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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所有证据之后,交给了子昴。
这桩从大理寺卿移交给子昴,也就是刑部的江南首富柴臣之死一案,很快就有了结论。子昴将结案书拿给子黎,做归档处理。
几日后,在翻阅过刑部上呈的结案报备,果不出子黎所料,刑部并未找出新的有效证据,只拿着大理寺卿的证据做了结案。
案件并未向外公布,但是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柴臣之死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柴臣书房的多起奴婢暴毙之事情,是因为柴臣寻求求仙问道之事情而做得法事。
大部分奴婢都由柴臣管家以大额金钱补贴终了,唯有一人,她的哥哥不要钱财只有尸体。
再未求得妹妹的尸体之后,这个朴实的猎户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偶然得知真相,开始以一己之力向叱咤江南的首富寻衅报仇。
最终,寻找首富别居的机会,一把火烧死了柴臣。
五皇子定案:奴婢被害,哥哥报仇杀人。而这位猎户哥哥的结局则是监,待秋后处斩。
子黎掩上案宗,心中叹了一口气,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只希望大理寺卿和许医正那边能尽快有消息传来。
第17章【解忧】我有一策,可以解忧
在柴臣之死结案之后,日子显得波澜不惊,刑部和户部分别在五皇子和四皇子的总领下,有条不紊地开展着。
三皇子执掌兵部,说一不二,大刀阔斧的进行改制,因他无与伦比的军功,无人敢指摘,兵部几乎是一言堂的存在。
大皇子没有去京都以外出游,反而是日日在京都盘桓。平时就是风流倜傥大皇子往来于各府宴会,秦春水的名头愈发响亮,就连衣着和打扮都一时成为京都之冠。而他的尴尬身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优势。
身具皇家尊气和贵族贵气,风度翩翩,惹得京都无数闺阁少女的春心抛掷。
七皇子最近不仅愈发低调,就连闲逛的心思也没了,天天就往皇宫八皇子的院子里跑,比八皇子院子里挂着的报时鸟还准点。
最为关键的是,七皇子从不错过一顿饭,尤其是早膳。
惹得八皇子想要日上三竿再起的打算,彻底破灭了。
八皇子智计百出,第一招,敌动我不动,他把孔子、孟子二圣人请出来,按照圣人所说,翻译成人话就是,哥哥你啊,简直没伦理道德的,天天窥伺弟踪,简直就是不遵守礼仪,所以啊,老七你就不要再跑过了。
七皇子耸耸肩,没事情,反正我脸皮厚。
继续蹭饭大计。
八皇子从未见过堂堂宠妃之子居然能到如此没脸没皮的程度,开始另外一招。溜之大吉,让七皇子找不到他的踪迹,他就在京都到处撒欢,奈何七皇子的才子之名还是颇能结交一些纨绔的,在京都地界,也算是眼线遍地,很快就找到七皇子,和他如影随形了。
于是乎,一向软塌塌的八皇子彻底被激怒,和七皇子拉开了轰轰烈烈的猫和老鼠的游戏。
这边,七皇子在重生之后,终于发现了人生的乐趣,而那边,子黎内心却是倍感焦灼的状态。
子黎在梳理户部和刑部的官职人员名单的时候,深究这些人的从政经历之后,发现都是门阀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几乎没有一个是单靠孝名和学识而被举荐成为官员的。
待子黎这般细细调查之后,才发现朝廷已经陷入了无人可用的状态。
当年哪些和父皇一起打天下的人,或者和门阀联姻,或者成为门阀的代言人,或者成为门阀的门下人……而在朝廷初建的时候,继用前朝的举孝廉制度,很快,中央六大部门,都被和门阀相关利益者插入。
一步步,在几次朝政的举措之后,无背景和后台的白身很快就被排挤,因各种理由如处理朝政错误和私德有亏等等,被发配到边疆,剩余的人自发的走到门阀的行列。成为门阀的基石。
也成为朝廷利益的挖掘者。
等子黎从杂事里抽出身来,才恍然发现,已经晚了。
然而子黎仍然是少数的清醒者,多数的人都沉醉的追求贵族雍容华贵的上流生活中。
比这个事实更可悲的是,子黎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可以派遣这种心中郁闷。
大皇子现在流连于上流社会的社交,俨然成为社交潮流,子黎对于这样的大皇子,日渐不解,不愿意将心中郁气吐出。
四皇子和五皇子,对于这些皇弟们,子黎一直担当的是遮风挡雨的作用,他面对着他们,无法将自己的郁闷直抒胸臆。
而太傅自从上次,自诩败于太史令之后,便专心致志的编修史书。
子黎目光触及到桌前摆着的一本书,心中暗忖,唯有一人,也许可以。
午后,子黎着一身简单麻衣,出宫,未惊动任何人。
祭足看着面前落座的人,脸上露出浅浅笑容。
“你心中可有烦恼?“
子黎耸耸肩,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为何这样觉得?“
祭足手指扣桌,说道:“如果说是我猜的,你信吗?”
子黎不置可否。
祭足起身,从里间拿出一叠宣纸,递到子黎面前。
子黎将宣纸铺开,猛然一震,“这是什么?”
“显然而已,京都各府邸信息。”
“你办这间铺子,目的在于此。对吗?”子黎直直地盯着祭足问到。
他果然聪慧,将宣纸放在他面前,就能瞬间领悟到消息的来源。这份领悟力,超越常人。
“我能猜一猜你是谁吗?”祭足不答反问。
子黎点头,目光里带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神色。
“你不是东宫太子就是三皇子,对吗?”祭足脸上显露出自信的神色。
子黎刚想说话,祭足却突然前倾,靠近子黎,瞬间,二人几乎是鼻尖相对。
“我现在确定,你是太子。”祭足的气息喷到子黎的脸上,子黎猛然后撤。
世人皆言,太子温润如玉,果不其然。祭足心中暗忖。
“似乎对你来说,这并无多大区别?”子黎心里瞬间掠过无数话,嘴边说得却是最无关痛痒的事情。
祭足到回答却相当尖锐。“一个白衣和太子称为朋友,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怀疑白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说到这句话,对吗?”
子黎的目光一顿。
“当我和你是朋友到时候,我们是平等的关系。”子黎有着自己的理解。
听到子黎的回答,祭足的笑容显然真心诚意。
“既然你仍旧当我是朋友,那么,你的担心是什么?”祭足问道。
“你不是猜到了吗?”子黎的口吻显然,已是调皮的语调,不过也相当于对祭足的小小反击。
“我猜,是缺人才,对吗?”祭足眉眼间闪着自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