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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霜阁。
桌上的盘子几乎是扫了个干净。
一只烧鹅,夏溶月给了李落一只鹅腿和一只鹅翅,撇去鹅头和鹅掌,居然被她啃了个干净。
李落看着桌上的空盘,目瞪口呆。
他看了一眼空盘,又看了一眼夏溶月的肚子,喃喃问道:“夏溶月,你的肚子会不会撑破?”
夏溶月意犹未尽:“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只”
“不能再吃了。”李落瞪了她一眼,“再吃怕要伤食。”
“你居然瞪我!”夏溶月不服,瞪了回去,“李落,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侍候的丫鬟们全都低下了头。她们从未见过这阵仗。虽说平日里王爷和王妃相处平和,却极少有这样的情况。
王妃居然冲着王爷发火,这从前几乎是没有的事情。
一旁的白莲也敛眉。虽然平时王妃和王爷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可那从来就是私下里的事情,王妃从不在人面前逾越。
今日
王妃实在是反常的很。
李落也觉得难以置信。他瞧着夏溶月盯着自己,火气不减,总算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听这说话的语气,这是夏溶月没有错,可是她平日里明明是极注意身份言谈的,怎么会这样暴躁?
不对,不对。
转了几个念头,李落皱眉,想起了一种可能。
宫里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就听说过一种能叫人变得狂躁的药物。莫非,夏溶月是中毒了?
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是谁,这样长的手,居然将爪子伸到了自己身旁?
李落凝眸。莫非是自己府上出了内鬼?
看来,是时候要再清查一波了。没准,之前九墨盯的那些人里,还有漏网之鱼!
5
第383章控制
捏紧了拳头,李落的脸色愈发难看。
联想起夏溶月这几日嗜睡,中毒的念头在李落心里越演越甚。
可众人不知道李落究竟是为什么不高兴,只以为是王妃触怒了他,忙跪了一地。
就连白莲,也跪了下来。
“王妃失言,还请王爷恕罪。”白莲忙道。
她想,凭借王爷平日对王妃的宠爱,只要自己说些好话,王妃再低个头,定不会有事的。
可夏溶月却没有低头的打算:“李落,你生气了?”
就凭着这气势汹汹的一声‘李落’,就万万没有服软的意思。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李落沉默,没有说话。
白莲大着胆子,再说一句:“请王爷恕罪。”
李落冷冷的扫了白莲一眼,叫她似乎是跌进了冰窟窿里:“跪着做什么?”
“请王爷”
“不必说。”李落皱眉,似乎有极大的不悦。
白莲几乎是要哭了出来,她拉着夏溶月的衣摆,希望她能低头认个错。
夏溶月非但不低头,还将头仰得更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脾气,可就是有脾气,并且不想认错。
白莲的心,提到了最高。
王妃这样做,无异于是将自己推上死地啊!
“站起来。”李落的眉皱得更深。他回神,发现白莲还跪在地上。
于是白莲不敢再跪,忙爬了起来:“王爷。”
战战兢兢,白莲等候李落发落。
“王妃最近可吃了谁给的东西?”李落道。
白莲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吃东西?什么东西?
“白莲!”李落见白莲发呆,不悦。
夏溶月将白莲拉到身后:“干什么,对人家女孩子这么凶。”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李落的不高兴,夏溶月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白莲何止是被凶,她简直是要哭了。我的好王妃,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王妃近日并未吃什么。”白莲走出来,答道,“都是府上的供应,与王爷是一样的。”
“也就说,本王吃了什么,王妃就吃了什么?”李落皱眉。
那,对方应该是从何处下毒?
“奴婢不敢欺瞒王爷。”白莲答。她的情绪,慢慢平稳了几分。
王爷这是怀疑王妃有恙?
白莲灵光一闪,又道:“不过王妃最近总是困,十有**都是睡着的,而且吃得也比往日多,胃口比往日好。”
“还有什么异常?”李落追问。
白莲想了一想:“前些日子,有个丫鬟失手打了灯盏,王妃很不高兴,赌气摔了蜡烛。”
李落:“”这气赌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还有呢?”李落深呼吸了一口气。
白莲摇头:“暂且就这些。”
不等李落说话,夏溶月倒是有些糊涂,她喃喃道:“我有这么异常?”
白莲头点得像是拨浪鼓:“王妃,白莲没有说谎。”
夏溶月眨眨眼,反思道:“最近好像是有些不太能控制脾气。”
白莲头依旧点得像是拨浪鼓,王妃,何止是不太能,您简直就是没有控制啊!
见夏溶月还有理智尚存,李落道:“我们还是去拜访拜访国师,让他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夏溶月自己,是看不出来了。
5
第384章有喜了
国师府。
因为新封的国师不愿住在皇宫,皇帝将前南安王的府邸修缮,赐给国师,供他平日起居。
国师性子洒脱,十日里有**日都不在府邸,皇上念他救驾之恩,并未对他多加管束。
可今日,国师明显在府上等着什么人,他不时站到门口,听外头的人有没有动静。
侍从丫鬟们都暗暗纳罕,用余光打量着这位风度不凡的国师大人。
大约到了近晌午的时候,晋王的车架停在了国师府前。
众人恍然。原来晋王和国师交好,竟不是谣传。
晋王的车架一直进了国师府里,避开了众人的耳目。李落从马车上跳下,伸手将夏溶月扶了下来。
而此时,一袭白衣拂过,离歌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国师,此处不便,咱们进屋详聊。”李落朝离歌打了个手势。
离歌点头:“不知晋王近来身体可安好?”
“尚好。”
周围的人多的是皇帝的耳目,离歌清楚的很。他背手,广袖轻摇,走进屋子里。
李落和夏溶月也并肩走了进去。
驱散侍从,只剩下空气中的袅袅暖香。
“发生什么事了。”离歌说话的声音很轻,可眼睛里却跳着急切。
李落也没有卖关子:“你先瞧瞧,便知。”
离歌抚袍坐下,伸手按在了夏溶月的脉搏上。
早在前一天,离歌就到李落的密件,说夏溶月可能中了种毒。他一直焦灼不安的等到了现在。
“怎么样?”离歌的手刚搭上夏溶月的腕,李落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