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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像是为了对得起这副长相一般,他向来听不得这些场面话,所以,也不管同桌有多少人正在心里不屑地叫他莽夫,他只想让这个不知道要说些啥子的会赶紧开完。
“好,那我就直说了。沈某有一事不明,希望大家能够群策群力,为沈某解惑。”
沈空鹤说完之后,便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纸来,展开后放在了桌面上,这东西却是一张关系图。
“沈兄这是何意?”
同桌中又有一人发问,这人是个黄脸汉子,身材也不高大,看起来倒像是个病秧子,连说话都带着咳嗽,但在座众人谁也不敢小瞧他,盖因他就是江湖中奇门一道极有名望的痨病鬼劳鬼手,使出暗器,宛如天女散花,又通用毒,可在不经意间,取人性命,因此寻常人对他都颇为忌惮。
“你们看,这次镇北军打了一场大胜仗,损失远远低于我等的预期,这对我等筹划的大计可谓极为不利。但是,我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沈空鹤的手指抵在桌上的纸上,轻轻地在一个地方上头敲了敲,抬起头看向众人。
“霍开山的儿子和这位大宋的国师叶神医是一同来到凛冬城的,这说明了什么?而且,之前在凛冬城突然出现的那两种神药,恰好是在我等到来之后,才刚刚出现,所以我就在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劳鬼手眯了眯眼睛,又习惯性地咳嗽两声。
“沈兄的意思是,这两种药和这位神医有关系?”
“正是。”沈空鹤点头应道,“不仅如此,我更怀疑的是,大宋的朝廷已经注意到了我等,否则霍开山的儿子来镇北军也就算了,那位连影阁都查不到更多消息的国师叶无垢怎么会也跟着来了这里?”
沈空鹤的话顿时让在座之人纷纷大惊失色,尤其是这个莽夫李断河更是第一个喊了出来,“我滴乖乖!朝廷注意到了咱们,这不是死定了吗!?”
倒是劳鬼手察觉出了一些隐秘的意思,“沈兄,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若是有不相干的人在场,只怕会十分疑惑,大宋国的皇帝姬越膝下无子,更别说太子了,这人口中的太子殿下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劳鬼手的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人渐渐冷静了下来,纷纷看向沈空鹤。
“殿下的意思是,交好叶无垢,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赶在姬宗时前头,把这两人笼络到咱们的阵营里面来!”
……
这一日,风和日丽,叶无垢正抱着人在自己的帐子里午睡,十分的惬意,而就在此时,从帐外极远的地方突然射入了一支箭矢,这么远的距离,力道却仍是不减,直穿透帐门,射向里屋。
眼看着叶无垢就要莫名中箭,却在此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只用了两根手指,就夹住了这根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箭。
看向还在自己身上纠缠安睡的叶无垢,霍一心紧皱的眉头才渐渐松开,单手解下箭支后头绑着的纸筒,抖落开来,却是一张字条,上头写着今夜子时,小树林云云,霍一心原本柔和的几分的脸顿时又变得面无表情以及面瘫。
等到叶无垢从抱着人酱酱又酿酿的梦中幸福地醒来的时候,听霍一心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又看见了这张小纸条,顿时飞也似地扑向了刚刚下床的人,简直就像是一只移动的无尾熊,死死地挂在霍一心这棵腰力相当不错的大树上,嘴里说话的速度简直就跟“噗噗噗”的豌豆射手一样,速度飞快,而且连击max。
“啊啊啊!不准去不准去不准去!你见异思迁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卖弄feng骚喜新厌旧!说好要对我一心一意矢志不渝守身如玉的呢!”
叶无垢倒打一耙且不讲道理的轰炸,让霍一心的脑袋都嗡嗡作响,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难得的表情略微有些许的丰富。
霍一心就这么“带着”自家这只偶尔犯病无理取闹并且有且只有跟自己一个无理取闹的庄主熊,挪向了那张被某人扔出去的字条,不管这人在自己身上手脚用力,越缠越紧,就这么把字条一抻,贴在某人的眼前。
就在叶无垢看见了那行白纸黑字的同时,霍一心还恶劣地念了出来。
“介时将和阁下探讨医术。”
叶无垢身上一僵,幸好霍一心极有先见之明地先把人抱住,得某人尊贵的臀部因为某种原因之外的另一种原因而产生疼痛之感,不过,某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异纷呈,变脸的本事修炼得可谓是出神入化。
“您见异思迁,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卖弄feng骚,喜新厌旧,说好要对我一心一意,矢志不渝,守身如……”
霍一心还没有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某人堵上了嘴巴。
哦,至于用什么堵上的呢?
你猜。
第八十四章一大把狗粮
说要跟叶无垢大半夜跑到小树林“私会”的不是别人,正是痨病鬼劳鬼手,而此时此刻,正是月上中天之时,虽然乌云滚滚,看不见月亮,但凭他在这鬼地方等了至少一个时辰的经验来看,现在早就过了子时,估计都要到天亮了。
劳鬼手的脸越来越黑,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以痨病鬼劳鬼手这个名号请人出来以叙,这人居然连来都不来,派人都不派,就让他在这么大的风里头苦等,这不仅是不给面子的问题,这简直就是恶劣啊!
劳鬼手很生气,而那二位则是跑到了一个极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叶无垢泡着温泉,看着几乎看不见的星星,表情很是惬意,而霍一心则是在温泉里吞噬着天才地宝,巩固着修为。
霍一心周围的水变得有些冷,有些地方都结了一层薄冰,但是叶无垢却还是一脸的不在乎,感觉到皮肤贴近的水流着一丝凉意,但却还是往上头凑,温度这样的冷,人也常常没有表情,可他就是觉得安心。
山上的风很大,这处温泉确是背靠着一处凸起的山石,恰好像是一双有力的手臂,环抱住了这里,风远远地避开,风声却清晰可闻,在这样冒着热气的夜里,却愈发显得寂静。
风在流动,心却很是平静,没有另一双眼睛在注视,而另一个人恰好是月和夜中的一个,自己则是另一个,可以放下屠刀,也可以卸下伪装,远离了那些旁的人,就远离了太多的负担,好像回到了呱呱坠地时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