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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惨叫,那人手腕干脆利落折在褚浔手里。
另外那人一惊,怒骂着扑上来。
褚浔饮了酒,本就一身戾气。此时被人挑衅,更是不住力道。那两只草包,没两下便被他打得瘫在路边动弹不得。
褚浔双眼充血,神志几近失控,仍旧一拳一拳擂在那两人身上。直到有人将他拉开,褚浔方回神停下手。再看那两人,一脸血红趴在地上,活似两只血袋。
褚浔上前探一探气息,皱眉道:“死不了。”
扛起早已睡熟的女孩送到附近派出所,便回家去睡了。
第二天,褚浔睡到中午方醒。宿醉头痛欲裂。褚浔翻箱倒柜,连止痛药都找不到一粒,只好出门去买。
出了小区不远,便见对面七八个男子一齐向自己这边走来。褚浔起初并未有防备。又走几步,脑中忽然警铃大作。褚浔回身便跑。那七八个男子抽出身后砍刀,穷凶极恶紧追不舍。
褚浔尚未完全醒酒,脚下虚软无力。身后一人眼看就要追上来,明晃晃的砍刀削去褚浔一角黑色风衣下摆。
“操!”褚浔使出全力,步子却再也快不了。
街角突然转出一辆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褚浔身前,副驾驶门同时被推开,“上车!”
褚浔想也不想,抓住车门跳进去。
车门拉上的瞬间,一记砍刀哐地巨响劈在钢板上。
第65章65
车子火速发动,摆脱数把砍刀的围堵,向前窜出去。身后的凶徒被飞快抛下,只能骂骂咧咧,恨恨将砍刀扔向后备箱。
褚浔紧张注视后车窗,看到这番情景不由纵声大笑,眼角眉梢俱是喜悦光芒。
“再追啊!”他有些孩子气地向窗外做个鬼脸,远远看那帮人叫骂跳脚,笑声越发欢快。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拍司机肩膀,“哥们儿,谢了。等回头……”褚浔转回视线,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傅惊辰手握方向盘,侧首看褚浔一眼,笑道:“回头怎么样?”
褚浔怔怔看他,数秒后回手去,颇为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回身在副驾驶坐好,“谢谢。”
傅惊辰似未听到,又问一遍,“回头怎么样?”
褚浔不想与傅惊辰再有过多纠葛,便摇头道:“没……不怎么样。”他讲话时,目光回到傅惊辰身上,见他神虽略显疲惫,但面庞白`皙、唇色红润,显然身体状态都还不错。牵在心口的那丝担忧终于彻底放下。褚浔半是庆幸半是尴尬,移开视线轻声说:“在d市的时候……对不住了。”
“都说了没关系……”傅惊辰笑容和煦,又将话题转回来,干脆挑明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说回头请我吃饭。原来容容并没有这个打算?”
褚浔眼眶微微张大。他本想不知不觉蒙混过关,哪知傅惊辰竟会对一顿饭纠缠不休。只得点头道:“应该的。”
傅惊辰笑容愈深,眼波如初春消融的冰水粼粼生光,“一言为定。我等你电话。”
褚浔慢慢眨了眨眼睛,忽然仓促扭头面向车窗外。
傅惊辰是不常笑的。年纪愈大,愈是变本加厉,整个人都清冷淡漠,仿佛一尊不近人情的冰雕。可他方才的笑容,分明舒朗灿烂,俨然便似他十八岁救下褚浔时,不自觉露出的那一个眩人眼目的笑。
心脏的跳动轻微有些加快。褚浔执拗地盯着窗外,无论如何不肯再看傅惊辰一眼。
傅惊辰亦恢复进退有度的常态,未再勉强褚浔与他交谈,只抬手打开车载cd。乐曲舒缓柔和,是傅惊辰一贯喜爱的风格。即能平复心绪,又可多少缓解两人间的微妙。
气氛放松下来。褚浔宿醉后的头痛又趁机发作。傅惊辰仿佛生了一对火眼金睛,褚浔不过枕着靠背,小幅度动了动头,他便连忙道:“是不是头疼病犯了?手套箱里有止痛药。”
两侧太阳穴突突跳动,痛得似要挣裂开来。褚浔犹豫片刻,终是耐不住痛楚,打开手套箱,熟门熟路自左侧拿出一只袖珍药盒,再从里面取出止痛药。
“水在右侧小冰箱里。”傅惊辰开口提醒。
褚浔随口回他:“知道。”
话方说出口便觉出不妥。时隔六年,还将前任的生活习惯记得这样清楚,对彼此而言都只能徒增尴尬。褚浔暗恼自己今日频频失态,赌气灌下一大口冰水将药片送下去。
傅惊辰眼底依稀透出笑意,又开始婆婆妈妈道:“慢点喝。水太冷。”褚浔不理他,他还继续管头管脚,“以后少喝点酒。你酒量虽好,喝多了也伤身。”
褚浔心浮气躁,一句“关你什么事”几欲脱口而出。傅惊辰却在此时猛然踩下刹车。褚浔身体陡然前倾撞向挡风玻璃,又被安全带猛力拽回座椅。余下的半瓶水尽数洒在衣裤上。
焦躁的情绪瞬时被点燃。褚浔皱眉道:“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不会的话……”
“容容,”傅惊辰直视前方打断褚浔,“等一会儿,要冷静。”
褚浔一愣,立刻抬起头来。
正前方,距他们的车子不过三四米远的地方,赫然停着一辆悍马。他们所在的胡同,是前朝遗留的一条老巷,未经改建狭窄非常。胡同原是单行道,只有前面一个出口可供机动车通过。此时悍马停在唯一的出口,轻易便将傅惊辰的车子堵住。待要后退,又一辆车疾驰而来停在车尾。前后夹击,死死将褚浔与傅惊辰兜在了胡同里。
褚浔脑中警铃大作,急道:“难道跟刚才那帮是一伙的?”
话音方落,两辆车前后车门打开,□□个身形健壮的大汉提着铁棍、砍刀跳下来。三两步跨到傅惊辰车前,二话不说,抡起铁棍对着挡风玻璃便是一通猛砸。
周遭行人纷纷惊恐避让。不多时,这段路上便再无人经过。
褚浔双唇紧抿,额头青筋暴起。傅惊辰拍拍他手背,“没事的。不必着急。”一面安慰褚浔,一面已拨出几个电话。
褚浔听他打给警方,又联系公司让那边尽快来人,心底的焦急稍稍缓解。他自己惹下的是非,却要连累傅惊辰与他一起被困。若傅惊辰当真伤在这群恶棍手里,褚浔定要恨死自己。
铁棍一下下击打车身,声音尖锐刺耳。傅惊辰常用的车子,大多是特殊定制。车身、车窗及前后挡风,都装有防弹玻璃。可巧他今日要来看褚浔,未带一个保镖。为防被狗仔跟踪,又只开了一辆新入手的普通路虎。车外匪徒众多,几人合力对付一块挡风玻璃。很快,前挡风便在重击下现出蛛网状裂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扔掉铁棍,换了一把钢锤对准裂纹中心猛击。边用力边狰狞大笑:“跑啊。小王八蛋!过会儿落到爷爷手里,看我亲手捏爆你的卵蛋!”
那人咒骂不休,每一锤落下,都似要敲在褚浔头顶。裂纹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