松散甜香。
“您看,这小儿就是嘴馋,真是劳烦您啦,我先带他去买个艾窝窝,不然待会儿他跟我急,我可就没法了。”白三朝趁机找借口脱身。这画师话可真多,也恁热情了。
白曙走出书画棚的时候,看了一眼据说曾经被烧过的房子,新任店家已经把房子新刷过了,看不出什么被烧过的痕迹。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被掩盖住了。白鹿莲也消失在白家人的生活中,只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偶尔还会问上一句,到了后面都噤声了,就像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只把她继续当作白家不可说的人。
“您的艾窝窝!”
小贩含笑的声音,把白曙从发愣中唤醒。白曙看着爷爷捧着一碟子的艾窝窝,坐在小贩支起的长条凳上,吃了起来。他赶紧迈着小腿跑了过去。
“爷爷!”怎么能就先吃起来呢?
白三朝笑眯眯地夹了一个雪白的艾窝窝,沾了点粘腻的红糖,塞进白曙的嘴里。白曙张大嘴巴,一颗艾窝窝就能把他的嘴巴堵得满满的。他脸颊鼓鼓的,嚼都嚼不动。
“好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白三朝一口一个,吃得悠闲。白曙光嘴里的这一个,就已经吃得如此艰难了!他人还小,嘴巴也小,应该一口半个的!他白了一眼无良爷爷,决定回去跟奶奶告状,说爷爷带他出来吃户部街的烧羊肉!奶奶肯定要骂他!
白三朝不知道孙子心里想着要给他挖坑,他此时心情非常好,这事情立业办妥了,让他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了。
“咦?”白曙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年轻男人,手里捧着一个梳妆匣子,背后背着一个更加破的布包。
白三朝顺着乖孙的视线,朝那人看去。这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琉璃厂随处可见这样的人,拿着家里随便一样物件,就敢说是老物件,就想要卖钱!哎,这蒙谁呢?好东西,拿在手上那么长一段时间了,没人问津,可想而之,准不是什么好的。
白三朝刚想跟乖孙说什么,那捧着梳妆匣子的年轻男人,就朝他走了过来。
“大爷,您,您能不能了我这匣子?”他脸上尴尬,带着些窘迫。他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