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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侧,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反倒是柴文骏说起了话,“我突然想起来了,当时那人将遗书塞到我怀里的时候,我看到他下巴上有着独特的痣,三颗痣呈三角线,非常浅,几乎要失去意识前的前一刻看到的,人多如鲤,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柴文骏最后自嘲一笑。
哪知道书童听完,立即接话道:“柴公子那你可是想错了,你忘了,当初我和公子是怎么救的你,在蓼州的时候,你不就是被一个下巴尖长着三个痣,连起来像是三角形的痣的人所追杀吗?”
书童的话让柴文骏想起那次在蓼州被追杀的过往。
书童继续说道:“后来在京都的时候,我还听说过一次,是酒肆的店家说的。那是我还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太子微服私访,在酒肆听别人闲扯,我们公子将微服的太子勾搭到我们店。那时,我们公子和太子的谈话曾被人偷听到,还下了评语说,一个紫微星下凡,一个文曲星下凡之类的。现在看来,眼光倒是不错。”
“看罢,这么说来,还是蛮多的这种人。”
“我也见过。”五皇子沉默了许久,幽幽地说了一句。
“帮我告诉太子一声,我有事先走了。”五皇子的眼神掠过柴文骏后说道。
柴文骏看着五皇子不回头义无反顾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似乎有什么不可预估的事情要发生。
第43章【惊闻】老五登门+老六夜遇,老四的日子不好过
五皇子一脸郁气,未下帖子,直接登门四皇子府邸,让四皇子府邸的管家十分堂皇。尤其是是在他说明四皇子并非在府中,让五皇子改日再来的时候,五皇子的反应实在是称不上多好。
“四哥去哪里?本王自个去找。”五皇子摔开袖子就要起身离开。
至于在何处,管家摆手连称不知。
五皇子冷肃着一张脸,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四皇子府邸的管家眼见五皇子这尊神也不挪动,他不敢再问,就是赔着笑,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不过这管家的殷勤并未得到五皇子的任何好回应,五皇子仍然是冷着脸,端坐在客厅,皇子的气焰令仆人们纷纷垂首,几乎不敢呼吸。
管家挥挥手,让其他人离开各忙各事,不过他自己还是得陪在这里伺候着五皇子。
大厅里陷入了许久的沉默,五皇子突然发问:“李管家,本王且来问你,四哥是何时从蓼州返京的?”
管家明显愣了一下,才脸色平复,回答地十分平静:“自然是陛下发布诏令之后回来的。您不是在宫里见到四皇子了。”
“四月十五日,本王在西市不凑巧看到了四皇子。”五皇子突然逼近管家,冷冷地笑了一下:“难道是本王眼拙,在街上认错了人不成?”
管家的汗水簌簌,脸上几乎是刻意的笑容,他打算辩解一下,不过五皇子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起身,此时已近黄昏,五皇子临走之际特意给管家留下一句话,“告诉四哥,本王明日还来找他,让他在家等着。”
“行了,本王走了。”
管家恭敬地送走了五皇子,心里焦躁不安。然而他也不敢揣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等着四皇子回来他就禀告上去。
此时的四皇子着一身便衣,头戴斗笠从南橹小巷悄无声息地出来,未料及和一人擦肩而过。那人也是一身便衣,掩饰了身形。
天下居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两个身着便衣的皇子居然在一条不出名的街道相遇。
“四哥?”六皇子试探地喊道。
四皇子摘掉了斗笠,先发制人地问道:“老六,你这是去哪了?”
六皇子缩缩肩膀,一副被捉住马脚的模样,“我在宫里闷的慌,来宫外透透气,身份不方便就换了身打扮。”
他可怜兮兮地求四皇子不要告诉太子。
四皇子点了点头,并未表示过多的关心。
“四哥这是夜会佳人呢?”六皇子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转而向四皇子逗趣。
四皇子板着脸没回答这个问题,“宫外危险,我让侍卫送你回宫。”
六皇子连连摆手,说自己马上就走。
二人表面上寒暄了半刻,各自交错离开,似乎对这次意外相遇并未感受到多少意外。
转身回宫的六皇子,嘴里喃喃道:“南橹小巷,真是好地方,想不到太子的忠犬也有异心。”他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正是四皇子的私宅。
他今日便是“凑巧”和四皇子来了个不期而遇,六皇子嘴角渐渐地染上一抹邪恶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四皇子回到府中,管家急匆匆地将白天五皇子登门的事情告诉了四皇子。
“老五问本王什么时候从蓼州回来了?”
四皇子微微思索,老五这是怀疑什么?他又是知道了什么。
四皇子接着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在西市见过您。”管家补充道。
四皇子让管家退下,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会突然登门说起这旧事,按照老五的个性,他当时可能不说?
谁透露给他的消息。
夜遇老六,老五登门,这两件事都分明透着诡异。四皇子陷入深思之中。
铜漏至亥时,四皇子方才用过晚饭。而此时的东宫里灯火通明,白日里昌顺匆忙到祭足院里告诉他的事情,涉及到军务大事,子黎和祭足当即返回了宫里。
给皇帝送粮的队伍半道上被劫了,劫匪没有走远,就被军队围剿了,事实严重的是,劫匪劫走的粮食在重新检查的时候,发现部分粮食长霉,缺口极大。
事情传回来的时候,子黎当机立断,让相邻郡县开仓,取相应粮食补充到送粮队伍中,那两个郡县来年可除一年赋税。
待妥善处理完后续,已经是深夜了。
到了这个时候,子黎和祭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倒腾出力来处理这桩疑案。
巧合偶然意外?
让军队粗心大意,让劫匪劫去粮食?
即便这些劫匪是亡命之徒,这些草莽又有何自信去劫持一个军队的粮食?
是谁盯上了这趟运粮队伍,如果没有里应外合是不可能做到的。
更何况劫匪全部被杀,不留活口,又是在这种紧急运输的途中,无处查询,也根本无法去盘查操作这一切的黑手,只能当劫匪劫持了粮食为结论。
然而不动军粮,偏偏劫匪全部死了,这分明是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局,用来昭示太子无用的局,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警告。
敌人过于狡猾,子黎和祭足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天已渐白,子黎和祭足方才歇息了一个时辰,子黎和大臣们见面,继续推进选官制度。
有大臣禀告: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