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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也幸亏她袁少安平时勤劳力气足,干点粗活游刃有余,帮的是心上人心里也愿意,否则还真是不爱干这活。
急急忙忙为心上人分担劳力顺便显摆显摆,袁少安一鼓作气翻完下来,已是气喘吁吁满头汗渍,回到树根下阴着透气,脸上一片酡红。
秋月见状,心上微微一颤,想也没想掏出帕子,往少安脑门上招呼,低声道,
“又没人跟你抢,急成这个死样!你呀,明明也是个女孩子,逞啥能……”
少安享受着对方的温柔呵护,心下道不尽的甜:“嘿嘿!哪里逞能了,我有的是力气。往后你过了门,就能每天瞧见我挑水劈柴的样子,到时你肯定会回这句话的。”
“也是,你力气大这事我从来就不怀疑,不然你咋杀猪。”
“嘶……你能不能轻点儿,给我擦汗还是抹我脖子呢?我又不杀猪!诶对了,我家大花生了,整整十八只小崽子,简直要发了!回头我带你去瞧瞧……”
秋月听了有些意动,瞧这人得意洋洋的样儿,又忍不住促狭:“大花是谁?你媳妇儿吗?”
对方一愣,旋即转过脑子,也跟着耍将起来:“嗯,就是我媳妇儿大花,还没过门呢,今儿我第三回上门提亲,也不知道她答应不答应……”
“滚!”
第60章商量
袁少东家与耿二姑娘重新定亲的消息迅速传遍凤凰村上下,再度掀起居高不下的热度。她二人来来回回这几轮折腾,都算不上是啥新鲜事了,村民们依旧乐此不疲挂在嘴边谈论着,可见秋忙完后的人们有多闲得无聊。
今秋丰,且得顺顺当当,连续十数日下来皆是顶好的天气,这对于割晒谷样样需要看天的庄稼汉而言,实在是大好事。如此省事的秋又得余粮去城中换钱,乡亲们一个个喜上眉梢好不欢欣,连说是袁少安与耿秋月的喜事冲得及时,连带的,对耿老大这个新村长更是服气与信奉。
于是,近日准备到镇上卖粮的众乡亲统一提议,今年大伙儿把谷粮集中起来,交由耿老大主持,一同运到城里去卖。
一般来说,凤凰村大部分人家卖粮换钱,都是去镇上,极少有人进到县城去的。一来路途遥远,去县城比去镇上多了近一半路程。二来平时极少进城的他们,无有人脉亦不大通晓行情,若是独门独户自个儿去卖粮,难保顺当甚至难保安全。
即便如此,每年卖粮依旧有不少人有着强烈的要到县城去的想法。毕竟,城中粮铺出的价钱比周边众多村庄集聚的镇上高出一分,粮多的人家,多辛苦一日去一趟城里,回来时腰包能多鼓上那么一丢丢。
哈!以往是想去不敢去,畏这畏那的。现在好了,有可靠的耿村长领头主持,有了主心骨,一整条村的人那么大阵仗同行前去,啥都不用愁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难测的。耿村长面对着这帮情绪高昂特地跑到他家中商量的村民,感到十分头疼。
这个主意也不知是谁出的,信任他也不能折腾他呀!也不想想,就算是每家只卖一石,那么多户人家的份集起来少说也有数十石,即便是一块儿去成了,在没有预定没有事先商讨定价的情况下,哪家粮商能一下子全要了这般大一批货?到时不是给各大粮铺压价购入还能咋样?
这帮蠢蛋!
旁的不提,就耿家而言,这绝对是弊大于利的做法。因为耿老大在城中有熟人,往年都是直接把粮卖给某大户人家,人家给出的价钱可比拿去市面上或是送去粮铺的要高……说句自私的,就不提这茬,只按平时的做法,他耿家卖一批粮能比别家多挣起码半两银子。而这,就是人脉,就是关系。
大抵,村民们怕多少也是看中了这么一点,才生出的此般心思吧!只可惜眼下这阵势,他耿村长怕是犯难了……
“哦啾啾啾……啾啾啾……哈哈哈,真可爱!”
袁少安左手一只猪崽,右手一只猪崽,捧在掌中举至脸前,逗娃娃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小家伙们已有十来日大,睁眼的睁眼,满地跑的满地跑,少安给大花喂得足,大花吃得饱奶水充足,自是也喂养得崽子们白白胖胖。大花这一胎生了整整十八只,折了一只,剩余十七只长得均不错,少安心里很是安慰。
初生的仔猪难养活,生下来就死掉一个两个甚至三五个都是常事,大花这一胎算是又多又全,已属幸运。就这几日,小花也该生了,到时圈里将更热闹,少安每日将会更忙。
正因为她这几日忙着照看新生猪崽,成日在猪圈转悠,都没工夫去耿家溜达,令得那才与她重新定亲的耿二姑娘心下颇不是滋味。幽怨伴着思念,可不就巴巴的亲自跑了来,瞧瞧这个死人的心里究竟是她重要,还是这群猪重要!
“袁少安你可得了吧!有完没完啊!”
耿秋月来袁家猪圈已有小半个时辰,袁少安仍是窝在此处,隔一刻就要进去瞧上几眼,瞧了不够,还带上手的,整得跟她自己的娃一样,都没空陪一陪专门前来的佳人,叫秋月心里不爽又不爽,鄙夷再鄙夷。
心上人的横眼怒目恶狠狠刺过来,袁少安这才敛敛,轻轻搁下两只被她骚扰不堪的小家伙,拍拍手,蹦至猪圈门前,翘起猪嘴凑上前,欲要与佳人亲热亲热,息息她莫名其妙的怒气。
“啪”怒气更上一层:“躲开!你这张猪嘴!亲了猪还想来碰我,没门!”
“唔……不亲拉倒!”
少安撇撇嘴缓缓痛意,也觉得臭气轰天的猪圈门口不适宜谈情说爱卿卿我我,遂稍稍歇了看顾仔猪的心思,拉了耿秋月往小厨房走,边走边哄,
“那不是咱家的产业么,那些小猪崽可都是钱呀,我不上心往后咋挣钱养你哟!你说是吧!”
被牵住纤手的秋月又是嫌弃又是无奈,斜睨她,拉长了腔调没好气道:“你呀,这么上心,干脆卷铺盖搬过来跟它们一块儿吃一块儿睡得了!”
嬉皮笑脸耍赖逗趣如袁少安,哪句话不能拿来扯上别的调戏对方一二,
“那可不成!要卷铺盖也只能卷到你床上去,跟你吃跟你睡!”
“不要脸!”
回到小厨房,少安自去舀了桶水清洗手脚脸鼻口,再细细擦了擦身上衣裳,整理好秀发,才扑上来搂紧心上人,朝对方粉颊吧唧印下一口,乐呵呵的陶醉:“嗯!我这最近见天儿的忙着都没空去找你,是不是很想我呀?”
“哼!也不知道当初谁死皮赖脸的要我答应跟她好,结果亲事定下来,转眼人就跑没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里有我……”
酸溜溜的语气,酸溜溜的话。耿秋月既已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