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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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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包、装满泡面搭档的塑料袋。

弹弹红烧牛肉面的外壳,宴撇嘴:“真小气,我喜欢汤达人。”

“我自己来”,接过被撕开的包装袋,程未见她如释重负地呼气,便顺着话朝下说:“你要是饿了,我去餐车帮你买,嗯...喜欢吃什么味的?“

“豚骨是拉面的正义!”她答得一本正经,就像随堂背诵《逍遥游》的好学生。

扫一眼嗑瓜子看戏的街头兄弟,宴忽然说:“程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啊?”程未一片茫然,蔬菜包倾洒几粒萝卜丁。

双手抄胸,宴扭头‘哼’了声,理所当然地生气:“你要是真心爱我,怎么能连我最爱的拉面口味都不知道。你除了游戏出装顺序,什么都记不清楚!”

拎起贴身背包,她翻个白眼,香槟色的眼影很有厌世风:“程未,是时候出去谈谈我们即将灭亡的爱情了。”

被半推半搡挤出门,程未任她拽住衣袖,傻儿子似得一路拖到茶水间。靠着墙壁,宴揉着紧张到僵硬的苹果肌,心有余悸。

“真是难为你了。”

他微笑着摇头,假扮男友...这种求之不得的事情,真希望能为难一辈子。

列车员推着货车经过,程未买了红豆味的香飘飘,冲开,递在她苍白的手心取暖。宴下意识地抿一口,烫的她舌头发麻,嗷呜乱叫。

“脑子呢。”看着她伸着鲜红的舌头,呵哧呵哧掉眼泪,程未咽下将要出口的责备,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

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宴抹了抹唇,发现他正在静视瓶口残留的口红印。

半月状的红丝绒像拼凑一半的心脏,究竟是谁还没走出炽热的夏,静默暖秋入怀。

“这这这...不太好吧。”宴恍然大悟,连忙将矿泉水丢进他怀里。

晃了晃微乎及微的瓶底,他说:“一瓶都喝净了,现在后悔是不是有些晚。”

神经系统一定被红豆奶烫到短路,要不然她怎能对着瓶口,随意喝下男生的水。

与她相反,程未半分也没计较。他单手撑在铁皮热水箱,等待冲散开的九珍橙子汁。

今晚莫名其妙的事太多,他就是其中之一。

窗外是黄泥田舍和稻草人,它们静止在浑浊的夜,从宴的余光排排掠过。程未跨步走在她身前,又稳又缓,足矣想象大衣下宽广的背脊线。

他遮住左侧的夜色,独留明灯在右:“有我在,你还需要怕什么。”

回到车厢,街头兄弟吃饱喝足,缩在下铺看电影。探头斜了宴一眼,高个子吹声口哨:“哥们,你女朋友够靓啊。”

将手臂虚搭在宴肩上,程未摘下棒球帽,不足的灯光衬得眉眼阴郁。

直到将高个子盯得发虚,他淡淡地挪开视线:“你的女朋友也不差。”

连忙靠在自己身上、一头黑长发的小个子推开,这人解释:“别误会,这小子虽然打扮的娘气,但我们不是...”

“现在社会开放,没什么大不了的。”将宴的背包放到上铺,程未捂唇一笑,羞答答地划床单,“我是同夫,所以很能理解。”

高个子一口雪碧喷出来,指着宴,颤颤巍巍:“你不会是...”

“叫你什么事都朝外说。”拧着程未的耳朵,宴咬着饮料吸管,又打又捶。

待‘同夫’跪在床上被拾地服服帖帖,她捋着刘海,不耐烦地说:“对,我就是女同。”

语出惊人,街头兄弟像泄了气的皮球,兴致阑珊。

拍了下大腿,宴笑容友好:“正好,我家程程也是男同!要不...你们凑个对?”

差点没被泡面汤噎死,在小丫头的鼓励下,程未眨着漂亮的眼,极缓极缓地……解开大衣的玛瑙扣。

街头兄弟如临大敌:“别!!我我我们先睡了,你们慢聊。”

上铺的构架是层无形的屏障,隔着薄薄的床板,睡着令人安心的少年。宴刷着韩剧,红豆味的奶香仍在鼻息里打转。

是不是滴到衣服上了,她想了一会儿,困倦很快模糊了视线。

“旅客们,开往庐川去的,k4857次列车即将到站,请拾好行李……”

猛地坐起身,她揉揉头发,探头朝下望。

本该在前一站下车的程未,正套着宽大的方格衬衫,用裸.露的手臂挥手说早。

第9章 9.

凌晨四点半,列车驶进卢川郊区,密封的窗外是橘色桥灯和干净的柏油路。

扒着栏杆朝下望,程未正抖着衣角,黑格白线的衬衫穿过肩膀,腰线流畅。

他瘦的没有累赘,一张一弛的动作,使腹部生了深深浅浅的牛奶方糖。宴先伸着指头数个数,又揉捏睡衣下的肚子,嗯,方糖遇热融化了。

感受到某人不怀好意的视奸,程未挠着不服帖的呆毛,挥手打个响指:“早。”

顶着不清醒的大脑,宴嚷了声早,掀起被子,嘟噜嘟噜爬下床。系上最后一粒扣子,程未借着拾餐桌的空档,极其自然地看她赤着脚,开了瓶雪梨苏打水。

扫着乱糟糟的两张床,宴问:“街头兄弟呢?”

“下车了吧。”

女孩的储水量大到惊人,她放下半空的瓶子,忽然想到:“对了,省城在卢川的南部!程未,你坐过站了。”

将泡面盒扔进垃圾桶,他拭着手指,哦一声:“我睡过头了。”

“那怎么办啊,国庆的票很难买的。”宴皱着鼻子,看起来比当事人还着急。她皱巴巴的上衣一半耷拉在外,一半塞进睡裤,形成块突兀的包。

想着昨夜她糟糕的睡姿,程未揉着眼袋,心累胳膊酸,懒得搭理小丫头渐渐熟稔的,关心。

睨一眼她短到大腿的短裤下,比白蕾丝边还要浅色的皮肤。他滑动着喉结将脑袋埋进背包,暴露在空气里的耳根,红的像摇摇曳曳将要摘下的樱桃。

“你在干嘛。”他声音很硬,挺直的背脊打断她试图抢票的手,“火车就要进站了,再磨磨蹭蹭,没人帮你捞行李。”

又高又重的行李箱,昨夜被程未推到灰尘横生的床底,仅凭女生一人很难取出来。

丢下句‘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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