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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成样子了,她恨他,如果说之前母亲的死她还说服自己说,那只是个意外,那么姨娘和怀峥的死,她再也不愿给他找理由,她不能接受,就算他诚恳,她依旧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人,这是平生第一次,她不愿意再帮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清闺依旧不愿意跟容屿说话,就算他借机问她一些琐事,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这天,她有点思念亲人了,就跟檀月冒着大雨去了王府,王府的门紧紧关着,她就在王府门前烧了纸钱,也许是淋了雨,回来以后一直咳嗽,后来大病一场,连床也起不来了。
容屿得知后,飞快赶来,坐在床边守着她一天一夜都不愿意合眼,然而清闺并不愿意接受他的好,甚至连理他都不愿意。
是的,清闺一点也不想理他了。
昏昏沉沉,每天都在发热、咳嗽,渐渐的觉得呼吸也变得不畅快起来,这天半夜,宫灯通明,该睡的都睡了,清闺感觉有些口渴,就起床倒水喝,谁知还没走到桌子旁就摔倒了,她抚了抚摔疼的小腿,刚要起来,正好被进来的容屿看见,他上去扶她道:“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不用!”
容屿道:“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如果不开心你就发泄吧,千万不要藏在心里,你现在病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师父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是吗?你也有不会心安的时候?”
“为什么没有?你以为这段日子我的日子很好过吗?我的心跟你一样备受煎熬,在外人面前,我是个国主,但在你面前,我只是个受伤的男子,我说了,我有我的苦衷,虽然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你迟早会知道的!”
“你的苦衷应该就是后悔认识我吧!”“不要胡乱猜测!”“我没有胡乱猜测!”“清闺!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我要怎么做你的才能够原谅我一点?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如果这样你还是不开心,你就杀了我吧,我把我的命赔给你,够不够?”
“我要你的命作什么?”
“了却心头之恨!”语落,只听容屿叫人拿刀,小厮吓住了,纷纷上前劝告,容屿手一挥,固执道:“叫你拿,你就去,我的命令,什么时候容你来忤逆。”小厮坳不过他,真端来一把匕首。
清闺望着他,眼里满是怨恨道:“你以为不敢杀你吗?”
“要杀就杀吧,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死不足惜。”
清闺拿起匕首,再次强调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别说是杀了你,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也难以了却我的心头之恨!”
“既然如此,那就别犹豫了。”
尽管心怀怨恨,可是真若杀了教导多年的恩师,她还是有些忌讳的,是的,她下不了手,即使他真的十恶不赦,她依旧下不了手,容屿见她犹豫,更加坚定道:“杀了我,替你母亲和穆太妃母子报仇!”
见他催促,清闺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下不了手,还一再的逼迫她,为的就是做戏、博原谅,他的心机好深,深到把别人耍的团团转,别人还对他誓死追随,现在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对她,叫她如何不恨?每次他都把一切都看得很透,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她面前那么嚣张,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默默的去承受这些?想到这里,清闺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恨,一挥匕首,就朝他刺去,这一刀正好刺在了他的胸口。
清闺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
容屿咬着牙,捂着被血泌红的胸口道:“我说了,这都是我欠你的,如果还不开心,可以继续补我两刀,我不还手就是了!”
“你这又是何必?”“只想个心安!”
清闺忽然觉得那个内心坦荡的师父又回来,他好像一直都没变,他的行为足以证明了一切,他在愧疚,他在自责,忽然心里有点乱,就上去扶着他:“师父,你不用这样,真的,其实你不欠我什么!”
容屿气虚的摇头道:“不是,我一直都在亏欠,只怕你补我十刀也难以了却心头只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说,如果你不嫌弃,就让我往后慢慢补偿你,虽然有点迟,可是我会好好的去弥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只要你好好养病,不要气坏了自己。”
第42章第四十二章晋江文学城
在太医的包扎下,容屿的血已经被止住了,经那么一闹,吵醒了不少人,容屿也因此避嫌而去,原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那么晚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谁知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来了,此时清闺刚刚入睡,香草在旁边松帐子,完毕后,也许有些困,就打着哈欠转身回房,谁知才一转身,正好撞见容屿进来,香草觉得不妙,欲要行礼,却被容屿打住:“行礼就了,我问你,姑娘刚才闹情绪了没有?”
香草道:“没有,只是抱着绣盒坐了一会,然后就睡了!”
“哦,那就好,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香草福了福身,转身退下,容屿坐在桌子边,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翻阅,屋里静静的,清亮的宫灯照着那白玉般的脸,竟然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他的徒儿病了,起床不方便,今晚他要一直守着她。
夜异常的静谧,就连一根绣针掉下来就能听得到,如此冷清,很多人都咏赋孤独,而他却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感觉,洗去了白天的纷纷扰扰,此刻的空间只属于他们,虽然她已经睡了,可是他能感觉到她那细碎均匀的呼吸声,如梦如诗如落花,不知为何,只要有她在,他总觉得特别的舒心。
他托着书,垂着好看的睫毛,脸似玉质一样的白,看着看着,玉指继续翻阅下一页,不知看了多久,隐约感觉到喉咙有些干,就伸手倒了一盅茶喝,茶水才喝了一半,忽然听到床上的人在梦呓,由于安静,他竟听得分外清楚,她说:“娘,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怀峥怀峥,你也不许走。”
容屿一怔,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牵动了,他放下书,悄悄的的走了过去,玉手轻轻的撩开帐子,他看见棉被外露着一个头,她应该睡得很沉,额发都汗湿了也浑然不觉,他有些动容,就坐在榻边,掏出随身携带的蓝布帕帮她擦汗。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雅致,由于常年受书卷子的陶熏,还真没有粗汉的样子,擦着擦着,忽然感觉手被拽住,定睛一看,是清闺拽的,不过她没有醒,眼睛是一贯的闭着,只听她嘀嘀咕咕,声音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