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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说:“不行,我必须得知道他们的目的。你等我一下,我这就拾东西,和你一起去。”
他下意识的打开木柜的顶层抽屉,一看空空如也:“忘了,老子的鞭子被那个混蛋扔了。”
计夫子没有趁手兵器,郁闷道:“算了,走吧。”
他俩这么一耽误,西山下来通风报信的,才堪堪在计夫子动身离开前赶到。
“计夫子!不好了!”
“那新娘子跳崖了!”
计夫子一惊:“什么!?”
“大当家死活也要跳!胖子叫您赶快去,他那边要拦不住了!”
胖子也是练家子,虽然胖,但是身手很灵活。
只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这身功夫,会用到自家兄弟身上。
班青之所以是大当家的,必然有过人之处。但其中一个原因很明显,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这帮兄弟里面,功夫最好的。
在不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时候,他其实一点都不傻。
这边胖子刚刚动了打晕班青的念头,还没下手,就被班青识破了目的。
班青非常灵敏的一个反手格挡,连着就是一套组合拳,逼得胖子撒手,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胖子向后退去,但是其他的兄弟接二连三的冲了上来。
目的只有一个不能让大当家的再跳下去。
开玩笑吗?
班青疯了,但是这些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能由着他去发疯送死?
可是他们很快就绝望的发现,无论是清醒的大当家,还是发疯的大当家……他们都一样的打不过。
于是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班青突破层层重围。
崖边黑得让人心慌,班青在崖顶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瞬间不见了踪影。
众人大哗,瞬间乱做一团,兄弟们趴到崖边往下看,可是天色太暗,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胖子气沉丹田,悲声大喊:“大当家!”
而这个时候,仲聆已经快到崖底了。
跳下去的时候,他用顺来的鞭子,灵活的勾住了那几颗歪歪斜斜长在悬崖峭壁的树木枝杈,成功做了一波缓冲。
他身子借力荡回,抓住山体岩石,再徒手攀岩而下。
他不是关小姐,不会落一个摔得粉身碎骨的结局。他有一身从小苦练的本事,就是直接跳下来,也死不了。
更别说在清早的时候,他就将这一块的环境地势悉心记住,早就做好了准备,跳崖假死脱身,连油皮都没擦破一块,自然是稳的不能再稳。
就在他到达了已经能透过树盖,看到脚下地面的高度的时候,他头上响起呼呼作响的破空声。
仲聆仰头看去,那东西黑乎乎的一大团,迅速的由远及近,看着体积并不小。
借着月光,仲聆与那空中掉下东西打了个照面。
那东西是……班青?
电光火石间,仲聆已经猜到前因后果。
……班青跟着他从山上跳下来了。
他看着班青从他面前坠落。
这个土匪……怎么这么傻?
那一瞬间,考验的其实并不是理智,而是在那短短一刹那的本能。
仲聆的鞭子已经先于他的意识,向班青挥了过去。
班青没看见攀着悬崖的人,却下意识伸手去抓了鞭子。
他的手碰到仲聆鞭子的那一瞬,仲聆整个人都被剧烈的震了一下。
班青的气劲顺着鞭子冲向仲聆的身体,气势磅礴。
那一瞬间,仲聆就明白,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这小子……哪里是殉情?分明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功夫好,就随便胡来。
他周身运着气,将气激发到极致,这是要跳下来后向地面全力一击,反向消除自己的下坠力,运气好的话,可以平安落地,运气不好,也不过撞碎几根骨头。
虽然很鲁莽,但是他这身本事过硬,和仲聆一样,跳下来都死不了。
如今这准备打向地面的气劲,顺着鞭子毫无防备的打到了仲聆身上。
剧痛袭身,仲聆咬牙没有叫出声,冷汗却瞬间就下来了。
仲聆受伤的左臂抓着山岩,右手鞭子带着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将班青拉了回来。
班青下坠的身体弹回山体,头撞到一块岩石,瞬间撞晕乎了。
他迷迷糊糊的撒了手,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仲聆没去管他。
这个高度滚下去,死不了人。
此时仲聆更好奇另一个问题这小子内外一身功夫,都是谁教的?
北地群山里,一个貌不惊人的小村子,居然出了一个可以跻身一流的高手。
更何况他还如此年轻。
班青穿过几层树叶树枝,噗通一声着地,又滚了两圈才停下。
正如仲聆所预料的,他好好的,骨头都没碎一块。
可是仲聆就不是很好了。
肩膀伤口命途多舛的再次迸裂,接下班青的全力一击,还暴露了自己没死的事实。
此时的仲聆疼得一身冷汗,气得有点想打人。
刚才落下时,班青头上被石头撞了一下,抬头的时候,依然觉得有点儿晕眩。
刚才是谁接了他一下?
仲聆在哪?
他昏头转向的爬起来,这一抬头不打紧,吓得“嗷”的一声大叫,重新摔在地上。
他头上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正飘在半空中,注视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计夫子:妈的,我的鞭子呢?
第18章
崖上,土匪窝众人见大当家的跳崖,顿时乱作一团。
机会难得,见没有土匪注意到自己,那太监立刻拔腿就跑。
飘儿也回了神,跟在太监身后浑水摸鱼,趁乱逃跑。
仲聆对她说,三日后,元港城渡口见。
可是从这里跳下去,仲聆姑娘怎么可能还活着?她还怎么赴约?
飘儿想哭,又不敢哭,拼命抹干眼里的泪,不让泪水模糊自己眼前的路。
此时没有人有心思看守他们,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他们从西山小院的正门出去,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计夫子。
太监看计夫子年纪轻轻,还一副书生打扮,也没把他当回事,继续往山下冲。
计夫子抬手就把他撂倒了:“跑什么啊?”
太监:“……”
识时务者为俊杰,飘儿立刻站着不敢动了。
计夫子示意旁边的一小兄弟,留下来看着这两个人,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地进了西山的小院。
山崖上班青的喜服扔在地上,却已经看不见人了。
计夫子太阳穴突突直跳,大声道:“班青人呢?”
一众哭哭啼啼的小子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围着计夫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计夫子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