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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灭了仙祥么”夏溶月追问。
难道,李落在见到自己之前,就知道是谁做的这些事情了么?
白莲点头:“剑影阁已经昭告天下,说是为武林除害。”
为武林除害?夏溶月恍然。霍姑的目标是自己,而林野的目标是李落。他们一动手,就已经暴露了身份,李落根本不需要猜,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究竟是除害,还是为自己报仇呢?夏溶月想不明白。
早膳是在马车上用的,众人乘着天色还暗,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六皇子殿。而另一辆华丽的马车也在李落回来的一个时辰后,慢慢的进了六皇子殿。
那是伪装成李落李衍出去的马车,以掩人耳目。
在马车中补了一觉的夏溶月,觉得自己的神气都满了。可还没下马车,就被一个人给拎了起来。
李衍已经回去,离开了六皇子殿。除了李落,也没有别人敢这样对她。
“放开。”夏溶月说的很没有底气。
果然,在六皇子殿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我昨天告诉过你。”李落拎着她下了马车。
“你不要去趟皇宫,走个过场?”李衍都要去,莫非李落不将皇帝放在心里?
“病了。”李落答。
他和李衍为什么这次会出去这样久?当然是因为李落病了。还能有更好的理由?
既然是称病,就不用走那些过场,李落也乐得清闲。
“除了这个理由,你还能寻些新鲜的么?”夏溶月不服,道。
第203章琴声
“不需要。”李落拎着夏溶月,将她拖去了靶场。
一路都是丫鬟异样的眼光,夏溶月表示,自己的皮厚,无所谓了。但是,大哥,您能不能松开手,我可以自己好好走!
原本以为李落教自己箭术,就算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脉脉含情,好歹也是好看的。
至少,自己和李落的颜摆在那里,站在哪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可是,当李落坐在一旁,烧着红泥小炉,一边焙茶,一边单手拨着琴弦,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的好了。
这,在弓箭下面吊着三块青石砖,要自己伸直了手举着,是几个意思!
哪里是学射箭了?李落,你到底是不是如来派来整我的猴子!
“我很累!”夏溶月撑着手,转过头去看向笑意满满的李落,眼底的气愤满得快要溢出来。
“能吊砖的弓箭可不好找。”李落抿了一口茶,慢慢的回答,“你先撑着,看见了旁边的一炷香不?烧到一半,请你喝茶。”
“多谢,不喝!”夏溶月道。
感觉手有点麻,要不然扔掉好了。
只要自己小手轻轻一抖,连着弓和砖就一起掉到了地上。
夏溶月也仅仅是这样想想而已。
“你歪着脖子,容易酸。”李落好意提醒道。
夏溶月连忙转了回去,不看李落了。
嗯,还是先撑着一炷香吧。
想着,夏溶月看向李落说的那香,差点没砸了手上的弓。
那是一炷香么?真是一炷更比六炷强啊!何时是个头?
“六殿下。您确定不是在整我?”夏溶月抖着手道。
“没有臂力,你连弓都拉不开。”李落摇头,接着挑他的琴。
好,您有理。夏溶月一狠心,咬牙不说话了。不就是半柱香?横竖自己当一个木头人。
见她没再埋怨,李落放下右手的茶杯,抚上琴弦,勾动了第一根弦。
琴音渐高,夏溶月被琴声吸引,竟逐渐的没了累的心思,反倒是沉浸在琴音所表达的痛苦之中。
痛苦,是无边的痛苦。
等李落从背后抱住她,从她手上拿下那弓,揉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夏溶月才反应过来,琴声早就停了。
而她竟满脸泪花,不知在哭些什么。
“够了。”李落道。
原本想着能分分她的心,没曾想一错眼,竟叫她这样难受。罢了,练什么武?自己多护着她一些就好。
“我失态了。”夏溶月抬手,擦去自己的眼泪,“就是听着你的琴,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李落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就大概知道这不太好的事情多半是和她的过去有关系。既然提起来会难受,还不如不提。
“今日该练的也差不多了,过犹不及。”李落牵着她的腕,“明日再说。”
“为何你的琴声很悲?”夏溶月不知道李落的这些心思,她还一心沉浸在李落的琴声中。
悲?李落垂眸:“只是随手弹的,前人的忧伤罢了。”
他没有告诉夏溶月,那是他从小弹的一首曲子。不是前人,而是他自己写的,唯一的一首歌。
原本只是想要影响她的思绪,可没想到不仅叫自己出了神,也叫她入了魔怔。这倒是自己的罪过了。
第204章胭脂
六皇子殿张灯结,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息。
因为住在山间,李落的院落向来冷清,又加上他几乎不与人走动,六皇子殿上的人几乎是疏疏朗朗的存在。
可今天不一样,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丫鬟侍卫都在外面忙碌着,一看就是有什么好事将要发生。
李落坐着,透过窗子冷眼看着这一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这一日,不曾想林妃一道指令下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只雀的灯笼挂在那里。”夏溶月的声音。
她笑着,指着一盏灯笼,对聊云道。
聊云很听她的话,轻点脚尖,腾身而起,就将一盏画着雀的灯笼挂在了房檐上。
“今晚叫膳房再多备些吃的,在宴会上吃东西,肯定吃不饱。”夏溶月又道。
“是,姑娘。”白莲行了一礼,就朝膳房去了。
嗯。其实这样热闹也不错。李落想。
他正想着,却透过窗子,看见夏溶月朝这边走来。
李落随意从旁边挑了一本书,坐正,开始细细的看。
不到几息的功夫,门就被夏溶月推开了。
“李落。”她道。
李落从书中抬起头,还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样子:“嗯?”
“你该换上衣服出去了。”夏溶月笑着凑过来,放下一大堆胭脂盒子。
“不去。”李落纤长的手指从书页间划过,翻动了一页。
“怎么不去?”二十岁呢,人生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能有两个二十岁的!
“我在称病。”李落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像是有病的人?”
他的寒毒已经完全除去,脸色不似曾经的苍白,反倒是有了几分红润,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分柔弱的病态。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