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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是十足的困扰,“不过主人,船上那种糖已经吃完了……而且我居然根本没有想过要带小饼干,真是失策啊!”
“……”傅小昨顿时无语凝噎。
进这个结界以后,她就没动过几步脚,她累个屁呀?眼下的重点难道不是地上那两个大活人,一副就剩半口气的样子吗?他怎么就能理解到那么岔的方向去呢?
这阅读理解水平只能给零分了!
忍着隐隐抽搐的嘴角,傅小昨摇了摇头:“我不饿……”想不出其他靠谱的理由,她木着脸看向前方阴阴沉沉的雨雾,干脆随口胡诌,“我是想说,我们停在这里看会儿风景吧。”
眼看犬神跟九命猫两只,分别顶着副认真与嫌弃的表情,乖乖看起了身周虚无的“风景”,傅小昨忍不住心累地默默叹了声气。
然后,转眼对上了卖药郎那冰冰凉凉看不出情绪的目光。
这位大佬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
正努力思索着,要怎么才能打断他想继续散步的闲情逸致,傅小昨反倒先听他开了口:“不想,散步,了?”
等到理解过来这句问话的意思,她几乎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如果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散步什么的
从头到尾,好像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想吧!?
确定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差错,傅小昨诚实地摇头回答:“不想。”
“是吗。”
卖药郎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执着的竹伞柄微微往后倾斜几分,眸光从伞下,静静投向了眼前氤氲的雨雾中:
“那么,出来吧。”
之前九命猫提起,似乎有东西在周围盯着他们,但听卖药郎说那只是弱小的普通妖怪以后,傅小昨已经慢慢放松了警惕。
不过,这时听了他没来由的这么一句话,她心里仍是微微一凛,连忙集中神,也跟着看向前方。
但她没想到的是,在卖药郎那句话音落尽后,从雨雾中跳出的那只“普通的弱小妖怪”一待看清它的真实面貌,她便顿时陷入了一种“emmm”的即视感。
那是只坐在一方瓷制不明容器上的青蛙,正一蹦一跳地呱呱叫着。
可以吸人的力、含有妖力的雨……
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先前得知的一些信息,傅小昨忍不住默默捂了捂自己的额头。
简直太乱来了!
身后的两位王子殿下还坐在地上,身体状态仍没有缓和过来,犬神和九命猫则第一时间脱离了看风景状态,警戒地靠上前。
看着眼前应召现身的妖怪,卖药郎面容上并无吃惊的神色,冷静地沉声道:“阁下一路随行,意欲为何,请道来吧。”
那只青蛙径自蹦了一会儿,一双往外凸出的眼睛,依次从他们几人身上转过,带着几分鲜明的审慎防备。
“呱,”又叫了一下,它终于发出了人声:“老朽是守护这片地域的妖怪呱,诸位擅自闯入这里,需得获得老朽的认可老朽想要,跟各位打一个赌,呱。”
他自称老朽,声音也是又沉又低,相比起这蹦蹦跳跳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外形,倒是显得沉稳许多。
傅小昨整个妖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彻底回过神,听了这番颇具个人特色的发言,一时只能干瞪着眼睛,无言以对。
卖药郎对番话语却是不置可否,只淡淡看着它:“为何。”
“老朽是赌徒,喜欢通过赌,来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呱。”对方两只前爪一扬,不知从哪摸出两颗骰子,一左一右轮次抛着。
一旁的九命猫见它这副神神秘秘的派头,十分看不过眼地啧了一声,有些不耐地出声道:“我们跟你打赌赢了,你才会让路对吧喵?可是以前进到这里的人,都没能够出去,那你不是次次都赢了?本喵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千作弊啊喵?”
听他们俩一口一个呱,一口一个喵,傅小昨只觉得脑袋更晕了,而后便见那青蛙妖怪,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这世上,从来没有百分百胜率的赌局呱,老朽也从不奢望不劳而获每一场赌局,老朽都会投下足够分量的赌注呱。至于要不要跟老朽赌,这是诸位的自由呱。”
这样说着,它的眼睛往上转了转,接着道:“只是,你们越往前走,这雨中的妖力就会越重呱。现在诸位虽有妖气护体,然而,总会有撑不下去的时候呱。”
九命猫顿时翻了个白眼:“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说得倒是好听喵,到头来还不是必须跟你赌的意思喵!”
而且,他们队伍里,还有两个需要不断被补给妖气屏障的普通人类,一味往前走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傅小昨意识到这一点,也跟着抬头看了看眼前连绵无际的雨幕,不由有些茫然。这片地域里虽然没有物怪的存在,可想要轻易出去,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容易。
“药郎先生……”她下意识地握紧手指,揪住掌下微凉触感的衣襟,求助地唤了一声,目光神情中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感。
卖药郎微微侧眸,沉凉的目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随即重新转向面前,缓声道:“不妨一试。说出阁下的赌注吧。”
“老朽的赌注是,老朽的命,呱。”
青蛙妖怪一蹦一跳地回答道。
第45章第45只妖僵局
傅小昨听得眉头直皱:“你的赌注是你的命,那我们跟你赌,难道也要押上我们全体的命不成?这不太公平吧?”
“呱,老朽要你们的命拿来有什么用?”青蛙妖怪摇头晃脑地道:“老朽只不过不喜欢小的赌局,既然要赌,就有陪上老朽自己的生命跟灵魂为代价的觉悟呱至于你们,要是输给了老朽,只用乖乖当老朽的仆人,替老朽办事就行了呱。”
九命猫听得瞬间炸了毛,一跃上前:“真是大言不惭!区区一只蛤.蟆,也敢妄想让本喵当你的仆人喵!本瞄一爪子就把你捏扁了喵”
傅小昨一脸黑线,默默伸手把她扯回来一些。
卖药郎对眼前的混乱似乎视若无睹,淡声道:“阁下要怎么赌。”
“很简单。老朽说过,老朽的赌注是自己的命。你们只要有本事把这份赌注夺走就算你们赢了。”
……什么?
它说的赌命居然是这个意思……只要杀了它,就算他们赢?
规则听起来的确是不复杂,然而,傅小昨看着那在瓷器上一蹦一跳的身影,却总觉得这方赌局里,透出一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赢则生、败则死,这算什么?将“赌”视为生存意义的青蛙瓷器所特有的疯狂吗?还是说,它就这么自信他们绝对杀不了它?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