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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小事?”
她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看起来并不常笑。维奥列特也不在意她话里的威胁意味,笑着回答:“我认为无论什么时候让女士淋雨都不是好事。”
德温多拉没再搭理他,他又自己捡起了刚才的话题:“我想问的问题和天气没关系,是我一直很好奇的事……我想知道,你恨佩特拉吗?”
知道装傻已经没有意义,维奥列特主动提起了最敏感的话题,即使德温多拉不正面回答他,他也有信心能从对方的反应看出态度来这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事之一,即使对方是个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铁血女战士,脸上的表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来我低估你了,胆子不小。”德温多拉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动作快得让维奥列特根本来不及反应,“敢问这种问题,你不怕我先杀了你?”
“你不会的,桑丘人注重承诺。”维奥列特和她对视,甚至大胆地用食指抵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轻轻把它推开了一点果然,德温多拉没用力,它只是虚虚地架在那儿,“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因为佩特拉跟我说起过她的故事,在那里面,你是个好姑娘。”
德温多拉冷笑一声,没说话。
“她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诗人不紧不慢地问,“是朋友,是敌人,还是别的什么?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在我看来,你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不讲道理……告诉我,这样会让你觉得更安全吗,德温多拉?”
第31章狼牙和雨夜六
离开旅馆后,佩特拉并没有立刻按照信上说的前往荒野上干涸的湖边,而是偷偷尾随了伊莱恩走出一段路,确认他的去向后才回头折返自己的目的地。
如她所料,年轻人没有完全听她的话,在送信前先去找了潜伏在附近的伯尔金斯和霍奇,随后才前往德温多拉说过的荒野上的扎营地。她早就猜到伊莱恩不会那么乖,证实自己的想法后无奈地笑了笑,不知该夸他长大了还是学坏了。
伊莱恩当然不会发现佩特拉的跟踪。他找到伯尔金斯和霍奇后抓紧时间把信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把佩特拉的打算说了,又和他们商量了新对策伯尔金斯和霍奇提前到地堡去蹲守,在救出维奥列特后他们就转移目标,尽量在第一时间把佩特拉从德温多拉手里抢回来。
“荒野上地势开阔,不利于躲藏,德温多拉倒是很会选地方。”霍奇啧了一声,烦躁道,“桑丘人是骑兵作战,本来就有优势,加上她手里还有人质,我们要抢人恐怕不会太容易。”
既然佩特拉自己也说过她不是德温多拉的对手,那么他们在先天不利的情况下从德温多拉和一整支骑兵队伍手上通过正面战斗讨到好处就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别的办法去应对。
“我们最大的优势是对地形的熟悉,这也是我们唯一的优势。”伯尔金斯扬了扬手上的地图,“多亏事先做了了解工作既然佩特拉把会面地点选在荒野上,那我们就利用附近的地形图提前去做陷阱。”
“这倒是我的拿手好戏……”霍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具体怎么办由我们来考虑,你专心去救维奥列特就好。”伯尔金斯留他自己思考,转身去看伊莱恩,“虽然佩特拉说德温多拉不会为难你们,但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确保你自己和维奥列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这才是你的任务,明白吗?”
伊莱恩点点头:“我把维奥列特带到安全的地方就回头帮你们。”
他们都很明白这场以一换一的援救重点在什么地方,比起在武力方面严重拖后腿的维奥列特,他们更需要担心的是看起来很强的佩特拉。德温多拉的目标明确指向佩特拉,毫无疑问,在佩特拉主动现身的情况下她会把注意力主动转移到佩特拉身上,维奥列特面临的危险系数会随之直线下降。但这并不一定会是好事维奥列特对德温多拉来说只是个人质和诱饵,但佩特拉是她早就想杀掉的对象,哪一个身份更危险显而易见。
当然,这不意味着德温多拉一定会按他们的想法行动,所以伯尔金斯和霍奇还需要做更多准备。伊莱恩带着信离开后,他们立刻动身前往佩特拉在信里说的枯水湖边,开始了陷阱的设计和安装。
“其实佩特拉不跑我们说不定也能想出别的办法,”霍奇边往枯树干上绕丝绳边说,“我们的时间其实应该比想象中多,维奥列特那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德温多拉不会急着对他下手。”
“但那也不是我们拿维奥列特去冒险的理由。”伯尔金斯摇了摇头。
他知道佩特拉为什么急着离开。昨天晚上她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楚了,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她的责任,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人因为这件事受伤,尤其是维奥列特。
在这个团队里,维奥列特总是特殊的,不仅是佩特拉,连他也这么认为。
但这不意味着他赞同佩特拉的决定,这看似是一道选择题,但要让他们在两个同样不可或缺的队友中选一个,他会更倾向于两个都不放手。
他厌恶这样的选择,在失去埃塞德梅亚和兰妮以后,他就不再做选择题了。
“告诉我,这样会让你觉得更安全吗,德温多拉?”
“难以置信,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德温多拉怒极反笑,伸手捏住了诗人纤细的脖子,别忘了你的小命还捏在我手里,激怒我有什么好处吗?”
她力气大,维奥列特几乎喘不过气,脸上却还挂着一点笑意:“你不会杀我的,我一死,佩特拉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不是吗?”
德温多拉的表情凝滞了一瞬,然后阴沉着脸把他丢到一旁,看他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由于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狼狈和可笑,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颈间皮肤已经浮现了几枚通红的指印。
“我是不是说对了?”
即使已经滚了一身的尘土,喉咙里也因为刚才被掐涌上一股铁锈的味道,诗人还是轻笑着看她,好像她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
他对女士一贯态度良好,何况德温多拉其实并没有用多大力气那可是桑丘族的第一战士,他相信,只要对方想,刚才就可以单手拧断他的脖子,而不是让他还有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余裕。
德温多拉脸色不善,显然已经对他很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个外人,像你们对外界不熟悉一样,我同样不了解特里兰斯山里的情况。”维奥列特说,“所以没有资格对你们的信仰发表什么意见,也不会仅仅因为佩特拉是我的朋友而指责你的所作所为,因为在我看来你做的并不全是错事,而且你始终忠于你的信仰,这一点让人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