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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一个小内监背白修隐,却被白修泽拦住,
“还是七弟来背吧,不然父皇要是知道了,怕是会觉得七弟不喜欢你四哥呢。”
白修临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有脾气别用父皇来压他啊。
他无可奈何,黑着脸背起白修隐,还要强忍住将身上这人扔下去的冲动。像他这样尊贵的身份,哪里背过什么人,如今竟要来背一个卑贱的质子。
白修临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哪里看得到,背上的白修隐趁人不备回过头去冲着不远处的白修泽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
第7章变脸
皇帝闻言白修隐从马上跌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折子便匆匆赶去了长杨宫。
彼时太医正在为白修隐上药,见他躺在床上,脚踝高高肿起,皱着眉头忍着疼,皇帝也有些心疼。
“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
“马儿受了惊。”白修隐捏着被角小声说道,脸上仿佛还带着受惊后的苍白。
皇帝见他这般样子,不由得锁眉,“武场的马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
白修隐将头埋得低低的,“是十弟的剑不小心射在了马脚边。”
皇帝闻言心中已有了大概,脸上带着些许怒容,“不像话!”
一旁的白梨温柔地笑道,“大概不是有心的,皇上别生气。话说回来,还是七殿下送修隐回来的呢。”
“修临?”皇帝脸上仿佛有疑惑之色,“那孩子一向眼高于顶,怎么……。”
白修隐忙说道,“是太子哥哥让七弟送我回来的。太子哥哥的手不大方便,就让七弟……”
说罢小心翼翼觑了一眼皇帝,“七弟好像,好像不大开心呢……”
皇帝越听脸越发黑,还以为白修临懂得了和睦兄弟,不想还是这样目中无人。
他一拂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修隐小声的问道,“父皇,七弟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见他问的这样谨小慎微,皇帝心中泛起淡淡的心疼,这孩子如此敏感谨慎,怕是当在外当质子的日子不好过,不由得更加心疼起来。
他放缓了声音,“没有,是朕把他们都宠坏了。”
“皇上。”白梨突然开口,“修隐从小便身体不好,对武艺骑射也不甚通,今日从马上摔下更是有惊无险。不如就让修隐去每日的武场功课吧。”
皇帝沉吟片刻,“也罢,如此,你便不必每日都去武场了。若是喜欢,隔三差五去与你的哥哥弟弟研习切磋便是。”
白修隐乖巧地回答,“是。”
直到皇帝离开,白修隐这才问起,“母妃为何不让我去武场习武。”
白梨轻轻地为他揉脚,“切记敛锋芒。你如今身份尴尬,若是一味争强好胜,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知道,这话母妃说过。”白修隐点点头,“所以今日我是故意从马上摔下来的。那马儿跑得不算十分快,只受惊我是能牵制他的。只是……”
“你也太胡闹。若真摔出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白梨言辞中带着微微厉色。
白修隐仰着头,“我这是成全了十皇子。他既想让我摔,我便摔给他看。反正也不是什么打伤。”
“罢了。”白梨放缓了声音,“想必你父皇也会好好管教十皇子他们的。”
“只是母妃,我不去武场习武,怕是会落后于人……”
白梨挽了挽耳边的发丝,侧脸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显得十分安静,“你只需要每日去看看便罢了,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修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儿臣知道了。”
只听得白梨继续温柔说道,
“你去上书房也一样,当一个废物有什么不好呢。”
“我明白了。”白修泽眼中带着冷静,唇边轻勾,“儿子的确是什么也不会。”
“那就好。其他的就让他们去争吧。”
“儿臣明白了。”
“对了。”白梨忽然抬起头,“你和太子走得太近了。咱们现在的身份,独善其身也就罢了。”
白修隐抿了抿嘴,似乎欲言又止,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回答道,“是。”
翌日白修泽早早便到了上书房,环顾一周,察觉没人,心说那烦人倒是还没来。
又转念一想,那烦人不是崴了脚吗,怪不得都这个时辰了还不来,怕是要挨手心儿了。
这么想着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他偷偷的笑了笑,也不温习功课,眼睛倒是直直地望着上书房,他倒要看看这个烦人什么时候才到。
不出一刻钟便有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满满放大在白修泽眼中,仿佛是走路不怎么方便,手中杵着跟木棍,走路一跛一跛的。
一个手上裹的像个粽子,一个脚上裹得像个粽子,看起来到还真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白修隐见白修泽远远地望着他,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投以灿烂一笑。
那样明亮的笑容,如同这宫里少有的阳光一般。心头仿佛被这明亮的笑容狠狠撞了一下,白修泽立刻转过身去,装作温习功课的样子。
白修隐却依旧远远地就叫了声哥哥,声音十分黏腻亲昵。
他只当做没听见,也不知道书上写了什么,反正只死死地盯着书,好像要把书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那样的笑容太好看,好看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和他好好亲近,想和他像七皇子和十皇子那样十分要好无话不说。
可是他是太子,他怎么能和一个低贱的质子如此亲近。岂不叫其他帝子笑话。
他是孤单的,他也不愿意和他们做朋友。
杵着木棍的人以为他没听到,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木棍杵在地方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在这时候显得有些急促,一扭一扭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他走到白修泽面前,
“哥哥是在等我吗!”
“少得意了!谁会等你啊!”白修泽冷哼一声,仿佛十分不屑,说这话的时候却不肯抬头,一直盯着书卷。
白修隐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这话一般,笑眯眯地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哥哥在等我。”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没等你!”白修泽一听他这话,仿佛是面子上挂不住一般,恶狠狠向他吼道,完了还强调一遍,“没等你!”
白修隐似乎是被他这一顿吼给吓着了,又一听他说没等,一瞬间笑得跟朵花似的小脸就垮了下来,委屈地眼睛直直地看着白修泽,“那、那哥哥是在等谁……”
连声音都显得这样可怜巴巴的,好像真有谁欺负他似的。
白修泽别过脸不看他,没好气地说道,“等太师。”
本以为白修隐怎么着也得被他吼怕了,万万没想到这粘人刚刚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转眼又笑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