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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坐在床沿上犹豫不决。像是窗外的日薄西山,注定要离开,却又不舍离开。
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我这样子做是不是太坏了?瞒了孙睿,我真的问心无愧?”
“可是我如果说出实情,他就会离我而去。他会去找他的傻妹妹,他会去追他的小可爱。他会认为我就是一个处心积虑、阴险歹毒的小人!”
“难道我能凭借捏造的、不堪入目的缠绵画面操控他一辈子?”
“既然错了,错一次是错,错十次是错,何不一错再错?”
“既然骗了,骗一次是骗,骗十次是骗,何不一骗再骗?”
“可是,过了今日,孙睿买到手机之后,又该如何相骗?”
“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天衣无缝的骗局,让所爱之人永远在自己的温柔乡里沉醉不知归路?”
她躺下忧思过度、疲惫不堪的身子,想要休息片刻,以便晚餐时间能够神饱满地陪伴在孙睿旁边。
一躺下,原本舒适柔软的床却将她的腰肢搁疼了,像是躺在了一块凸起的砖头上一样……
☆、第0172章香水诱惑
“嗯?上好的床变成砖头床了?”胡嘉爱直起身子,揉了揉腰肢,掀开被子。原来是那一个顾与辞给的盒子。
耳畔隐约又响起顾与辞的那句话:“送你的一份大礼,你会用到的,而且你还会不够用,再来求我给你。”
她沉思片刻,半掩着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因为门没有锁、不敢锁,脚受伤了去锁门就是画蛇添足。所以她非常小心,生怕孙睿做个晚餐又跑来问喜不喜欢辣、要不要放葱和香菜。
盒子里面是两个玻璃瓶,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和文字,里面有占据三分之二的液体,没有颜色。瓶颈上面是一个喷洒的按钮。姑且可以称作香水。
胡嘉爱反复摩挲瓶子,瓶子里面的液体伴随偶尔的倾泻,缓缓流动。她心生疑惑:这难道是两瓶香水?顾与辞为何要送我香水呢?许久以前被他抽血的补偿?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没有任何注释的包装,没有任何注释的香水,一看就不是正规工厂制造的。那顾与辞的话语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将减震的海绵取了出来,才发现一份“说明书”。夕阳的余晖照不亮一笔一划,她点亮室内的灯光,一睹庐山真面目。
她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打心里念了一遍,手中的香水突然掉了。还好在床上面,不然肯定摔碎了。
香水陷入柔软的被子里面,亦如她双手一抖,整个人“砸”在被子上面。
她的双腿不禁哆嗦,像是冬天流落街头的乞丐,可屋子里面的空调每时每刻都在运转,四季如春。
她张开的嘴巴像是要呕吐一般,可中午一餐她非常满意。
她的一切反应只因“说明书”上的介绍,简单来说
这是能让男性产生依赖、甚至冲动的香水,比市面上吸引异性的用品效果要好上许多倍,属于顾与辞私人秘制。市面上的产品都是单方面使用,而这一款需要双方共同使用。
产品分为了a、b两瓶香水,将a喷洒在男性身上,将b喷洒在女性身上。根据用量大小,男性产生的效果强度不同。大致可分为好感、喜欢、迷恋、占有、言听计从……
……
林越就这样子映入他们的眼帘。
“顾院长,帮他的右手看一下,他自残了。”徐欢言白了林越一眼。
她了解林越的怪脾气,让他好声好气地求人,就和天上掉下馅饼的几率差不多。她甚至怀疑林越向孟竹过问自己的情况,是孟竹见色起意、主动蹭上去说的。
顾与辞看了看林越右手上面缠绕的校服,缠的真严实,密不通风。“言言,你包扎的?”
“是。”徐欢言不想在乌龟王八蛋面前示弱,“我是怕他死了。”
林越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的表情很少表现出对某一事物的热衷,除非是关乎到徐欢言。
此时他的心中生起了浓浓的醋意,就像是顾与辞慢慢解开那缠绕的校服,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好浓好浓
我叫徐欢言一声欢言都不行,她偏要让我叫全名。一个校医务室院长班级不进、班级不出,结果都能叫言言了?她居然还欣然接受了?
☆、第0173章是我伤了你
顾与辞专心地将林越右手上面、缠绕的校服取下来,那手腕上面已经血肉模糊。校服取下的刹那,因为血液凝固的关系,整片皮肤要被拽出去似的。
徐欢言和孟竹都不禁撇过头去,顾与辞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取下校服后就用手指分别压迫手腕两侧的桡动脉和尺动脉,阻断血流。然后娴熟地用碘伏消毒液进行消毒,最后用橡皮止血带将手腕扎紧,把动脉血管压瘪。
整个过程林越无声无息,徐欢言还以为他失血过多晕了、死了,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他的额头上面有汗珠,眉毛被润湿了。原本疏密有致的眉毛此刻搭在一起,像是一支狼毫毛笔沾墨太多,点染出浓郁过度的一笔。而且他在挑眉,与痛苦的皱眉截然不同。
徐欢言心生埋怨:这眉毛好像是在挑衅似的,难道顾大院长亲自操刀他还不满意?就算是真的操刀把乌龟王八蛋杀了,端到我面前我都不要吃。我希望他的龟壳够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越一直在默默仰视顾与辞,那金框眼镜,那乱乱的碎发,清秀的面孔,难道徐欢言喜欢文艺青年?
“顾院长,他怎么样?”徐欢言两眼死死注视顾与辞的双眸。在她看来,医生束手无策总会不忍心打击家属,谎称病情。
虽然她不是他的家属。但是她认为,一个人被死死注视,大概率会说真话。
林越的心中很乱:这是含情脉脉,深情款款?不,不会的。徐欢言的眼光肯定不会在顾与辞身上,顾与辞不会入她眼,一定是我想多了。
“生命没有大碍。”顾与辞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血液的颜色是普通的红,而不是暗红、鲜红。常人很难一眼分辨,他也是学医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光从血的颜色就排除了静脉出血、动脉出血两种相对严重的情况。因此他取钥匙也好,拆校服也罢,包括消毒、止血,他都从容不迫。
“林越,你的苦肉计演的真好!自残恰到好处,一副要死的样子,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徐欢言破口大骂,心中却舒了一口气:算你龟壳硬,你要是出事,我……我……我就苟且偷生!
“他应该不是自残,是被门、窗等东西夹伤了。”顾与辞根据伤口形状、深浅判断,不会有错,“他属于毛细血管出血,即血液从创面或创面四周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