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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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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丫,别这样诛伐一个人可以么,处在那样的位置,她或许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

菱丫特别想说‘有苦衷就能随便乱配药吗?’想想还是算了,姑娘现在病着,还是别惹她生气才好,就努了努嘴道:“好吧,我以后不说便是!”

清闺点了点头。

菱丫看她碗里还有很多药,就催道:“赶快喝了吧,冷了就没效了!”清闺看了看碗,方低头喝完,菱丫边碗边道:“大人对姑娘真好,什么事情都替姑娘考虑着,像大人这样的人,普天之下恐怕是绝无仅有,菱丫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良人就好了,若遇见了,菱丫定然以身相许!缠他一辈子!”

清闺半开玩笑道:“这有何难,我帮你做媒,你做师娘便是!”

菱丫一慌,深怕别人听到似的:“姑娘又在胡说了,菱丫怎么能嫁大人呢?大人是个没有心的人,是不能成亲的!”

“什么叫做没有心啊!”

“就是不会动心啊!来府邸那么多年,你见过他喜欢女人吗?从来都没有吧,象他这个年纪,但凡过得去,大多都已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再看看他,每天除了进宫就是坐禅,不然就是批册子,宫里那么多美女,也没见他带回来一个,他就是块寒冰!”菱丫说的头头是道,末了,又忽然冒一句:“哎,你说大人会不会有什么怪病?比如断袖之癖?”

一听断袖之癖,清闺顿时噎住了,她咳了咳:“别瞎猜啊,万一师父不是断袖,你这样编派他,他知道了你就完了!”

菱丫好像挺信任她:“我知道你不会说的!”

“我自然不会说,怕就怕你养成撒口的习惯,不分场合,然后隔墙有耳听了去。”

菱丫立刻用手捂住嘴,左右偷瞄,见没人发现,笑了笑,端碗退了下去。

清闺表面上平平淡淡,其实心里也开始怀疑了,早前她还觉得师父是诸事繁忙,没空儿娶妻,如今看来菱丫说也在理,师父是个没有情的人,可是师父为什么会没有情呢,那日她明明看见他气息急促,有些神思错乱,他不是没有心,他是能动心的,他到底怎么啦?

*****

清闺的内伤经过针灸以后,再也没有复发过,她又开始练剑了,躺了太久,身子骨都不灵活了,再不动动,怕是手脚都要作废了,她一招一式的练着,忽然发现师父匆匆往外堂去了,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好奇,不偷偷的瞄了一眼。

午后的杨柳阴下,清闺靠在斜杆边问容屿,师父啊,刚才看见您匆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容屿剜了她一眼,好像她犯了极大的似的,清闺有点怵他,立刻不敢说话了。

正沉默,师父却忽然开口说,皇上遇刺了,宫里这两天正忙着抓刺客,他还说,从今天起,你要小心谨慎,没事别老往宫里跑,若是惹了麻烦,神仙也救不了你。

原来如此,她纳闷呢,怎么一向喜欢独扛的师父忽然间不独扛了,原来是关乎她的安危啊,如果不是原因,她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吧。

清闺不再偷溜进宫,就连姑姑那也不去了,成天看书练剑,姑姑可能觉得她许久不去,甚是没趣,就差人送些保养品来,清闺打量着一包包的牛皮纸,上面御章还在,一看就是皇帝赏的,姑姑到了年纪尚在宫中,想来在皇帝面前很是得宠。

清闺想到了师父,就分拨一半,打算给师父送去,当走到院落时,她看见师父衣冠楚楚从屋里出来,不是迎她,倒好像是去什么地方,外堂?书房?禅房?练武?她猜不透,更不解:“师父,你这是要去哪里?”

“皇上传旨,宫里一趟!”容屿回答比较明促。

进宫?前面遇到刺客,后面就叫师父入宫,这皇上想干什么,不会要算计师父吧?清闺有点害怕,就拦住了他:“师父,您别去,皇上已经不信任您了,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放心,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容屿历来不在乎生死,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淡淡的,就是因为他淡定,她才害怕,深怕这一去,从此天人永隔,清闺一把抱住师父,紧紧的,一刻也不肯放开,容屿身子一缩,想推开,终究还是没有推开,清闺恋恋不舍道:“师父,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不要丢下清闺一个人好吗?”

容屿的手缓缓盖上她的背,拍拍道:“好,师父答应你!”

师父还是进宫了,离别时没有一丝犹豫,或者,这就是为官者的宿命,去了危险,不去抗命,横着也死竖着也是死,皇上貌似特别喜欢要人命,不高兴了就杀杀杀,死了从来不到,都是土地、阎罗常年管着。

清闺枕着手臂,平躺在藤萝石上看天,天蓝蓝的,还有一团团的白云,这景象惬意极了,哎呀,还是不当官好,一来和平,二来了无牵挂。

她胸无大志,每天得过且过,可师父呢,他贵为大学士,什么事情都要以皇上先,就连辞官他也做不了主,现在叫他入宫,他怎能不去?他的处境就像砧板上的黄瓜,说拍就拍了,哪有回旋的余地?想到这里,她更加为师父担忧,师父啊,你千万不要有事。

师父进宫去很久,久到第二天中午还没回来,打听也没什么消息,清闺有种不详的预感,师父可能出事了,她奔到正堂去写信,却在桌子上发现一瓶鲜红的液体,瓶子高大,就像花瓶一般,她打开闻了闻,冲鼻的腥味,是血,居然是血,哪来血?

这时有个老仆正好进来,清闺道:“季伯,您来的正好,清闺有事要讨教,这瓶血是哪来的?你可曾见过?”

名唤季伯的老仆寻思着,好像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最后还是管家女儿小雅说:“姑娘,小雅知道,这血是早上爹爹的,当时宫里来了好多人,姑娘还没起床呢,公公说,不必叫了,你见了便知怎么回事,他们还说了好多,一句句文邹邹,姑娘也知道,小雅不识字,对一些‘知乎者也’实在心!”

“你爹呢?”

“我爹拿到瓶子当场差点晕倒,现在已经回家了,没办法只好叫云哥过来顶差!”说罢,小雅推过来一个低头公子哥,介绍说:“你看,他就是我云哥!他是读过书的!”清闺没什么兴致,只是‘哦’了一下,小雅道:“我爹爹说,也就两天的事,让姑娘好好看待,千万别去打扰他!”

怎么会这样?血,那么多血是谁的?难道是师父?他们把师父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把师父怎么样了?清闺感觉瞬间天崩地裂,没有一点方向了,她的脑子里一遍遍联想着师父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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