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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赫连驿面前嚣张道:“你看见了吧,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所以,不要再妄想了。”
赫连驿笑的很凄然:“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好了,反正带不走太后,我回去一样得死,既然都是死,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图谋篡位,尽心思寻找玉玺,你真的以为你能找得到吗?璃皇英明神武,他是不会把玉玺交给你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哦?是吗?那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然后挖地三尺。”说罢,容屿把剑指向他,然后慢悠悠的转着:“其实我也挺可怜你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来越狱,如今触犯了国规,都是你自找的。”
“不要……”清闺站在旁边整个心都纠结起来,就在容屿刺过去的一刹那,她扑身挡了过去,这一剑正好刺在了她的胸口,容屿一怔,旋身抱住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摊下身去。
“清闺,清闺”
血渐渐从胸口流了出来,清闺望着他面露哀愁,嘴角带着笑:“师父,我求你不要争夺玉玺了,放了他们好不好。”
容屿抱着她,面露为难之色。
清闺望着她,忽然感觉很可笑:“我真的好天真,我怎么能奢望要改变师父的主意呢,可是即便这样,我依旧希望你放了赫连驿、放了太后,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师父……答应我……”
容屿压了压怒气,侧目道:“你们都走吧,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都我给滚。”说到最后一个‘滚’的时候,他带着愤怒。
赫连驿震撼于清闺的所为,也很感谢她,再看看她那伤成那样,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可是他要带走太后,不能管她了,因为现在这个顾容屿喜怒无常,阴晴难测,万一反悔了,他们还走得了吗?他必须得趁他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赫连驿护送太后急匆匆的离去,谁知还没走出门,一个大将拿着匕首飞身刺来,太后中刀,倾身倒了下去。
容屿此时护着清闺,完全没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
赫连驿一袖子甩开那个大将,一把扶住太后,太后看着顾容屿,指着他,心存不甘,赫连驿望着容屿,恨恨道:“顾容屿,你好狠的心啊,表面上答应放了我们,背后居然来暗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坏的人。”
瞥见太后死了,容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继续抚着爱徒的脸道:“人都交给你了,你自己没有保护好,与我何干?”话语不咸不淡,就跟谈论天气一样,淡的让人看了反感,只因他历来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在他的观念里,他做了就是做了,不是他做的,他凭什么污蔑他?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在这里鬼扯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坏,太妃小王爷因你而死,穆竺夫人因你而死,璃宫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都因你而死,现在你居然又杀了太后、伤了清闺,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坏的人?你的心难道真的被狗吃了吗?”
容屿闭上眼睛,努力的不愿意让自己去回想,他知道他错了,可是天就没有错吗?生生世世,死了一代一代又一代,为什么他还活着?让他看着璃皇逍遥,他做不到。
第49章第四十九章晋江文学城
骂完顾容屿,赫连驿最终带着太后的尸体出去,有人看不惯上去阻拦,还和他较量起来,容屿护着爱徒,转睛道:“让他出去。”护卫看不惯道:“可是……”容屿眸子一冷:“可是什么?你们都反了吗?连我的话都敢忤逆?”吓得护卫连忙让路。
赫连驿扶着太后,临行前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态度再明白不过,就算他今儿放了他,他也不会感谢他,若是以后还能再见,他定然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容屿抚摸了徒儿的脸,完全懒得计较他高不高兴,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徒儿,他的徒儿受伤了,目前需要他的帮助,而造成这一切的后果的人,除了他自己,更是因为赫连驿,他恨赫连驿,凭什么,凭什么受伤的是他的徒儿,而不是他?看着他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了,可那样做了,清闺会伤心,他不能让她伤心。
“师父……”怀里的人困眯着眼睛,声音带着虚弱,容屿怕她难受,就用手掌小心的护住她的背道:“不要说话,咱们去找大夫,我带你走……带你走……”他横抱起她,样子有些落魄,偏偏眼前站了一大排人,黑压压的把路挤得很窄,他彻底愤怒了:“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宣太医?这种事情难道还用我嘱咐吗?”
语落,众人纷纷退去。
走出大殿,容屿抱着清闺直奔卧室,卧室里有些昏暗,他把她靠在榻上,此时她的胸前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了,他看得直皱眉,心也为之揪住,他握着她的手:“清闺,不要怕,有师父在,师父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师父……”清闺忍着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子。
看着她吃疼,他的浑身每一根筋都瞬间被牵动了,他不明白,这伤明明不在他身上,却比在他身上还要痛,痛得让他心焦,他抚摸着她的额,想要把掌心的柔情传给她,却发现太医还没来,就不耐烦道:“太医呢,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喊完只听有人说‘来啦来啦’,接着从外面来了六七个太医,容屿转过身,正脸问:“你们一个个可曾拔过刀吗?”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了摇头,最后有个太医上前一步道:“启禀国主,臣拔过,不过在腿上,不在胸口,胸口之刀拔得不好可能要丧命。”
“我知道,这不用你来告诉我。”
“此事性命攸关,怕是没人敢出这个头。”说罢,跪下来把头磕在地上道:“求国主饶恕。”然后其他人也‘噗通’跪在地上。
容屿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这群人这么一跪,顿时火冒三丈,他历来不喜欢懦弱无能的人,尤其是推脱责任,不敢勇于开拓的,存在太医院根本就是个摆设,一拂袖道:“连区区一把刀都拔不了,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直接拿了赏钱,都给我滚。”他的声音极其的冷峻,说到‘滚’的时候还夹杂着怒气,顿时把所有的太医都给吼跑了,末了,他走到床边看着她,心里五味交杂道:“清闺,别怕。”
“师父,你要干什么?”
“拔刀。”容屿道:“既然没人敢赌,那么就让我来赌一次。”末了,他又问:“清闺,你相信我吗?”
“嗯。”
“那就闭上眼,忍一忍,让我给你拔刀。”话才说出口,她缓缓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