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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座椅上时，他将银质的餐叉递给魅魔：“吃吧。”
魅魔爽快地接过叉子，被薛舟盯着看也没注意，他一心想吃蛋糕上面的巧克力，手笨叉了几次叉不到，只好把叉子当铲子铲，就这也没弄起巧克力，他急得没了耐心，伸手抓起蛋糕往嘴里塞。
蛋糕渣掉在了衣服上，奶油也沾满了手。
“……”薛舟坐他旁边看这一连套动作，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他应该就是个智障。
“好吃。”魅魔咂咂嘴：“味道很像我喝过的酒。”
薛舟问：“你下午去哪里了？我一转身你就不在了。”
“我看到有人来找你就走了。”
“你怎么出去的？”
“走出去的啊。”魅魔三两口吃完蛋糕。
看他举动似乎要舔手指，薛舟实在看不下去了，掏出口袋里装的手帕：“不能舔手，下次吃东西不要用手抓。”
少年手指细长，薛舟用手帕包住他手指细细擦干净。
见奶油和巧克力被擦掉，魅魔神情有些可惜：“我可以舔的。”
“在外面不可以。”薛舟又拿出纸巾帮他擦嘴巴：“不文明也不礼貌，会被嘲笑没教养。你家人没教吗？”
“我没家人。”魅魔盯着餐盘剩下来的一点点巧克力渣，“这个能舔吗？”
“不能。”薛舟把盘子放远了点，“你没家人，你监护人是谁，安德烈乔凡尼？”
“不是他，是他的爱人。”魅魔觉得全身有点软，他眨了眨眼，眼皮有些重。
薛舟这才恍然。他可没听说过乔凡尼家族的族长有什么爱人，想着估计是不能公开的身份，也不外乎安德烈会说他们不认识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的薛舟发现魅魔不停地用手指挠着脸。
“怎么了？”见他脸上泛红，薛舟拉住他的手，“别抓。”
“痒。”魅魔眼神有点飘。
“你可能是酒过敏了。”薛舟想起蛋糕上的酒心巧克力，准备带魅魔回到大厅里找点药，却在低头的时候看到魅魔西裤后臀处多了团动来动去的东西。
“！！！”
他瞳孔剧缩。眼看那团活物很快就要从对方裤腰里冒出来，满脑子外星人异形什么变异生物，表情失控到极点，手已经握住了银叉。
然后他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小尾巴。
尾巴尖上还有个很俏皮的三角形，尾巴冒出来就垂下来软踏踏地拖在地上，跟它主人一样喝醉了似的一摇一晃。他去看魅魔的脸，果然眼睛变成了动物的竖瞳。
魅魔还没发现自己露馅了，抓着手背上的红点，表情委屈。
“……sen。”
“？”魅魔抬起头，他脸上都起了红点。
“你脸上过敏了。”薛舟说，“我带你去洗把脸，你过来。”
魅魔摇摇晃晃跟着薛舟走到玻璃花房里面的角落。玻璃墙被花架挡住了，外面看不到里面。薛舟弄湿了手，去抹魅魔的脸颊，没搓下什么人皮之类的可怕东西，薛舟心底松了口气。
酒让魅魔脸颊红得不行，头晕晕的。薛舟帮他擦手擦脸的动作格外温柔，想到对方教自己吃东西的语气，魅魔觉得对方还是那个耐心温柔的骑士。他直接扑上去，抓着薛舟的衣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薛舟瞥过他逐渐变尖的耳朵：“为什么找我？”
已经醉了的魅魔皱起眉：“因为我想跟你再说说话。”
他屁股后的尾巴晃来晃去，尾巴尖左摇右摆的。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薛舟不动声色地向他身后伸出手。
魅魔嗅了嗅：“没有啊。”
“挺香的，我闻过的次数不多，所以记得很清楚。”薛舟抓住魅魔屁股上的尾巴，“就在梦里。”
“！”魅魔被抓住尾巴的瞬间就清醒了。
薛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手感不是幻觉，他肯定地说：“你来过我梦里。”
第13章
魅魔惊恐地看着薛舟，眼睛呈金色。
他想要强制催眠对方的记忆，却在下一秒被手上的阻隔环吸去了所有的魔力，发出红色报警声。
“这是什么？”薛舟另一只手抓起魅魔的手腕，“限制你行动的？”
“别摸尾巴。”魅魔抓着薛舟的衣服，央求，“不能摸尾巴的……”
被抓住尾巴的魅魔浑身颤抖，薛舟摸着尾巴根部揉了揉，魅魔就瘫软在他怀里，耳朵和指甲都露出了原型。
空气中又出现那股好闻的味道。
薛舟呼吸变得粗重。
对方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对方身上的气味和柔软的身体越加吸引着他。他想起第一次闻到这股味道是梦里叫过魅魔名字之后。他抓紧了手中触感奇异的尾巴：“你是什么？魅魔？”
魅魔被酒弄得根本撑不住化形，背后的肉翅也鼓了出来，衣服裂开，露出了翅膀。
薛舟伸手就要去摸。
魅魔喘着气，拦下薛舟的手：“不能摸的。”
薛舟觉得自己要被那股味道熏得神志不清了，他伸出手指挑开魅魔的嘴唇，用指尖刮了刮他的尖牙，“你尖牙也出来了。”
“唔。”魅魔害怕地转头看着被抓住的尾巴，“你放开。”
“放了你肯定会跑。”薛舟手顺着魅魔的身体揽过他的腰，和梦里一样的柔软，“撩了就想跑？”
“我不跑的。”黑色指甲抠破衣服，魅魔原本粗糙沙哑的声音像蒙了层酒香，令人迷醉，“你再抓下去的话……我会……我会……”
“会什么？”
其实薛舟已经无所谓答案了，他陷入本能的冲动，托起对方的下巴，低下头想要去亲吻他。魅魔视线里只有薛舟越来越近的脸，还有对方的气息，他颤抖着，屏住呼吸。
尖牙被舌尖轻轻舔过。
这一舔酥得他尾巴都要断了，他像是被亲吻刺激得再也撑不住化形，衣料被撑裂，双腿化作羊蹄，面部的五官迅速变化，獠牙凸出。
就在同一时间餐厅发生爆炸，震耳欲聋，火光烧亮了黑夜。
“轰”
爆炸产生的冲击气流震碎了玻璃花房，魅魔直接张开肉翅将两人包裹在翅膀的保护下。
薛舟惊讶地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怪物看起来又丑又呆，头上只剩下一只角，对应另一边是褐色的伤疤。那伤疤看得他眼眶发涩，神经胀痛。
花房外全是尖叫声。
薛舟头痛欲裂、两眼发黑。脑海中闪过从伤疤里流出黑血的画面。这一幕像是一把锤子敲在了他的后脑，太阳穴胀得要跳出来，他用手撑着嗡鸣的大脑，两腿发软地跪在地上，昏迷前一刻他看到狂风和大火。
失去意识的薛舟松开尾巴，魅魔这才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