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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说明什么。
李落需要的,是更加有力的证据。
朱夫子抬头,语气不急不缓:“昨日我拦住他的时候,有所发现。”
“莫非你能辨认特性?”夏溶月刚问出来,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
昨天她也看见了范凡,他与旁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皮肤黑,几乎没有异常的地方。就连皮肤黑,也并不异常。
常年征战人的皮肤,就是如此。
“几乎没有,不然当年在筛选的时候,他就绝对不可能入伍。”朱夫子脸上是种高深莫测的笑。
他迟迟不说,叫夏溶月有些着急。
“那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夏溶月问。
李落也有些探究。他昨天想了许久,确定自己并没有遗漏什么。如今朱夫子说他已经有了发现,他也有些稀奇。
朱夫子笑:“昨天我迎着阳光,瞧见他的眸子与众人有异。”
不紧不慢,朱夫子拿起一块肉干,被夏溶月一手拍掉。
“别吃了,说完再吃!”夏溶月的脾气可不好,她可是直接动手的。
“你这小丫头片子,急躁什么。”朱夫子拍回去,却也不去拿肉干了,“我瞧见,他的瞳色比其余人更浅几分。”
“单凭这一点……”
李落眉头皱的愈发深。他觉得这件事的说服力还是不足。
“这不是一点,晋王爷。”朱夫子劝,“世上没有那样多的巧合,若是一点风险也不冒,哪里来的益?”
风险与益,总是成正比。夏溶月在心里总结。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夏溶月听后,对李落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落再次犹豫,方才点头。
他一贯做事求稳,很少冒风险行事。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
要是范凡当真有蒙古血统,那么目前的形势,对他们就是大大有利的。
皇上若知道范凡的身世,定不会留他。
就看他是更爱惜自己一府人的性命,还是爱惜自己的名节。
范家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
翌日,夏溶月就下了一张请帖,请范夫人赏雪。
江南雪少,赏雪乃是闺中一大趣事。
可,最奇怪的就是,夏溶月下帖的那天,并没有下雪,反倒是艳阳高照,好不温暖。
范夫人看着那请帖良久,才让人拾好,前往晋王府“赏雪”去了。
今晨,晋王就召去了范凡,约他狩猎。
世人皆知,晋王多病,他根本就不会打猎。
这夫妻二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范凡和范夫人的心中,同样忐忑。
)下读.,,。
第424章赏雪,赏血
用过午膳后,外头有人前来通传,说范夫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夏溶月挥挥手,示意通传丫鬟退下。她转头,对白莲道:“更衣。”
白莲忙合上三菱屏风,招呼几个房内的丫鬟伺候夏溶月梳妆。从发梢到指尖,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完全打扮好。
白莲见夏溶月瞧着铜镜里头的人影,倾身问道:“王妃,是不是要她再候一会?”
等一炷香的时间,基本是贵妇间的规矩。夏溶月的身份比范夫人高,范夫人等着她,连半句怨言也不能有。
夏溶月摇头,扶着白莲的手:“走吧。”
她不想对范夫人摆架子,现在的她,怕已经是草木皆兵,她不需往骆驼背上再添一根稻草。
暖香溶溶,范夫人有些睡意。昨儿自接着请帖起,她就一夜都没有睡好,如今被暖香一熏,反倒有些瞌睡。
半睡半醒之间,在雾霭中,范夫人瞧见一袭绛红色飘来,带起阵阵暖风。
动作快于思想,范夫人甚至都没有完全打开眼睛,就已经站了起来,行礼道:“晋王妃。”
能在晋王府上穿深红,除了晋王妃,绝没有旁人。
夏溶月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范夫人已经彻底醒了,她当然不敢先于夏溶月坐下。从旁端过一盏热茶,范夫人奉到夏溶月手中。
夏溶月接过,左手端着茶托,示意范夫人坐下。
范夫人这才坐在夏溶月身旁:“王妃今日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范夫人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些想法?”夏溶月笑,慢慢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扭头看向范夫人。
范夫人端坐,不敢细问:“我只知王妃今日传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觉得,自己能装多久的傻,就装多久的傻。
“我请范夫人来看雪。”夏溶月笑着,**自己刚做的寇色指甲。
范夫人只觉得夏溶月此身红衣配上指甲,红得人。
她挪过眼去,不瞧那叫人不舒服的红色:“可是今日并无雪。”
试图提醒夏溶月这是个不靠谱的理由,范夫人指了指外头的天。
夏溶月不以为然,说出来的话,却叫范夫人心中泛凉:“我说的雪,也不一定就是雪,是别的东西,也未可知。”
她的修长的手指在嫣红色檀木椅上敲动,似乎是在警醒这范夫人什么。
范夫人觉得,自己的心脏与她手指的频率,逐渐一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就在范夫人觉得自己的心脏要承受不了的时候,她一遍遍回想着夏溶月的话,顿时醒悟。
快速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停了下来。
赏雪,赏血。
这是要出什么事情了么?范夫人脸色一白,看见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这丫鬟她见过,是侍候在晋王身边的,她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石榴快步走了进来,看见范夫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她似乎有些犹豫,就见到夏溶月召她过去。
石榴躬身走到夏溶月身边,低声道:“犯人已伏诛。”
夏溶月点头。
范夫人坐在夏溶月身边,听得一清二楚。
伏诛?谁伏诛了?范夫人心尖一凉,恐惧在心中越放越大,一发不可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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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伏诛
相比于她,夏溶月就显得要淡定的多。
她扭头,看向范夫人。
范夫人看着她的脸孔,只觉得心中不详的预感无限放大。
陡然,夏溶月的声音拔高:“罪妇范贺氏,还不跪下!”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范夫人起身,跪下:“斗胆问一句,不知何罪之有。”
“你不知?”夏溶月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叫范夫人心中更是紧张,“可是,范凡已经伏诛,他交代清楚了自己的罪行。”
范夫人突然站起来:“您是什么意思?”
从旁窜出来的暗卫架住了她,令她丧失了全部的攻击力。夏溶月退后两步,理了理衣襟,“身为范凡的妻子,他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