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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就在这时,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在观月楼里响了起来。
冥煌用放在不远处的茶壶沏了一杯茶,下一个瞬间,他的面前便已然多了一人,正是应当身在魔界的潋玉。
“他不是傀儡。”冥煌将沏好茶的茶杯推到了潋玉的面前。
“就算不是傀儡,他也不是从前的月华神君了。魂魄不全,终将成为大患。”
“你怎知我没有办法?”
“为了月华神君,你已经耗尽了自己的治愈血脉,亲手剔了自己的仙骨为他重塑仙身,现在的你,还剩下些什么?”
“杀伐之人,留治愈血脉何用?魔道之人,留仙骨何用?”
潋玉闻言,微微一愣:“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这百年来,我几乎每隔十年就会来一次。然而朱雀他们都错了,我根本劝不了你。只可惜我这一身麒麟血脉与骨肉,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冥府可有异动?”说起往事,冥煌就不得不担心藏于暗处的那位炼魂琴漓音。
“并无可疑之处。漓音之仇,我必然要报。”潋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借用魔界的力量追查漓音的下落,但是直到如今却依然一无所获。
“他执着于复活祈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暴露行踪。”
“你说过,在百年之前,他曾在忘川出现过。”
“那并不是完整的他。”
“有的时候,你们这些上古之神,真是令人讨厌。”
“世人皆说,神有永恒,但是,一旦当神有了执念,神便不再是神。”
“照你这么说,没几个神能永恒的。”
“你说得不错,因为就算是......也不例外。”
“炎君,谷主他不愿用饭,怎么劝都没有用,您快些过去吧!”星辰的脚步匆匆,将冥煌的声音盖了过去。当她走到观月楼门口哦的时候,潋玉已然化作一缕流光,离开了。
“好,我这就过去。”冥煌将已然凉透的茶杯好,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
倾月谷的月华之力自帝月殇归来那日起便恢复到了从前的那番景况。漫天的流萤映衬着美丽的夜空,显得静谧而又唯美。
“月儿。”冥煌站在桃花树下,喊了一声帝月殇的名字。帝月殇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对着一桌的饭菜,正襟危坐,既不动筷也不用饭。
见冥煌就出现在不远处的视线中,帝月殇不由地抬起了头,银白色的眸子中虽然带着期盼,但是他的身子却未动分毫。
冥煌见状不禁有些无奈,只得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以后不必等我,记住了吗?”(注意煌哥的态度,虽然温柔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以前的帝月殇,所以其实是有些疏离的)
帝月殇闻言,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冥煌将筷子拿起,然后递给了帝月殇:“吃饭吧。”
帝月殇从冥煌的手里拿走了筷子,然后十分安静地吃了起来。冥煌望着帝月殇,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样的美好。
星宿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帝月殇已经归来,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用过饭之后,帝月殇便如同以往一般,枕着冥煌的双腿进入了小憩。冥煌望着陷入浅眠的人儿,不由地伸手理了理那头如同瀑布一般的墨色长发。
“炎君。”星宿走到了冥煌的面前。冥煌伸手托住了帝月殇的脖子,然后把位置让给了星宿。
“谷主今日睡得还算安稳,炎君可以晚些回来。”
“无妨。他醒来若是见不到我,定会担忧。”冥煌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条毯子,然后盖在了帝月殇的身上,星宿知道,这条毯子,从来都不是用来保暖的,而是用来维持冥煌的气息的,因为只要帝月殇发现冥煌的气息消散,便会从睡梦中惊醒。
“炎君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谷主。”
对于星宿,冥煌自然没有担心过。当他走到倾月谷后山的时候,池子里的水已经被放入了灵药。脱下白色的衣衫,只见在冥煌本就伤痕遍布的身体之上,又多了几道异常“深刻”的伤痕,甚至有些伤口,依然渗着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煌哥!
第163章伊人归来(重伤难愈)
池水漫过冥煌的肩膀,缓缓地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掩盖,但是那刺目的红却渐渐地从池水之下渗出,然后蔓延了整个池面。
冥煌闭上了赤色的眸子,不多时,池子里的水却突然沸腾了起来,再加上那刺目的红,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池沸腾的鲜血一般。然而,伴随着池水的沸腾,冥煌的唇色却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若不是那一缕气息,此刻的他就宛如一具尸体。
“治愈血脉断绝,强行剔仙骨。就算你是上古之神,如此损伤也不是说痊愈就痊愈的。”小白端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前爪上还拖着一个药袋。
冥煌虽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小白知道,他是听得到它讲话的。
前爪微微一动,小白将那药袋里的药材倒进了池子里,刹那之间,一道冰蓝色的光晕从池面上荡漾了开来。
靠近冥煌的那一片水域愈加地躁动了起来,然而尽管如此,那些红色也渐渐被那片蓝色的光晕冲散、吞噬。
水面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最终那些蓝色的光晕都渗入到了冥煌的伤口之中,勉强止住了流动的血液。
“万年冰莲。”冥煌睁开了赤色的眸子。
小白远远地望了他一眼:“这是当年莲君送给洛......炎的,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不过万年冰莲数量稀少,剩下的也只够你暂时压制伤势的。”
“如此,也够了。”冥煌站起了身,随手披上了白色的外袍。
望着夜空中的月色,冥煌不由地加快了动作:“今日多耽搁了一些时间,想必他已经醒了。”
当冥煌回到观月楼的时候,帝月殇正独自一人坐在屋外的栏杆上,风吹过如纱的白衣,显得如梦似幻。
“月儿。”冥煌站在台阶处唤了他一声,帝月殇缓缓地回过了头,银白色的眸子里尽是落寞与惊惶。
冥煌脚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是我食言了。”
帝月殇默然,只是往冥煌的怀里挤了挤,冥煌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我答应你,不会再有下次。”
帝月殇闻言,不由地攥紧了冥煌的衣角,冥煌知道,这是他心中不安的表现。
“你在倾月谷呆了许久,想必也是闷了,不如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不带星辰星宿,就我们可好?”
帝月殇闻言,不由地从冥煌的怀里露出了脑袋,冥煌勾起了一抹异常魅惑的笑容:“也不带小白。”
帝月殇望着冥煌的笑容微微一愣,然后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