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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
如今两个‘填房’的到来,叫李落的处境愈发艰难。
“我们不是料到了这局面?”夏溶月道。
原来,早在夏溶月和李落‘出演’这场戏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进这些因素,猜到皇帝会动手脚。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
“他向来多疑。”李落看向夏溶月,犹豫了一会,正色道,“夏溶月,此行腹背受敌,你还要不要同我走下去?”
其实,他能保住夏溶月的性命的,她完全没有必要和自己一起冒险。
要是她想要离开李落想,一切都还来得及。
夏溶月笑:“我可是没有名声了,你这会子又想着赶我走,岂不是叫我难堪?”
“二、三,虎视眈眈,上头也盯着我,我的处境”李落叹气,“我在京城虽有暗线,目前也仅仅够自保。”
他的自保,仅仅是诈死,弃掉自己皇子的位置,从此流落天涯。
夏溶月是京城闺秀,哪里能吃那样的苦?
流落天涯,就是面临一辈子被追杀的宿命,从此不得安宁。
“说的自己可怜兮兮。”夏溶月笑,“现在也没见谁明面上对付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怕谁不成?”
“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又安知不能化险为夷?我们去江南养蓄锐几年,现在皇帝还年轻,过几年咱们回来,才是真正的战场。”
“你不必替我考虑,我横竖是一个死过的人,又怕什么艰难险阻?我自己的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我做出的选择,也是我的事情,而你,只需要做出你最正确的决断。”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不会是你的弱势,也不会容许自己给你扯后腿,不需要特殊照顾,不需要特别眼光,就够了。”
夏溶月看着李落,目光灼灼的说了一大段话。
下一刻,她就被李落拥进怀中,耳边是他温润的声音:“我李落今生得你,何其有幸。”
第238章学不大度
“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我夏溶月不弱罢了。”夏溶月被李落突然的情话触动,别扭道,“瞧瞧你,还以为我是为你说什么话。”
李落将她勒得更紧了些。
“断气了断气了。”夏溶月嗔道,推开他,站了起来。
也不知,这样的和睦,能维持到几时去。夏溶月看着李落那张俊逸的脸,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晚膳,夏溶月没有等到李落来,却等来了九墨。
“今儿王爷不上姑娘这里来,叫我告诉姑娘一声。”九墨瞧着夏溶月的脸色,没有看出她有什么变化。
夏溶月看着桌上的一套碧玉手镯,有些走神。
那是李落让九墨送给自己的,是补偿么?她在心里冷笑。
呵,她才不需要什么补偿。
“多谢王爷心了。”夏溶月的语气很淡,九墨终究是感觉出了她心里的不愉快。
九墨赔笑:“横竖明儿早上王爷是过来的,要同姑娘一起用膳。”
“知道了。”夏溶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她摆摆手,也没有管桌上呈着的两只玉镯,径直往里屋走去。
九墨叹了一口气,回去复命了。
夏溶月心口像堵着一块纱布,进不进出不出,叫她觉得碍的慌。其实她早知道今天李落会歇在别处。
夏溶月坐在床头,歪在枕头上,苦笑。
那是宫里派来的两个人,若是李落一处也不去,就是在打皇帝的脸。他现在不能这样做,不能叫皇帝疑心。
原先是他病着,现在他的后院里有了自己,就断不能再用病着的借口了。
明明知道他是无奈,可夏溶月依旧觉得心里不痛快。直到李落派人送来那对玉镯,她的心里就不痛快到了极致。
他以为自己是谁?一对玉镯就能打发的么?这是否将自己想得太过肤浅了呢?
夏溶月觉得鼻子有点酸,可她依旧不让自己哭出来。
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解决问题么?早就不该动这样的心思,这里哪里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难道他日后变心,自己还有办法对付他不成?
“姑娘。”白莲见夏溶月难受的紧,忙上前劝道:“姑娘不必伤怀,王爷使人来瞧您,正是说明心里有您呢?王爷贵为皇子,后院哪里能没有几个人?独宠是万万要不得的。”
夏溶月心里愈发难受了。
瞧瞧,你瞧瞧,这才是这里的女性最应该摆出的姿态。大度,有礼,宽和,就连知道别人即将爬上他的床也得笑着。或许,自己还要学着笑着送人上榻呢!
“知道了,你出去吧。”夏溶月冷冷道。
白莲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见夏溶月实在不愿听,就将房中的丫鬟全部打发走,留下夏溶月一个人待着。
叫姑娘静一静也好。白莲想,静一静她就想明白了。
夏溶月原本想就这样睡一个晚上,明天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翻来覆去,她睡不着。
于是,她披上件衣服,坐在了窗边。
外头是皎洁的月亮,很圆,很亮。
可那月亮,却叫夏溶月觉得自己心里可笑的荒凉。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还是那么可笑的苍白。
此情此景,倒叫她想起一首诗来。
第239章醋生圆满了
夏溶月轻声,一字一句的念道:“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她开口的声音,恰好掩饰了身后窗户开启的声音。
静静的坐着,夏溶月愈发觉得伤感,情难自掩,她轻轻唱了起来:“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然后总有轻轻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歌声掩饰着脚步声,有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后。
夏溶月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男人追究新鲜,女人求安全,不过人性弱点。”
“唱够了?”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来,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坐在风口上,待会该着凉了。”
夏溶月猛的抬头,看见的就是李落那张并不高兴的脸。
他?他怎么回来了?
“不欢迎我?”李落借着月光,瞧见她脸上的水光,愈发不高兴。
“没有。”一时间,夏溶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既然欢迎我,又被我撞见你编排我,你说,你该怎么办?”李落半恼道。
明明自己叫九墨送一对镯子叫她安心,她怎么就赌气坐在风口上了呢?
想着,他将夏溶月拎起来,丢上床,裹进了被子里。
夏溶月探出一个脑袋,一改开始的哀伤:“你怎么不在那里待着?”
“闷得慌。”
夏溶月就低着头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