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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戚将军朝外头走去,“我们虽僵持了几年,赢得几年陛下的信任,可毕竟不长久。”
“伴君如伴虎,戚兄,还希望你我能早日全身而退。”石鑫转头,看着戚将军斑白的两鬓。
其实,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戚家,更是在风口浪尖上。
“愿咱们日后不再上朝堂,只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碌碌无为的度过这一生。”戚将军扶着石鑫的手,松开了。
不为别的,只因出了这扇门,外头全是皇上的人。
“石鑫,不要以为你一日能装作无辜的样子,就能赢取圣心,老夫告诉你,总有一日,老夫会寻着你的错处!”
戚将军大声道,夺门而出。
他走前,快速的低声给石鑫留了一句话:“晋王,可信。”
石鑫扶着自己的腿,脸色一白,差点踉跄到了地上。
一个太监忙过来扶他:“石大人,要不要咱家送您?”
石鑫点头,冲着戚将军的方向道:“我等着,等你寻着的一天!”
说完,他就整个瘫在了太监的身上,大口喘着气,看着面色难看的很。
几个太监忙将他扶上轿子,回府邸寻了大夫。
宫里的消息,李落从戚将军那里知道了一个大概。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他皱眉,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昨日夏溶月进宫,父皇给她下了毒,自己忙着这些零碎的事情,还没有来的问个详细,现在闲下来了,李落立即动身去了戚府。
他进房里的时候,夏溶月正好放下一只白玉碗。
碗底浅浅的,还留着一些褐色的药渣。
“那毒可解了?”李落从后背环住夏溶月的腰,倾身问她道。
夏溶月摇头:“这毒不好解。”
李落心头咯噔一下,忙松开了手,追问:“可是有问题?不如叫离歌替你看看。”
毕竟离歌神医的名头,响亮的叫人无法忽视。
“不必,不好解不是不能解。”夏溶月道,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李落见她情绪不高,又问:“可是昨日我只在你这里停了一下,你不高兴了?”
第336章别回来了!
“并未。”夏溶月回答的生硬。
李落就明白,她果然是不高兴了。
“昨儿我忙着去将兵力部署妥当,所以”
“没兴趣。”夏溶月起身,拿着剪子去修窗台上一盘梅花的枝。
她当然生气,她都告诉李落皇帝给自己下了毒,他居然到一个消息就跑了!
哼,行,跑吧,别回来了!
被冷了的李落抿唇,他见夏溶月不搭理他,只好默默叹了口气,又跟了上去:“夏溶月,不准耍脾气。”
夏溶月拿着剪刀的手一顿:“不准?”
他是以什么身份和自己说这个不准的呢?是王爷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身份。
“王爷请回吧,这里没有你恭顺的丫鬟。”夏溶月的语气愈发冷淡。
李落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他恼极,退后两步,坐在就近的凳子上,还不忘踢一脚桌子:“我不明白,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不理人?自己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值得她这样冷脸对着自己?
夏溶月没有开口,重新拿稳剪刀,开始细细的修着枝头。
李落见她半分和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觉得没了心情,看了她许久也不见她回头,一赌气,就起身推门离开了。
白莲正好走了进来。
“王爷”话还没落地,李落就没了踪影。
白莲转头,看见姑娘将剪子一扔,贯在地上,一巴掌拍在桌上,坐了下来:“走了就别回来!”
夏溶月又腾的起身:“白莲,服侍我睡下。”
“可是王爷”
“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夏溶月横眉,不给白莲劝和的机会。
白莲看着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劝劝:“王爷出去的时候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夏溶月冷哼,“白莲,咱们休息,睡了,管他。”
说完,她自己率先起身打水,准备好洗漱的东西,也不等白莲动手,自己草草洗漱就气呼呼的歇下,什么都不顾了。
白莲只得叹气。姑娘这脾气,竟是旁人一点都劝不了的。
“白莲,将灯灭了,我要睡了。”夏溶月将四角帐子放下,躺好蒙住被子,对白莲道。
无奈,白莲只好依着她,吹灭了蜡烛,退了出去。
一室寂静,只能听见夏溶月身上被子翻动的声音。
他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夏溶月气着想,本来他只要哄自己一下,哪怕一下,自己就原谅他,可是他居然这样决绝,就这样跑了。
她恨恨的翻了个身,还不准,天煞的不准,亏自己总是念着他,他竟然一点都不想着自己。
罢了罢了,不要再理他了!再也不理他了!
这边,夏溶月忿忿不平,那边,李落也气的不轻。
你说,这女人怎么就生气了?他压根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气的。
昨天若不是紧急情况,自己能走开么?临走前她还高高兴兴的,说若是自己有事忙,她就不耽搁自己的事情了,现在怎么就翻脸了呢?
莫非女人都是这样的说话不算话?
李落想着,闯进了七皇子殿。
他直接将李衍从床上扯了起来:“摊尸呢,睡这么早!”
第337章谁的错
语气不善。
原本还有一些睡意的李衍被李落这样一激,瞬间清醒了过来。
“六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李衍几乎是跳了起来。
昨夜那小波探听情况的奸细,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自己和六哥的计划可就全部泡汤。
若是那环节出了漏洞,被父皇知道,所有原本要降临在二皇子身上的怒火,就要原原本本的尽数落在六哥和自己的身上。
天子之怒,无人能承。
“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来找你喝酒。”李落叹气,拎出两小坛女儿红,递给李衍一坛。
他自己先拍开泥封,大饮一口:“果然是好酒。”
李衍闻着这味道有些熟:“莫非是陈家陈酿了二十年的女儿红?”
“正是。”李落睨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大口。
李衍摸着那小坛,叹道:“唉,这陈家酒难得,我也仅得了十坛子,搁在地窖里,一直舍不得喝。”
“酒就是用来喝的,哪里那么多舍不得。”李落道,“莫非你还想着再搁它十几二十年?”
“六哥说的有理,来,咱们碰一个。”李衍笑,猛然觉得不对,“六哥,我记得你不喝酒。”
因为寒毒,李落很少碰酒,几乎不沾,即使现在寒毒好了,为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