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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好吃得很呢。”
说罢将糕点放在白修泽面前,用诱人的香气和亮晶的色泽引诱着他。
吃腻了什么的,不过是嘴硬时候说出的气话。白修隐每天都换着花样买,荔花糕桂圆糕天天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吃腻。
说出了这种话,此时白修隐即使将糕点放在他面前,他也宁愿要面子,脑袋一扬,“不吃了!”
白修隐将糕点晃一晃,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哥哥吃一口嘛!吃一口嘛!”
要说白修泽这人到底是少年心性,有被养出了一副唯我独尊的脾气,明明心里想吃得不得了,还非要人三请四请,苦苦哀求才肯吃。仿佛是告诉别人,我本来不想吃的,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一口。
吃完明明心里都开心得不得了了,还要安慰自己,是看在他苦苦哀求的份上才吃的。
这叫什么,死鸭子嘴硬。
白修隐仿佛就吃他一套的模样,天天哥哥左哥哥右地喊着,白修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吃腻了依旧换着花样地买。
天知道他偷偷跑出宫去有多么不容易。又不能囤着一块儿买,九顺斋的糕点娇气,就得当天新鲜的最好吃。
不过看着哥哥吃得开心又故作掩饰的小模样,些周折也不算什么。
他弯了弯眼睛,“好吃吗哥哥?”
白修泽咂了砸嘴,“一般。”
一般他嘴里说的一般,那就是还不错的意思,白修隐眼中笑意更甚,“我下次还给哥哥买。”
两三个糕点下去,刚刚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了,白修隐看他高兴起来,又闹腾着让他放炮仗。
白修泽倒是觉得这放炮仗挺让人上瘾的,接近前的小心,点燃一瞬间的紧张,和点燃后的期待,随着那砰的一声,所有的情绪都炸开了花,带来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他依旧给白修隐一个要你有何用的眼神,随后噼里啪啦的炮竹震天响。
两个躲到一旁的亭子里,看着一连串的炮竹爆开,混在喜悦的响声,“哥哥,新年快乐!”
白修隐明亮的笑容比炮竹炸开那一瞬间还要璀璨,白修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头,“新年快乐。”
“今年是有哥哥在的第一个新年啊。哥哥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白修泽随口说道,“让白修临白修文一年不顺就是我最大的新年愿望了。”
“啊!”白修隐期待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哥哥的愿望都不关于我。”
又做出一副委屈样子,白修泽额角青筋跳动,谁的新年愿望要关于你啊!
他哼一声,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一个小小质子,也想做我的愿望?”说罢狠狠剜他一眼,“别以为给我买两次九顺斋就能讨好我!”
白修隐丧眉搭眼的,“可是我的新年愿望是关于哥哥的啊。”他语气里有满满的失落,做出被抛弃一般的可怜模样。
不过只片刻间他便表现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的新年愿望就是每年过年哥哥都陪着我!”
“做梦吧你!”白修泽对他的愿望嗤之以鼻,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新年愿望只能管这一年的事,你居然这么贪心,还想着每年。”
白修隐不以为意,弯着眼睛乖巧说道“那我就每年都许一次这样的愿望!”
“切!这算什么。”白修泽翻着白眼,仿佛他的想法十分幼稚,“等到你们成年封王,都得出宫,到时候陪我过年的当然是我的太子妃。”
一提到太子妃,白修隐眼中的光有一瞬间的黯淡,就像跳动的烛火那般忽明忽暗地闪烁。
他试探性地问道,“听闻三月初各国使臣皇子觐见,父皇会为长公主凤台选婿。”
白修隐一副桀骜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高高扬起下巴,“皇长姐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她那样桀骜的性子,嫁去别国也好。”
“听闻此次朝见,还会有各国宗室女子甚至是公主……”白修隐觑了一眼他的神色,“母后似乎对哥哥的太子妃也十分上心呢。”
白修泽对太子妃的事情向来不甚在意,在他眼中娶太子妃是跟吃饭一样寻常的事,只是味道的好坏罢了,“若是有合我心意的,做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白修隐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哀嚎到
“哥哥千万不要娶他国女子啊!”
第22章赛马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白修泽,“那些女子娶不得啊哥哥!”
后者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周国女子温柔貌美,可他们不是啊。外族女子多蛮夷啊哥哥。”白修隐脸上的神色眼中,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
见他依旧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白修隐继续说道,“就说范国。我做质子之时常常见到范国妇人长得膀大腰圆声音粗嘎。听说梁国女子也粗鄙不堪。还有查国也是……”
见他脸上有了退却的神色,白修隐继续添柴加火,“哥哥若是不信,等到他们来朝见,尽可去看看!即便有一两个貌稍过人的,一说话也必定露怯。”
白修泽脸上有思忖的神色,想了半天,一拂袖子,“到时候再说罢!”随后看向他,“倒是你,初二在秋苑比骑射,该你先露怯了。”
每逢大年初二皇子们必定在秋苑互比骑射,嬉禽弄兽。若是拔得头筹,好头是一回事,重点是在讨厌的弟弟们面前有一次长了面子,那才是最令他开心的事情。
为此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这天冰雪刚刚消融,仿佛有开春的迹象,天气却冷得不同寻常,即使有温和的阳光,照到人身上依旧感觉不到丝丝暖意。
皇室宗亲都到了秋苑的看台,四位公主与其母妃坐于右侧,皆穿着兽皮大氅以御寒,长公主和皇后的狐皮大氅最是珍贵。一件纹着凤衔明珠,一件绣着孔雀望月。暗金和暗银线交错在大氅上,贵气十足。
六位帝子坐在左边,除了两个尚且年幼的,因为要比赛骑射的缘故,都穿得十分单薄。春寒料峭,依旧掩不住少年帝子们的热血心性。个个皆骄傲昂头,雄姿英发。
只有白修隐,不仅来晚了,浑身上下还裹得像个粽子。不仅穿得厚实,身上还皮了一件羊皮大氅,饶是如此,露出的小小鼻尖也被冻得通红的模样。
他在白修泽旁边坐下,惹得白修泽皱了皱眉头,小声骂道,“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白梨眼中有担心的神色,“皇上,修隐身体不好,也尚未学习骑射,不如今天的骑射他就了吧。”
“梨母妃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向来初二互比骑射,皇子们都是要参加的。听闻父皇做皇子的时候,有一年脚腕受伤了,都坚持比骑射还拿了头筹。四哥身上又无伤病,难不成还要破了这个传统?”
白修临一番话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