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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白亭希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像是手工编织的,有些粗糙,但看起来很是用心。他记得从他认识白亭希起,他的手腕上就系着这个东西,只有洗澡的时候会取下来放在一边。
把他的手腕好好放回被子下面,南午时抬头看了眼输液瓶,见还有大半瓶之多后这才放松下来。
白亭希的脸很白,比起一周前整个人又瘦了不少,南午时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像是要看出到底瘦了多少一样。
三点多的时候护士来换输液,是个很活泼的小护士,直夸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南午时不擅长应付热情的人,全程默不作声。直到清晨五点多小护士再来换输液瓶的时候,偷偷问他了一个问题,这才磕磕巴巴点了点头,回答了这个问题。
也是这一晚,他意识到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没出现过的一个想法蹦出在他的脑海,他或许、大概、确实、喜欢上了一个人。
。。。。。。
早晨六点半,白亭希准时醒了过来,南午时正站在窗户旁边吹风。
白亭希盯着他的背影半晌,问道:“你的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南午时怔了一下,低头看去,果然,他的衣服穿反了,商标字母跑到了背后。
幽幽看了一眼憋笑的白亭希,南午时转过身去,关上窗户拉起窗帘,举起胳膊衣服脱到一半,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是昨晚那个一直来换输液瓶的小护士。
南午时:“……”
白亭希:“……”
小护士愣了一下,眼睛在他背上瞄了几眼,这才连忙拿着病历本遮住了脸,喊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好奇……”
白亭希:???
南午时无语片刻,淡定的把衣服翻了个面,换好之后拉开一边的窗帘,向下望了一眼,道:“我去给你买早饭。”
小护士道:“等等,家属签字。”
白亭希道:“我自己签就行。”
南午时看他一眼,接过护士递来的本子,刷刷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正要拿起外套出去,小护士忽然又喊住了他,问他道:“你是午时出生的吗?”
南午时拿外套的动作一滞,淡淡的道:“不是,我是午时被捡到的。”说罢,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护士有点懵,看向白亭希,白亭希捂着额头也有些懵,“你别看我,我也是才知道。”
虽然知道南午时也是孤儿院出身,却没想到他的名字是这样来的。想想也有些好笑,他的名字也是随意取的,刚好那时孤儿院的院长在教院里的孩子们一首白居易的诗,便给他冠了白姓,取名亭希。
小护士瘪了瘪嘴,嘟嘟囔囔说了什么,拔了针头后郁郁离开。
白亭希只觉得好笑,小护士有趣,南午时更有趣。
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秋风微凉带着悲伤的情绪,飘向远方。
很快,南午时回来了,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额头上还能看到微微发亮的汗渍,白亭希道:“你跑着去的?”
南午时摇头道:“不是。”
看着桌子上仍在冒着热气的早饭,白亭希心中一片明朗。
两人吃完饭,南午时拾了桌子,坐在一旁看报纸,那是他路过报刊随手买的,还有三本杂志,用来打发时间用。
白亭希看着他,道:“今天不上班吗?”
南午时抬头看他一眼,道:“不上。”
白亭希道:“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你回去吧。”
南午时翻过报纸,头也不抬道:“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陪你。”
白亭希:“……”
南午时:“……”
过了好一会儿,南午时磕磕巴巴道:“是余悲欢让我在这里的,你别误会。”
白亭希愣了一会儿,笑着道:“嗯,我知道了。”说罢,他朝南午时伸出一只手,道:“杂志给我一本,怪无聊的,你在这里也好,陪我聊聊天。”
南午时随手拿了一本走了过去,冷冷地道:“无聊就不要乱生病,余悲欢她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了。”白亭希笑着道:“谢谢你能来。”
南午时看他一眼,白亭希继续道:“除了唐丘我没有别的亲人,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虽然得的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开心你能赶过来。谢谢你。”
“……”南午时扭过头去,道:“不用谢我,就当是还你为我做的那些早饭好了。”
南午时坐了回去,拿起报纸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亭希提起唐丘的名字,他的心里很是难受,就像被强迫灌了好几碗中药,苦涩的他不禁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结束了,有点舍不得,写的不理想,以后可能会推翻整个格局重写,嗯,有时间了会重写的,都是我儿子,不能只宠一个。
☆、小悸动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拉开,白亭希向门口看去,笑着道:“你回家了?”
南午时应了一声,看到床头吊着的输液瓶,目光移至他的右手手背,针头附近似乎肿了不少。见他盯着自己的右手蹙眉,白亭希低头看了看手背,微不可察的蜷了蜷手指,道:“翻身的时候跑针了,没事。”
“……”
南午时并无表示,把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房间里的玻璃桌上,白亭希直了直身子,道:“你要在这里工作?你可以回公司……”
南午时淡淡看他一眼,道:“余悲欢让我看好你。不住够一个星期不让你出院,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白亭希苦笑,道:“难为她了,她很少为别人操心的。”
南午时没有接话,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舞,眼神专注。白亭希抬头看了眼吊瓶,见还有半瓶之多,便闭上眼睛小憩,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冷不防的,南午时开口了。
声音很低,像似自言自语,“有容先生在……你没必再要为了他这么拼命工作。”
?
好半晌,白亭希才慢悠悠抬起眼皮看向他,道:“你刚刚说话了?”
“……”
南午时道:“没有。”
白亭希歪着头回忆片刻,道:“我刚刚听到什么拼命工作?”
南午时抬起头看向他,重重的道:“没有,是你太困了。”
“是吗?”说罢,白亭希打了个哈欠,怔了片刻,低头笑了笑,摇头道:“还真是。”
南午时站起身,走了过去。扶着他的肩膀把枕头从他身后抽出放好,道:“你睡吧,我会看着不让跑针的。”
白亭希倦意袭来,懒懒的眨了眨眼睛,躺了下去。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