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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银针一定是今天白天丢失掉的。
银针自己一直放在枕下,所以一定不是无缘无故的遗失,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因为背上的伤,自己今日一共只离开了这个房间四趟,都是白莲陪着自己出去的。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并没有人。
现在看来,有人乘着自己和白莲出去的时候,将自己的银针拿走了。
至于干了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少了?”黑衣人举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瞳仁划了半个圆圈,就想到了什么。
他对夏溶月说道:“看看你的床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东西?会有什么东西?
夏溶月将信将疑,按照黑衣人的说法,四处找寻了一番。
在床与墙的夹缝中间,她看见了一个黑黑的影子。
伸手一掏,她将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是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娃娃,上面用黄纸贴着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有人想要陷害我。”夏溶月见那娃娃上面的银针,都是自己的,捏紧了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间挤出来。
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跑,这东西,不就是传说中的巫蛊娃娃么?
“这娃娃,不能扔。”
“我知道。”夏溶月说着,将上面的那张黄符纸给撕下来,“我会换一张纸,让人找不到破绽。”
要是扔掉这个娃娃,诬陷自己的人必然会放下另一个,只有找到娃娃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自己才有翻身的机会。
“嗯。”见夏溶月通彻,黑衣人便不再提醒。
他似是在想什么,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那个......”夏溶月忍住不笑,“你喝的,是我刚才给你的。”
黑衣人没有立刻反应出夏溶月的意思,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茶杯,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
接着,茶杯似乎变得烫手起来,黑衣人立刻将它放到一边,见了鬼似的看向夏溶月。
不就是喝了一口我喝过的水么,干嘛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喝过的水,放在我手中干嘛。”黑衣人的语气很是别扭。
“可是我也没有让你喝呀。”夏溶月摊摊手,表示无奈。
黑衣人顿时语塞,他低头看着床单,不知道想些什么,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像是被烤过一样,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不至于吧,这样都能脸红?
“其实也就是一点点口水而已,不碍事的。”夏溶月‘安慰’他道。
黑衣人透过面具露出杀人般的眼光,让夏溶月的心情格外的好。
真是,太有趣了!
“我给你带了些葡萄,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吃。”黑衣人起身,躲开夏溶月满满都是恶意的笑容,从桌上拿出方才他带的那个纸包,递给了夏溶月。
言下之意,快吃东西,别说话了。
要是夏溶月再说下去,怕是黑衣人要被她活活气死不可。
而夏溶月的注意力果然被那些葡萄给吸引了过去:“葡萄?你不吃?”
虽然黑衣人是个皇子,但是水果也不是什么随手就能送人的东西。
要知道,在古代运输极其不发达的情况下,任何非本地水果,都是很难得的。
葡萄,反正夏溶月是没有在这里见到过。
黑衣人摇头:“程贵妃给本宫的东西,本宫不吃。”
咦,这样的傲气?
“好啊,下次什么程贵妃,王贵妃,杨贵妃,李贵妃送东西给你,只要是吃的,都‘扔’到我这里来。”反正夏溶月自认为自己是没有傲气这种东西的。
夏溶月低头剥着葡萄皮,错过了黑衣人眸间闪烁的光。
“好。”黑衣人回答的很是轻松。
擦擦手,夏溶月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从娃娃上拔下银针,放到一旁,就拿出其他的银针帮黑衣人扎起针来。
娃娃上的银针是不能用了。
夏溶月的这些银针都是白天用烛火烤过消毒的,娃娃上的这些,她可没把握会不会有什么病菌。
与平常一样,夏溶月进行的十分顺利。
黑衣人告辞过后,跳窗离开。
外面的月光很亮,清晰的照着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一个小丫鬟看见那个黑影,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第49章十个
白莲想,自己不过就是去个茅房的功夫,怎么就见着鬼了呢?
她刚想张开嘴大叫,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愣是喊不出声音。
看见黑影往树上一窜,白莲白眼一翻,吓晕在地上。
第二日,夏溶月见着白莲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便出声问道:“白莲,你哪里不舒服?”
白莲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没有什么,姑娘。”
“真没有什么?”夏溶月看着白莲眼中发虚,追问道。
白莲咬咬牙,压低了声音,问夏溶月道:“姑娘,您...您晚上有没有看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夏溶月皱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比如,鬼影之类的?”白莲说着,往窗户外面瞧了瞧,生怕有什么东西待在窗外听她说话。
“鬼影?”夏溶月想,她知道白莲指的是什么了,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影响,被吓住了?”
“不是的,姑娘,您要信我。”白莲听自己姑娘不信自己,忙摆了摆手,着急道,“我昨天夜里,一定是见着鬼了。”
她信誓旦旦,煞有介事的说道,“那鬼长得那么长,那么壮,他一下从树上跳过去,跳了那么远!”
白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夸张的比划。回想着昨夜,她的手和腿,又开始打起抖来。
若说一开始夏溶月是怀疑,现在她是笃定了白莲昨夜见着了黑衣人。
因为自己院子中符合这一说法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你有见着他长什么样子了?”夏溶月不经意的问道,指甲掐紧了手心。
“有!”白莲肯定的回答,让夏溶月心间一紧。
难道,白莲看见了黑衣人?
“这么大的嘴巴,这么长的眼睛,这么长的舌头。”白莲形容着,比划着,都快要哭了出来,“对了,他的眼睛还是往外凸的,还会喷气。”
夏溶月看着她夸张的动作,没忍住,笑了出来。
要是让白莲知道,她口中的那个黑衣人,其实是风姿卓越的六皇子或者七皇子,不知道她以后要怎样面对。
“姑娘!”白莲不满道,“您怎么能这样,我真的看见了,看得真真的!”
“好好好,你看见了。”可是夏溶月的眼中还是带着笑意,明显,她是不信的。
不仅不信,还在取笑白莲的胆小。
“姑娘,我们离愁院向来就有闹鬼的这一说,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