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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柯母拉着柯舒朗的手要她乖乖的,不要给姑姑添麻烦。柯舒朗握着母亲粗糙的手,有那么一刹那有点想哭,但这点不舍很快就消失了。汽车发动的一刹那她朝柯庭云的方向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拉下了玻璃窗的窗帘。
柯父冷笑一声:“都是没良心的。”
柯庭云在家呆了一天,他不知道秦渝和柯父说了什么,但柯父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总比之前动不动就一脚踹来要好。柯庭云用手机打开qq,不一会方安静也上线了,问他:“你吃饭了没?”
“没有。”柯庭云回复她,想了想又回复:“我回家了。”
柯父在看新闻,柯母出门去了,也不知是去了麻将馆还是超市,但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柯庭云不想和柯父说话,屋里只有新闻里机械的播报声,让他觉得很压抑,他对方安静说:“我有点想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了。
方安静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个抱抱的图片。
方安静:“明天你可以回药店啊,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柯庭云:“嗯,我很想他。”文字就像是一个出口,猛然碰到了柯庭云心底的那根神经,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明明才见过面,却已经开始准备分离。柯庭云不明白,他只觉得胸口发痛,又酸又涩的痛。
柯父神色不明地调换着频道,最后停在了一个娱乐节目上。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接下来出场的嘉宾,场景不停地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光反射在柯父的脸上。
“你以后不要去药店了。”
柯庭云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下来,不小心把只打了一半的字发了出去。
柯庭云没问为什么,柯父也不会解释,在家里,他就是天,需要的只有服从,或者是暴力后的被迫服从。
柯父没有听到柯庭云的回答,抬眼把视线从电视转移到了柯庭云身上。后者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我和秦叔说好了,要在他那帮忙一个学期。”
柯父冷笑了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盯着柯庭云的脸,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惊慌失措来:“你不许去,以后也不准再和那个小子见面。”
就该这样。柯父心里想,即便两个人什么都没有,也不能再让他和那个叫秦渝的再混在一起。看看,现在就已经不听话了,再和那个没礼貌不尊重长辈的小子呆下去,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威严?
可他没有听到柯庭云的回答,他看见柯庭云紧紧地捏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答应?”
柯庭云看着柯父站起来,健壮的体格和海拔自然就是一种压迫感。柯舒朗和柯母都不在,柯庭云本能地觉得危险,而且是从没有过的危险。
“我先回屋睡觉了。”柯庭云回答。但柯父听出了这只是拖延,他一脚踹开了横在两人中间的凳子,觉得心里压抑了一整天的、不可说的那根神经开始蠢蠢欲动:“你还想去找他?”
柯庭云不答,他知道现在应该尽快顺着柯父的话说,不能给柯父趁机发作的机会。可他说不出口,似乎只要说出了,就真的不能再去见秦渝似的,这样的背叛感。犹豫的这两秒,柯父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柯庭云躲闪不及,头重重地被打向了另一边,一时间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手机也拿不住了,在地上滚落了两圈。柯父捡起来,正好瞧见了屏幕上“我很想他”,最下面是方安静发的:“怎么了?怎么话只说了一半?”
柯庭云捂住脸,被打的一边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的疼。
柯父记得柯庭云小时候自己打他,他从来不哭,疼的狠了就咬住衣服。他有一次柯父喝多了,进家门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出门扔垃圾的柯庭云,柯父正好一腔怨气无处发,疯了似的把他摔在墙上,动静大的墙上的灰都震落了一层,柯舒朗吓的哭都哭不出来。柯庭云也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疼的站不住,就跪在那,也没哭。柯父记得当时自己很愤怒,这愤怒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兴奋,他抽出皮带,这一下子抽下去,打在柯庭云脖子动脉上,柯庭云一下子就疼晕了过去,可始作俑者仍不满足,柯父拽起了柯庭云,摇醒他,粗糙的大手掐在他细弱的脖子上:“你怎么不哭呢,嗯?”
柯父觉得如果柯庭云示个弱,也许自己会手软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还要他来传宗接代的可柯庭云一直是这个样子,沉默的、冷淡的、半死不活的。现在还是这样。柯父看见他乌黑的眸子就生气,他觉得自己在里面看到了鄙夷和恶心,瞧瞧,这还有个做儿子的样子吗?柯父摇摇手上的手机:“你想秦渝?”他把柯庭云捞过来,扣在自己身前:“你想他?哈哈哈,你想一个男人?”
柯庭云被他压在怀里,一瞬间以为他要闷死自己,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柯父在脱他的裤子:“真他妈的恶心!我要瞧瞧,我是不是生了一个带把的,居然说他想一个男人!”
他用力之大,让柯庭云觉得自己的腿骨都要被捏断。他猛地向上一顶,正撞在柯父的下巴上,疼痛让柯父不得不放手。柯庭云立刻推开他,百忙之中还不忘把自己的手机夺过来。
手机叮铃铃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没等柯庭云反应过来是谁打的电话,柯父就已经扑了过来,利用巨大的体型优势抓住了他。
他会杀了我吗。柯庭云瞬间反应过来,凭借着从没有过的爆发力从柯父的手中挣脱开,转身就往门那边跑。柯父怒吼一声,就要来追他,可是客厅实在狭小,柯庭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反抗,打了柯父一个措手不及,他连续被杂乱的酒瓶纸箱和板凳绊了好几脚,柯庭云已经忙不迭地逃了。
因为临近考试,秦渝把自己的作息调整到了晚十早六,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他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柯庭云抱着衣服走进家门的那一幕。越是看不见想象越是肆虐,秦渝叹了口气,认命地坐起来,走下了一楼准备倒杯冰水。也就是这时,手机忽然响了。秦渝好像是预感了什么,因为放在二楼所以微弱的手机铃声此刻听来分外清晰,在黑夜里简直像午夜凶铃一样让秦渝毛骨悚然。
他来不及开灯就往二楼冲,撞到了早上整理的药盒,各色药片稀里哗啦地散落了一地。可秦渝没得及管,他匆匆扫视了一眼新进来的短信,整个心砰砰跳个不停,在看到内容后的一瞬间冲到了嗓子眼,又重重地落了地,简直比第一次坐过山车还刺激。
他骑车到了水库,坝上的栏杆上坐了一个人。因为瘦弱,被风吹的四处摇摆,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一样。
秦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