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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务人员也纷纷结束工作,把试卷放到办公室里,各自离开。
校园里忽然静了下来。
许淮阳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倚在蔡湛身上打盹。两人坐在最后排,拉着手也不怕别人会看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有点冷,睁眼时看见窗外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
他打了个哈欠,肩膀碰了碰蔡湛:“下雪了。”
蔡湛看向窗外,点点头。
“嗯,再睡会儿吧。”他把围巾摘下来,递给许淮阳。
当漫天飞舞的大雪又一次覆盖在操场和艺术楼前的台阶上时,寒假正式到来了。
凛冬也悄然而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这个线索隔了太久了,郑霖是许淮阳的妈妈啊qaq……
现在开始走主线,主线内容注意食用方式,请反复阅读文案_(:3」∠)_。
不过,依然会是甜的,别怕别怕。
第61章
“钥匙找不到了,先拿你的了啊!”
许淮阳被楼下的喊声吓了一跳,差点咽了一口牙膏。
楼下响起扭开门锁的声音,他对着镜子皱皱眉,漱了漱口,然后从洗手间出来,趴在楼上的栏杆处往下看。
蔡湛开了门,正在玄关处不紧不慢地穿鞋照镜子围围巾。
“你不是迟到了吗!麻利儿点!”许淮阳看了半天,忍不住喊了一句,“有整理仪表的时间怎么不把自己的钥匙找着啊?”
“扔床头了吧,要不就是昨晚那套衣服里,我回来再找。”蔡湛边说着,边直起身来,朝他笑笑。“早餐放桌上了,我走了啊。”
“快滚。”许淮阳啧了声,看着大门关上,笑了笑。
这是寒假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其实在放这个寒假前,许淮阳就有种整个假期会特别无所事事的预感。
和蔡湛换着住在对方家里、闲得没事干去喂喂猫、在小咖啡馆里一窝就是一整天……这个假期过去,估计起码得长上十斤肉。然而肥并快乐着。
谈恋爱使人退步。他咬着蔡湛买的油条,边刷着动态边勾了勾嘴角。
其实长肉的应该也只有他一个,毕竟寒暑假才是蔡湛最忙的时候。每周两次的专业课,大量的练习,以及还要打一份带钢琴生的工。
蔡湛的经济状况显然没有他宽裕,手里的生活也就是一个人生活的水平,这份工是为了填补生活之外自己专业课学的空缺。假期里,他几乎每天都要出去上一节课,带初中生或者再小一点的考级生,赚来的钱也几乎全都填在了补专业课的学上。
他跟许淮阳说,艺考本身就是一个填钱填不完的大洞。但这是他现在唯一敢走也有把握走的道路。
今天一直在下雪,蔡湛进屋的时候鼻尖冻得有点发红。许淮阳给他倒了杯热水,倚在旁边监督他喝完。
“穿少了吧?活该。”他啧了一声,把空杯子接过去。“回回穿这么点儿,早晚有一天找不着你我得去门外捡个冰块儿回来。”
蔡湛把外套挂在门口,瞥了他一眼:“那也比你穿成个球儿强”
顿了顿又勾勾手指:“过来,告诉你个小秘密。”
“小秘密个鬼,”许淮阳没搭理他,坐在沙发上,“上回过去就拿我暖和手,这次骗不了了。”
蔡湛眯了眯眼,乐了:“唉,智商高就是不好。”
许淮阳啧了声,没说什么,趴在沙发上继续玩手机。
“下午去趟超市吧?”他刷了会儿微信公众号,问,“我看年货节正好搞活动,我会员卡里还有积分……”
“许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蔡湛笑了笑,走过来坐到他旁边。
“一直这么……靠!别把手往我衣服里伸!”许淮阳被贴到自己腰上的手冰了一下,立马弹起来,“你大爷!”
蔡湛乐呵呵地看了他半天,没说话。
这人笑起来特好看,虽然手欠人欠哪儿都欠,但说实话,真的下不了狠心揍一顿……
许淮阳瞪了他半天,叹口气,亲了亲他。
没辙了。
这种生活很奇怪,有的时候他会有一种和蔡湛已经同居已久的错觉。当漫长的独身生活中忽然掺进一个陪你睡觉、给你买饭、天天跟你黏黏糊糊卿卿我我的角色,一时之间会让人有一种虚幻的满足感。
如果一切都停止,生活永远日复一日地重复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下午俩人一起去超市,推同一个手推车,挤在买年货的人群中瞎转。许淮阳看着货架上的商品时,一时间有点恍神。
适应了这种生活,如果有一天被抛回原地,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觉得很幸福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搂了搂蔡湛,问。
“有。”蔡湛笑笑,“现在。”
许淮阳也笑了,伸手捏了把他的脸:“狗崽子真会说话。”
蔡湛叹了口气:“你能换个称呼吗?”
许淮阳想了想,往他旁边挤了挤:“狗子?”
“还不如狗崽子呢,”蔡湛轻轻拍了他一下,“怎么就跟狗过不去了?”
许淮阳啧了声,拉了拉睡衣领子:“您有脸问啊?来,看看你当时咬了多狠一口,还有印儿呢。”
“晚上太黑,看不见。”蔡湛闭了闭眼,把头往他颈窝里一埋,“再咬一口呗,明天一起看。”
“滚。”许淮阳直想踹开他。
“唉,暴躁,”蔡湛叹了口气,“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许淮阳怔了下,没说话。
虽然知道这是在开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蔡湛的吻落在肩上。他发现这人特别喜欢亲来亲去再咬一口,跟犬科动物似的,把自己的东西做上标记,覆满自己的气味,然后默默叼回没人的地方吃。
“……你会喜欢我多久?”许淮阳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他的头发。
蔡湛顿了顿:“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许淮阳笑笑,又犹豫了一下,“算了,当我没说吧。”
蔡湛安静了几秒,起身,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晃得许淮阳感觉到一瞬间的刺眼,他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过来。
“你看着我。”蔡湛半坐起来,说。
“嗯。”许淮阳拿手挡了挡灯。
蔡湛穿着睡衣,背着灯光没法细致看清他的五官,但单凭想象就知道,他的表情正有点严肃。
蔡湛拿起许淮阳一只手,放在脸上:“你摸到了吗?”
许淮阳笑了笑,莫名觉得有点幼稚:“干嘛?”
“你摸过这儿了,”蔡湛叹口气,又抓着他的手往下走,“也摸过这儿了,脖子这儿还有你上次亲的印子……再往下的地方你也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