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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机会,顾不上别的,将夏溶月一把拉了起来,脱离了那张床:“姑娘,你再不起来,该要被夏夫人责罚了。”
夏溶月一听这话,才清醒了过来。
原本迷蒙的眼睛,也陡然亮了。
“白莲,更衣。”夏溶月敛眉,低下眸子。
是了,她是夏府大姑娘,不是夏溶月,以后断不能随心所欲,也再不能如今日这般晚睡了。
白莲噘嘴道:“姑娘,您再晚起,怕是我们整个离愁院的丫鬟都要受到牵连。”
一边说着,她一边替夏溶月扣着衣服上的暗扣,将衣服一点点抹平整。
“我知道了。”夏溶月不见之前没睡醒时的无赖模样,恢复成为了那个秀丽端庄的夏家大姑娘。
上辈子,因为复仇,她早已磨平棱角,知道如何伪装自己,这辈子,想要伪装,也不难。
夏溶月闭上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睁开。
眸中光华尽敛,变成了一番幽深的乌黑模样。
早饭用过后,夏夫人派丫鬟叫夏溶月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吩咐她。
昨日自己夺了她女儿的才女名头,这一回,怕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夏溶月纵然知道自己去会有麻烦,却也不得不去一趟。
顶着偌大的太阳走在路上,她满头大汗,想起了之前黑衣人嘲讽她的话。
自己在区区一个夏家都无法立足,何谈帮助他夺得皇位?
确实,很可笑。
刚走进内间,夏夫人坐在上位,睨着夏溶月,脸上的不悦是满满当当的溢出来。
她终于是不想装了么?夏溶月在心中冷笑,却是客客气气的朝夏夫人行了一礼。
“母亲今日可安好。”夏溶月直起身的时候问道。
生硬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她任何问好的诚意。
既然夏夫人是想要来给添堵的,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先发制人。
添堵,谁不会。
夏夫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起来。
“今日我不安好。”夏夫人扶住额头,靠在一旁的茶水桌上,叹了口气,顺着夏溶月的话往下说道。
“哦?”你不好,我挺好的。
夏溶月一点也不想了解,她为什么不好,因为去解了,准没好事。
“溶月啊,娘平日这样宠你,你是不是该为娘做些什么?”夏夫人看向夏溶月的眸中,有一点光芒在跳动。
“娘若是有什么事情,溶月定当万死不辞。”夏溶月嘴上说着极其漂亮的话,心中却想着,哼,我一定万死不辞的不去做。
夏夫人露出一个舒缓的笑意,“真是我的好溶月,蓝苑,将药方拿来。”
话音未落,蓝苑就上前,将一张药方递到了夏夫人的手中。
“溶月,不如,你去替娘抓副药来,如何?”说着,一张药方就递到了夏溶月的手里,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夏溶月接过,心中却满是疑惑。
抓药这种事情,怎么轮都不可能会让自己做,这件事,有猫腻!
第36章买药
“母亲,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一看?”夏溶月故作惊慌道,上前要拉夏夫人的手。
夏夫人伸手去拿一旁的茶杯,不动声色的避开。
见状,夏溶月的手没有停留,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就了回来,完全看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的尴尬。
“不必了,溶月,你只需要到梁民药房去给娘抓些药来,娘自然药到病除。”夏夫人说着,不等夏溶月说话,就让蓝苑将夏溶月送了出去。
一点也不给夏溶月退路留。
走到夏府门口,蓝苑抓着一顶浅蓝色的帷帽,亲自给夏溶月带上,遮住了她的脸:“姑娘,在外面可要小心,奴婢就不送了。”
她一直对夏溶月用长嫡女的身份压她而感到耿耿于怀,所以现在也不会放过嘲讽她的机会。
蓝苑的脸朝着天,鼻孔都快要与地面平行,将一张药方和一锭银子放到了白莲的手中,就催促她们赶快离开。
看着夏府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上,白莲苦着脸,对夏溶月说道:“姑娘,我觉得这是个阴谋。”
不用白莲说,夏溶月也看出来了。
“梁民药房,在哪?”夏溶月转身,背对着夏府大门,问白莲道。
白莲想了想,回答道:“我记得好像是在城门边。”
城门边?也就是说,那梁民药店的位置应该比较偏僻。
偏僻,倒是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可是......
“白莲,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是深闺中的姑娘,白莲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夏溶月心中不有怀疑。
“姑娘,您忘了。”白莲撅起嘴,不满道,“在前夫人去世的时候,夫人经常找我们麻烦,每一次都是让我去的呐。”
“不过,像今日这样,点明要您亲去,还是第一次。”
原来,在之前,白莲就没少做过跑腿这样的事情。
夏溶月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带路吧,我不识路。”既然知道原因,夏溶月也就不再追究了。
“可是姑娘,明显您就不能去。”白莲见夏溶月是真的想要去药房,不禁有些急了。
这哪里有让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买药,还不带两个随从的?
明眼人一看,这就是有鬼!
“不去,我们怕是进不了这个门。”夏溶月淡淡的扫了白莲一眼,无奈道。
太弱了,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太弱了!
要钱没有钱,要势力没有势力,就是一条倒在砧板上的鱼,就差没有开口对别人说:“快来砍我呀,你快来砍我呀!”
“可是姑娘......”
“带路。”夏溶月的语气坚决,容不得白莲反驳。
白莲咬咬牙,只好依了夏溶月的话。
可走到第一个拐弯口的时候,夏溶月就叫住了白莲:“离这里最近的当铺在哪里?”
“当铺?姑娘,您要找当铺干嘛?”白莲疑惑不解。
刚才姑娘不是说要去药房的么?现在怎么又要去当铺了?
“自然是当东西,不然还是卖你么?”夏溶月难得有心情,和白莲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白莲却伸手护住了自己,委屈道:“姑娘,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说完,讪讪的引着夏溶月右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夏溶月就将手伸到帷帽里,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下了一根发簪。
其实头上戴满东西也不错,虽然不好看,而且累赘,但至少需要钱的时候随时能派上用场。
夏溶月的发簪,当了二两银子。
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唯一可惜的是,夏溶月并不清楚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到底有多少。
这个地方不属于她知道的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