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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转转。
可惜,皇宫里的景致,徒有规矩,还不如王府中的巧。夏溶月走着走着,就不想走了。
她拖着宽且长的裙幅,本就在雪地里难行,再加上头上还有几斤重的发饰,更是叫她喘不上气。
“我不走了。”夏溶月站定,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大喘了一口气。
白莲忙拉起她的手,拍去粘在她身上的雪花,用帕子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
“宫中不可乘轿。”李落叹气。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穿不惯这些,只是还要再熬过几天才能换下这一套繁重的头面。
“我歇一会。”夏溶月搭在白莲身上。都怪这规矩多,若是换了别处,哪里有这样多的讲究?
好吧,换了别处也没有李落。
李落见她实在走不动,又见雪开始下大,张望四周,瞧见不远处有个小亭子:“那边有个亭子,本王先和九墨过去看看,吩咐人拾好了,再叫你过来。”
九墨只是李落身边的随从,不要说吩咐别人,独自在宫中走动都难会被诟病,所以这一趟,还偏偏得李落亲自去。
“臣妾在此处候着。”听李落突然以本王自称,又见他给自己使眼色,夏溶月就明白,一定是他发觉了什么。
站正身子,夏溶月严肃了起来,还不忘给李落行了一个礼。
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李落和九墨离开,夏溶月站在原地,等他回来。
簌簌的雪声里,夹杂着人脚步的声音,夏溶月回头,就看见恭王身后跟着两个侍从,朝这边走过来。
他?夏溶月皱眉。
他怎么会好端端的过来?夏溶月当作没有看见恭王的样子,仰头看着伞外头的雪。
“白莲,你说这雪,几时会停?”
李淳走近的时候,就见着素绢伞下,立着个玉琢般的红衣美人。她眼角上扬,微微仰头,露出一抹雪白的细颈,与外头的雪花融为一体。
李淳觉得,自己各色美人也见过不少,却只有夏溶月给他一种活着的感觉。
“天定的东西,人又怎么得知?”李淳在夏溶月身边站定。
夏溶月似乎这才看见李淳,微微弯腰行礼:“恭王。”
李淳拜道:“晋王妃。”
没有与他继续说话的念头,夏溶月盯着空中的雪花发呆。
第377章就怕贼惦记
“晋王妃在此处可是等晋王?”
“嗯。”既然李淳先开了口,夏溶月就没有不搭理的理由。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与他多说。
见李淳似乎还想开口说话,夏溶月淡淡的道:“怎么不见恭王妃?”
李淳语塞。这是夏溶月在警告自己,两人应当避嫌。意识到这一点,李淳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痛快。
不多久,李落就走了回来,人未至,语先闻:“恭王。”
他站在夏溶月与李淳之间,彻底挡住了李淳的视线。
李淳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盯着夏溶月许久了。他回眼神,皮笑肉不笑:“晋王。”
“不知恭王为何在此?”李落拉起夏溶月的手,沉脸问道。
任是谁,都不会太愿意看见自己的妻与别人独处一处。
李淳抬脚,笑道:“途经于此,偶然而已。”
他擦着李落的肩而过:“告辞。”
李落转头,目送他离开,低语:“不送。”
拉着夏溶月,他朝不远处的小亭走去。
夏溶月被李落拽着,见他脸色阴沉,忍不住问道:“不高兴?”
李落冷哼,也不回头,只是拉着夏溶月一味的往前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所以你恼了?”夏溶月恍然,笑道,“我又不是死物,怎么会由着别人去?”
她小跑两步,跟在了李落身旁。
李落依旧沉着脸:“你想得太过简单,若是想要一个女人,并不一定非要”
说完,他就觉得这话不好,啐了自己一口:“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看着他幼稚的举动,夏溶月笑得更欢,忍不住逗他:“看来你颇有自信。”
李落瞪了她一眼:“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本王有何用?”
见他快要恼了,夏溶月抿嘴,忍着笑,不说话了。
稍在亭子里坐了坐,夏溶月和李落就出了宫。
第三天归宁,李落又陪着夏溶月往戚家走了一遭,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而第三天夜里,原本体谅夏溶月事多疲乏的李落,终于逞了回兽性,一夜叫了四回水,才放过她睡下。
眼还没合上,就天亮了。
李落新封了王爷,又正值新婚,照理是要上朝的。见他满脸喜色的穿好朝服,夏溶月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
她翻了一个身,阖上眼立刻就睡着了。李落见她不愿起,只是轻笑两声,就理理衣服出门,也没有叫丫鬟服侍她起来。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做,为什么要起床?
可,夏溶月这一觉并没有睡好。因为一大早,两个夫人就前来拜见王妃。
芙夫人和晴夫人跪在门外,等待求见。
夏溶月被白莲拉起来的时候,还是蔫蔫的打不起神:“叫她们回去不就是?”
语气里满是不悦。
“王妃,您好歹要见她们一见,不然被人说是妒妇,有损您的形象。”白莲苦口婆心。
“妒妇?”夏溶月冷笑,“我还就是妒妇了,聊云,拿我的弓来。”
白莲一惊:“王妃,您要弓做什么?正值新婚,可万万见不得血腥!”
“我自有分寸。”夏溶月接过弓,轻轻拨动,眼里有暗流涌动。
第378章查账
芙夫人和晴夫人跪在外头等着,不一会儿就冷得直打哆嗦。
可她们又不能起身。方才跪在此处,就是为了拜见王妃,要是现在起身离开,岂不是对王妃的不敬?
况且里头也没有说不见,只是说稍后,王妃新入府,给自己这些妾室看个脸色,也着实不算过分。
哪一家不是这样子过来的呢?
大约跪了半个时辰,才听见里头有动静传来。有个粉袄小丫鬟快步走出来,传两个人进去。
扶着各自的丫鬟,晴夫人和芙夫人才慢慢爬起来,往里头走去。
刚推开门,一只利箭就‘嗖’的一声,折断了芙夫人的一支鬓间花。还没等二人有所反应,另一只利箭已至,这回,是晴夫人头上的一支翠玉盘饰。
等到发出碎玉声,两支箭都落到地上,二人才反应过来,趴在了地上:“王妃饶命。”
夏溶月坐在正座上,将手中的弓箭拍在案上。看来这些天在戚家的训练,效果挺不错。
“我并没有打算要你们的性命。”夏溶月沉声,扫过伏在地上的两人。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