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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虽然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却渐渐开始变得强势起来了,就比如这样……他都已经说过不用他帮忙打水洗漱了,可是他却依旧坚持,他若是不许,他就用那两颗黑眼珠子盯着他,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给他安生。不得已,白曙屈服了!谁知道这一屈服,就全面溃败了,现在这家伙已经包揽了他大大小小的事情,把他当作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小孩一样养着。
等刘清帮白曙穿好衣服后,白曙已经没有颜面看丁爷爷、邱爷爷和胖球儿了。
“曙,你是不是生病了?”胖球儿突然发问。
“没有呀。”白曙不明白胖球儿为什么会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洗脸穿衣服?爷爷说了,好孩子要自己洗脸穿衣裳!”胖球儿这话说得骄傲,“我就是自己洗脸穿衣服的!”
白曙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幸好丁爷爷给他找了个台阶。
“今儿个不是曙儿的生日吗?你刘清哥哥在用自己的办法给他庆生呢!”
白曙忙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胖球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白曙这下是真后悔了,当初他怎么就轻易屈服了呢?害得他现在进退两难。看着丁老和邱老带笑的眼,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不是因为刘清他们假后要离开大都去军营受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大都,他也不会处处让着他!
第115章
说起来,老邱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如意。他的虹光阁和琉璃街其他古玩店合并成为了国有大型文玩高级商场,只面向外国人开放。铺子是大了,但他也从一个堂堂总经理变成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主管。
四个多月前,他给手下一个售货员小邢批假,但是到了销假的时限,小邢还没回来。而售货员的家人却到单位来找人,那可是个孕妇呀!她挺着大肚子,叫嚷着要他把小邢交出来。老邱这才知道小邢根本就不是为了照顾怀孕的妻子才请假的,他在妻子面前以单位出差的名义离家,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这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小邢的老婆天天搬着一张凳子在商场门口坐着,见人就问有没有遇到过小邢,我那这客人进进出出的,都被问了个遍,场面很不好看。”老邱坐在白家厅堂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老丁问。
“早就报警了,警察那边查到有人看到他往城外走。哦,对了,似乎就是往都村那个方向走的。”老邱揉了揉太阳穴,春节这几天,小邢的老婆天天到他家门口报到。他今儿个还是翻了墙才出来的。
在院子里玩得口渴,到厅堂里找水喝的白曙听到这,心中一动,“邱爷爷,那邢叔叔长什么模样?”
老邱不知道白曙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不过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他的样貌比较特殊,很好辨认。他的头秃了一半,高高瘦瘦的,呃,有些尖嘴猴腮,看着不大讨喜,不过很会恭维人。”也就是因为小邢的外貌太独特,所以才有目击证人记得他是往都村的方向去的。
白曙和白三朝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当初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半秃头男。
“他是十月份失踪的?”白三朝把茶杯放下。今天因为是乖孙的生辰,所以待客用的是真正的茶水。
老邱点点头,“对。不过你怎么猜到的?”
白三朝叹了一口气,“那阵子,都村附近有不少村子的村民都报了人口失踪。”
这事情老邢倒是没有听说过,“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些村民竟然都在十月失踪。
白三朝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说。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自然不会同情那半秃头男。
“这个,我知道。”老丁突然慢里斯条地说道,“十一月份的时候,公安局那边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察到广和居吃饭。我听了一耳朵,说是那些人到山上打猎,被猛兽吃了。为了不引起社会的恐慌,这才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原来这样!”老邱脸色更不好了,“我听说小邢以前就喜欢打猎……”搞不好这次他也去了……
厅堂里沉默了片刻。
白曙的生日不适合谈这些血腥的事情,老邱忙转移话题,“对了,怎么不见日朝他们?”
白日朝、白三朝兄弟俩感情非常好,可今天是白三朝最疼的乖孙十周岁生日,白日朝他们竟然没有出现,真是奇怪了。
“他们才刚回去。”白三朝话里多了几分担忧。
大伙都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秋天那会儿,本该成熟的玉米瘪了米粒儿,大伙都想再等等,看会不会出现奇迹,等到了不得不把玉米秆拔掉的时候,天气又开始恶化了,这冬小麦种下去,可以预想今年也是没什么成的。
“别说这些糟心事,活一天是一天,开开心心地过吧!”老丁乐呵呵的,在他看来,开心也是活,不开心也是活,何不活得开心一些呢?
白曙的十岁生日,以院子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为背景落下了帷幕。但是在和这欢笑声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厅堂里,气氛却格外沉闷。这也昭示着接下来延续了两年,一年比一年更严重的阿鼻地狱,异常的气候,异常的作物,异常艰难的生存环境,成为了经历过这一段艰辛时期的人们记忆中,最灰暗的时期。当然相较于农村人而言,吃公粮的城里人活得幸福多了。
刘清和石正也在白曙生日的第二天,离开了白家。这一次返校,他们少年班全体成员就要离开大都,前往军事秘密基地参加训练,归期不定。
临别前,石正依旧还是笑得灿烂,没有任何阴霾,他拍了拍白曙的肩头,“曙儿,你等着,等我学成归来,给你当靠山!有我罩着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白立业当场就朝他弹了一个脑绷子!
“你进军校,为的是保家卫国!可不是让你有这样的私心!”
石正捂着脑袋,哈哈大笑,“知道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白曙嘴角抽搐,格外无语。
相比起石正的爽朗,刘清倒是显得阴郁多了,“我会给你写信的。”
白曙点点头。他只希望军校的训练,能让这个金相玉质的少年,少几分别扭,多几分豁达,把他这块美玉表面的灰渍给擦掉,让他散发出属于他的耀眼光芒。
“你记得给我回信。”刘清上车前,最后朝白曙交代了这么一句话。
“好的,会给你回的!”白曙回答。
只可惜,这个承诺,直到五年后,才实现。因为直到五年之后,他才到了刘清的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