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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荷包,转头,“将这荷包里的东西取出来,我倒是要看看里头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戚霓恍然,忙跪下:“王妃,我绝对没有加害你之心。”
“拆开。”夏溶月示意庄府医动手,将荷包搁在了桌上。
庄府医暗道一声晦气,见王妃实在小心,也只好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剪子,也不去碰那荷包,就放在桌上直接将剪子给剪开。
剪子刚绞下去的一瞬,庄府医就感觉到了不对。
常理说,普通的荷包都是单层,这荷包却是罕见的双面绣,而且,看外表,此荷包虽然小巧,却有袭袭香气,显然是做了双层,中间夹了香片的。
莫说寻常府上,就连晋王府,能找出这样手艺的丫鬟也不多。一个孀妇府上,就算曾经辉煌,也不太可能有这样的巧工。
庄府医慎重了起来,他大约想明白了王妃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在和这母女两个作对,而是真的怀疑有人在谋害王爷。庄府医的冷汗,爬上了背脊。
用剪子拨开荷包里层,无数黑色细丝状的东西落了出来,粘上了庄府医的银剪子,显得分外人。
那是头发,全是头发,剪得很短,却并不碎,完完整整用布料包住,里头还有些浸过什么水的黑色破布。
“王妃......”庄府医语塞,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这样的情景,叫他怎么办?
夏溶月冷笑:“戚霓,你可瞧见了,正是这些东西,叫王爷郡主染上了疫病。”
拼命晃着脑袋,戚霓不敢相信。自己随身带着的荷包,怎么就成了散播疫病的根源?自己怎么就成了凶手?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妃,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戚霓的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淌。她要怎么办?有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办?
“你胡说!”床里头,辜以萍挣扎着起身,趴在床沿边,喊了出来。
可,也就是这样一句,她的脸色迅速衰败了下去,有丫鬟扶起她,却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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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要活的
原本已是春天,可戚霓却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她以为,王妃听见娘的反抗,会大怒,可是,并没有。
王妃静静的立在那里,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都没有显露。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人觉得恐慌。
戚霓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摆。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
“九墨,进来。”
随着这一声落下,有人将门推开,九墨似乎早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他朝夏溶月行了一礼。
“去戚府上,将府上的翠姑接来。”夏溶月冷声,抬手重重的落了下去,“我要活的。”
“是,王妃。”九墨道,如鬼魅般,撤了出去。
戚霓第一次见到九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功夫,她垂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夏溶月已经离开,只留下庄府医处理残留的荷包。
夏溶月并没有刁难二人,只是,要追究的人,也跑不掉。
官道上,两骑快马绝尘。
聊云骑在马上,后头跟着九墨。
“聊云,你这么赶做什么?”九墨挥起鞭子,身下的马健步如飞。
“王妃交代我们,要在七天内将人带回。”聊云冷冷,将缰绳勒得更紧了些。
“七天,足够了,咱们三天就能一个来回。”九墨夹紧马肚,再度追上聊云。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聊云道。
九墨笑:“别这样,我总听见你这样说。”
聊云转头,面无表情:“因为,和你出任务的时候,总是能遇见各种麻烦。”
说完,她挥动缰绳,踏尘而去。
九墨想,这是在说自己晦气?一个念头,聊云就跑远了。
“哎,你等等我!”
夜以继日,原本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生生被聊云跑成了一日。不过,在她停下的时候,身下的马也趴下跑不起来了。
一直在跑,或许不会觉得累,可当停下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疲惫都在一瞬间袭来,叫人再也打不开眼皮。
聊云安排好马,寻了家客栈,便拾好,暂作休息。
九墨不明白,既然她都有时间休息,为何不当初慢些走,岂不舒服?
而聊云的回答很是简洁:“睡好干活。”
“......”所以,在路上就睡不好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一觉醒来,便是距离出发第二日的傍晚。
夜间,是杀手最好出行的时候。
聊云稍作休整,就和九墨讨论起方案。
翠姑应当不会功夫,但她身边未必就没有眼线。聊云和九墨最重要的不是劫走翠姑,而是摸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
简单说,就是谁指使了翠姑。
换好夜行衣,聊云和九墨潜入戚府。他们来前摸清楚了翠姑所在的厢房位置,所以很快,就到了她的窗前。
九墨刚想进去,就被聊云拦住。随着一阵短而急的脚步声传来,他们二人潜入夜色中。
来者,是一个男人。看装扮,不太像是府中的人,倒像是外头打更的更夫。
他趴在门上,左右瞧了瞧四下无人,才敲门,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里头就有人将门打开,放他走了进去。
九墨给聊云使眼色,聊云立刻会意,一个纵身翻上房顶,弓着腰前行了几步,伏在房上,轻轻揭开了一块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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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混入
见聊云已经做好姿态,九墨轻点脚尖,飞身勾住外头的飞檐,脚背使力倒挂在房檐上。
他伸手,点破上头本就破损的窗纸,往里头瞧去。
里面,烛火摇晃,有两个人影跟着晃动。
更夫摘下自己头上的汗巾,问翠姑道:“消息打听的如何?”
翠姑得意:“放心,我既出马,就没有失手的道理。”
“那是自然,能想到以疫毒浸染布料,用染疫之人的头发做药,也只有你能想出来。”更夫夸道,只是眼中有凶光闪过。
翠姑似乎没有注意到,而是笑着对更夫道:“过奖,不过我的任务既然已经完成,确认晋王染恙,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当然,此次我来,就是带你走的。”更夫伸手弓腰,脸上堆着笑,“请,拾好东西,咱们就能回去。”
“你瞧瞧你这贫样。”翠姑转身,去拿自己的包袱,“只是原本我自己离开就好,你还偏偏要来送我,说确保万一......”
她没看见,背后一把亮堂堂的刀朝她而来。
更夫从腰间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