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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学堂。
学堂里的孩子们已经到得七七八八了,仲聆到计夫子平日讲学的那张台案上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他说的那张写着教学进度的纸。
计夫子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五本书。
仲聆挨个看了看,也就当朝开国皇帝写的那本书他学过,那些涉及民政民生方面的书,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教。
倒是看不出来,这么一个小村子里,计夫子教的都是心忧天下的书。
平常的村子里若是设有学堂,给这年纪的孩子读的书,不过是一些启蒙的认字书。
没想到这大山村子里的教学进度,比城里的官家子弟都要快。
这计夫子的教法,给他的感觉……怕是想要养一群当官的。
仲聆拿着这本书,站到了学堂中计夫子平常站的地方。
孩子们似乎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夫子今天来不了,学堂里稚嫩的童声此起彼伏,纷纷称呼他为:“仲夫子。”
仲聆摆了摆手:“别叫我仲夫子。”
他扬了扬手中的书:“咱们今天讲北沐朝的始皇帝,是他自己写的书。”
孩子们动手找书。
“现在咱们在的这个北沐朝,开国皇帝叫沐北熙,他还是很厉害的。就是他接下来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争气。”
仲聆:“有点说远了。来,你们学到哪了……嗯,翻到第二卷。”
仲聆扫了一眼第二卷的第一篇短文。
“这篇文有点儿长,不用全背,我来给你们高度概括一下。”
“始皇帝的中心思想就是,能动手解决的事儿,就别动嘴,不服?先把人打趴下。”
孩子们齐声道:“晓得了!”
班青闻讯赶来的时候,仲聆已经在学堂里有声有色的讲起了书。
这群孩子平常皮的很,却没想到仲聆把他们都给拾住了。
孩子们乖乖坐着,纷纷用相当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仲聆也不是像老计那样,规规矩矩的站在学堂前面。
他拼了两张学生桌,直接跳到了桌子上坐着。
而且是岔着腿坐着。
那姿势比较爷们,班青就没见他们村里的女孩子用过这么奔放的坐姿。
仲聆看到班青,打招呼道:“今天中午是来不及给你做饭了,我跟胖丫说了,你去她那里吃。记得弄点新鲜的菜回家,晚上我给你做。”
班青应好。
他出去的时候,觉得心里不对的感觉,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晚上学堂下课的时候,班青过来接他,看到一群孩子们恋恋不舍的跟仲聆告别。
“美人夫子,明天再见!”
仲聆挥手:“走吧。”
班青立刻转头,冲着孩子们道:“叫什么美人夫子,有没有点尊卑礼数?”
孩子们活学活用,好奇的问仲聆:“美人夫子,你刚才讲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
仲聆点头:“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们还是别想了,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他。”
孩子们作鸟兽散,纷纷叫道:“回去练武!”
班青:“……?”
不应该是回去读书吗?
又没到学武的日子,为什么要这么勤快的练武?
仲聆走了过来:“来接我的?”
班青一扫心中疑虑,用力点头:“对呀,辛苦你啦。”
“倒是第一次觉得,教书也挺有意思的。”仲聆若有所思:“不过计夫子去哪了?今早见他走的那么匆忙。”
班青回答:“我昨天和他提起过,小池大夫今年在江北。”
仲聆仿佛听到八卦:“难道……?”
班青小声说:“对,老计是个断袖。”
仲聆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乎是随口问了句:“那你呢?”
班青愣了下,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正巧胖子路过,打断了他们这场走向诡异的对话:“大当家的,王婶找你!”
班青忙道:“我去去就来。”
他到了王婶那里,却不想被王婶拉进了屋子里。
王婶严肃的问:“大当家的,你娘子自从到这里来,快有一个月了吧?”
“是啊。”
王婶露出责备的表情:“好歹是你娘子,怎么这样不关心她的身体呀!”
班青疑惑:“我哪里不关心他?”
王婶拿出了一沓干净的白布,递给班青:“拿回去给你娘子用。”
班青翻了翻,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枕巾吗?我们不需要呀。”
王婶恨铁不成钢:“仲聆自从到这里来,就没来过月信吧?”
班青声音震惊的高了整整一个调:“哈?”
王婶看起来更震惊:“难道是……已经怀上了?”
班青回来的时候,仲聆已经做上了饭。
他正在厨房里忙着,一抬头,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班青。
班青现在的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仲聆不禁多看了两眼,问道:“怎么了?”
班青神情恍惚,仲聆一开口,他竟似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这反应分明就是有什么。
仲聆皱着眉:“你手放在背后干什么?你拿了什么东西?”
班青扭扭捏捏的拿了出来。
仲聆看着那些布巾,一开始也是有点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仲聆脸都黑了:“你拿这些干什么?”
班青耳朵都红了,声音小小的:“王婶说,要给你用……”
仲聆一个控制不住,当场摔了锅。
作者有话要说:仲聆:原谅我真没这个功能,谢谢。
第40章
班青耷拉着脑袋,坐在桌前。
桌子上是空的,没有平常热乎乎又香喷喷的饭菜。
因为他把娘子惹生气了。
于是今天的晚饭没有了。
刚才,在看清班青拿出来的东西后,娘子有一刻变得很危险。
仲聆走过来,捏着班青的下巴,俯视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就问了一句话。
“你真的毫无所觉吗?”
就是这句话,让班青从仲聆走后,一直想到晚上月亮出来。
娘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班青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有察觉,也不是笨到不能开窍,只是心里有一点难以接受罢了。
他当年在宽江边上遇到仲聆的时候,仲聆是个比小姑娘还清秀好看的少年。
班青认为他是男人,懵懵懂懂的惦记了好多年。
可是月前重逢,他却穿着新娘子的嫁衣。
班青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仲聆其实是女人。
平白自认断袖十年,班青很快的调整了心态,接受了他是女人的身份。
而现在,娘子有可能是男人的这个选项,再次摆到了他面前。
班青相当纠结了。
他有预感,如果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