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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当然该是我来。”
班青才不给他,闻言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刚刚拽下仲聆的女子外裙,解了里面小衣,就发现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为了装得更像女人,仲聆把自己的胸用布垫了起来,虽然仲聆之前在他面前穿女装,但是这样做全套,还是班青第一次见,难懵逼。
房邬面色不好看:“我来。”
班青看房邬手法十分熟练,很快就帮仲聆解了下来,还态度自然的摸了摸仲聆的脖子:“都是汗,帮他擦擦身子,再给他换衣服。”
他出去叫吩咐外面的婢女,才一出门,就看到飘儿守在门外。
飘儿显然是得到信息匆匆赶来的,此时猝不及防见到房邬,眼圈激动的红了:“房公子,二公子他……”
“安然无恙。”
房邬也是如释负重的一笑:“去烧水,再拿几件新衣服,让他好好歇歇。”
他看见娘子的侍女果然认识房邬,见面还这么亲,弄得自己就跟个外人似的。
班青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了。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太守府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事,都需要人来拿主意。
能主事的人寥寥无几,房邬现在没心情,班青整个人就是一条起飞的他家辣鸡,不胖还在和元港城的城编守军谈判,谈不成功,就随时准备武力镇压,顾不上这边的事。
小池大夫喝过茶,简单用了些早饭,计夫子就亲自送他回去休息。
可是没走几步,计夫子就被拦住询问事情,谁叫现在就只剩一个他能主事,由不得他不忙。
计夫子被打扰,对小池大夫十分抱歉:“小池,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计夫子脚步匆匆离去,小池左却也没有听他的话,他状似随意的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人。
鬼影气息全无,但身上的冰,一晚过去,已经融化不少。
这人虽被不胖下令拖了出去,但到底怎么处理,头没说,这些军士也不敢擅作主张。
没人相信死人还能有什么花样,军士们把鬼影的尸体,找了个偏远的地方一扔,就去忙其他事了。
毕竟人都死了,总不需要再派个活人去守着吧?
小池大夫发现了死人,走到了鬼影的身边。
正在这时,鬼影突然睁开眼睛,胸疼重新起伏,开始呼吸。
他刚刚脱离假死的状态,眼睛刚睁开还看不清东西,只模糊看到眼前人影,却无法分辨是谁。
小池大夫来时,鬼影已被从屋子里拖了出去,并未打过照面,也不知身份。
此时看着他活过来,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模样:“这也是龟息功的一种吗……有些意思。”
等了一会,鬼影的眼睛才能重新适应光度。
他声音十分嘶哑:“你是何人?”
小池大夫没说话。
鬼影用力眨了眨,眼前景象愈发清晰。
他终于看清了小池大夫的容貌。
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鬼影,此时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仿佛他眼前看到的,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刚刚从死里活过来,就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吓得翻着白眼,嘴里吐出白沫。
小池大夫银针出手,扎了他胸口要穴,帮他把这口气顺了过来。
小池大夫轻声问:“至于么,吓成这样了?你再坚持一下,可不能死了。”
“我手上……不沾人命。”
计夫子办完事回来了,他在原地找不到小池大夫,已经找了过来。
小池听到脚步声,他将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臂,从鬼影身边站了起来。
太守府另一边。
飘儿做事周到,手脚麻利,很快就送来了新衣和热水。
房邬亲自端进来,动手帮仲聆擦身体时,被班青给拦下来了。
班青直白道:“你不合适,还是我来吧。”
房邬越看他越不顺眼:“你是他什么人?我不合适,难道你合适?”
为了娘子,班青不会屈服:“他是我内人,在官府户籍处登记过了,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
他掏出怀中自己的户籍文牒,递给房邬看。
房邬一看,脸都青了:“刘、翠、花?你都娶妻了,还来招惹我弟弟!”
班青为了娘子,扛上了自己偶像:“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又知道什么?他之前还和我说,要跟我补办一场成亲礼,现在我要帮他擦身体了,请你回避。”
房邬大怒道:“他是我亲弟弟,我还不能看了?你这小子心术不正,想支开我对他做什么?”
九天玄雷轰隆轰隆的劈在了班青的脑袋上。
模模糊糊之中,过去那些蛛丝马迹,在他脑海里一一串了起来。
他恍然明白了,那自己一直感觉不对的东西是什么。
仲聆教他房家枪法,一直叫房邬哥。
和鬼影对战时,鬼影那些意有所指的说法。
刚才飘儿的称呼……好像是二公子?
在房邬严厉的注视下,班青把脸憋到紫红,才憋出了一句糟糕的话:“大舅哥,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舅哥:一点儿都不好!半年没见,我弟都让人给被拐跑了!
(ノ°Д°)ノ彡┻━┻
“中行独复,以从道也。”
引自《易经贰拾肆地雷复卦》
第92章
房公子现在看着班青,就觉得火大得很。
弟弟还昏着,房邬搞不清他俩的真实关系,他现在特别想打人,但是碍着弟弟的情面,他还是会忍耐一下。
毕竟在石楠村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都证明了,仲聆是相当的疼这个小土匪,就连做饭都不假旁人手,全都亲力亲为。
房邬正想眼不见为净,就碰到计夫子过来请人。
而且是替小池大夫过来请人。
一听是医生找他,房邬以为和仲聆有关,顿时起了十分的重视。
计夫子带着房邬,到了小池大夫等待的地方。
这一走过去,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鬼影躺着地上,张开嘴发出“呜呜”的叫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池大夫蹲在他身边,拿着一套银针,还在往他身上扎。
计夫子吓得立刻跑过去,把小池大夫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房邬却眯起眼睛:“池大夫,这个人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你在对他做什么?”
“不知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睛了。”
小池大夫不慌不忙的说:“我在救他,他的症状我以前从没见过,测试一下新想出来的办法,看能不能有效果。”
小池大夫把针拔-出来一一好,云淡风轻的说:“他被我给治好了,再过一会就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