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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对于他家来说,五百万不算什么大数目,但是这是第一次放到他的卡上。
放到这张来历不明的卡上。
上一次查这张卡上的钱还是去年,那时候卡上只有五十万。他记得前段时间郑霖打电话过来时,特意嘱咐他经常查一查这张卡上的余额,如果有不对的地方立刻通知她。
而那一口气汇过来的四百五十万,恰好是五天前汇入的。
是不是有点晚了?
许淮阳边往家里走边拨着郑霖国外的号码,一路上心里怦怦直跳,没抬眼看路,不小心撞到好几个人。
电话响了两声立刻就接起来了,许淮阳跟她说了卡上钱的事,郑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异常平静。
“我这两天回国,”她在电话里说,“你拾一下东西,可能要搬家。”
搬家?
许淮阳怔住了。
开什么玩笑?
“到底怎么了!”他冲电话里吼了一句。
许淮阳有点急,到底是多严重的事,连搬家都扯出来了?
“你爸可能要……破产。”郑霖在那边叹了口气,“他被骗了五个亿。”
许淮阳的脚步顿了顿,呼吸滞住了。
……五个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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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主线绝对是甜的!绝对!
预警一下,前方有小虐,小于等于十章。真的真的是小虐,别害怕,不会很严重。
小虐怡情,相信我!【看我的大眼睛】
感谢藏和评论~
第68章
“一般来说,有限责任公司破产的话不会涉及个人财产,除非您前夫个人给公司担保债务。”
一身黑色西装的女律师又顿了顿:“如果公司负债的话,您前夫又是法人,那资产转移的行为是违法的。债权人有权追回被转移的资金,在这一点上您和孩子没有法律责任……”
屋里很静,窗帘拉开着,刺目的阳光投射进来。
许淮阳坐在连接一楼和二楼楼梯上,静静听着郑霖和律师的谈话。郑霖给他请了三天假,这三天里他不用去上学。
楼上的房间已经拾好,他的个人物品也统统打完了包。
郑霖飞回国时,许淮阳才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他给郑霖打电话后的第三天郑霖就连夜回来了,听说回来的时候连手头的事情都没处理完。
许淮阳不清楚父亲到底经营的是什么公司,但这两天听着听着也明白了。公司受到诈骗,资金链断裂,此时正面临着破产的局面。而卡上的那五千万,是在破产前夕父亲转给他的。
那笔钱的意思有很多,也许是为了财产安全,也许是为了别的,也许是……父亲他已经觉得无力回天,这是给许淮阳的最后一笔抚养。
无论怎样,许淮阳还是不希望着笔钱是最后的那个意思。
郑霖跟律师谈了大概三个小时,这期间,许淮阳除了最开始听的两句,其余内容一点都没听进去。
想起童年时代的事情,他还是对父母有点恨意,恨没人要他,在他最需要安抚的时候被放开了手。但恨归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
“阳阳?”
郑霖把律师送出门后,上楼去找许淮阳,却没想到刚往楼上走了两步,就在楼梯上看见了他。
许淮阳穿着件白t恤,套着牛仔裤,俨然是一副准备好出门的打扮。
“今天搬家吗。”许淮阳站起来,看着她。
郑霖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去。
“我能问问原因吗?”许淮阳皱了皱眉,跟上她。
郑霖停住脚步,转身,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你爸这笔钱转到你的卡上,如果真的无法挽回破产的局面,追债的第一个就会查过来……”
顿了顿又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先离开,你会安全一点。”
许淮阳皱眉,问:“那他那边呢?”
“他那边有他的处理方式,如果资金补上还有挽回的余地……”郑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是不是把你爸的电话删了?”
许淮阳没说话,沉默了两秒,转身想上楼。
他有种预感,他父母可能要和好了。
刚走出几步,只听一声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的“咔”的声响,郑霖站起来,远远叫住了他。
“阳阳。”
许淮阳没回头,原地站住了。
“如果你爸真的……你愿意陪他还债吗?”
……
蔡湛倚在墙上,微皱着眉挂了电话。这是他给许淮阳打的第三遍,依然没有人接。
离开以后总共就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打的时候是上周末,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听许淮阳说方绵在旁边。这回方绵不在了吧?可是怎么打都……不接。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蔡湛定了定神。
刚放下手机,小酒和吕琰就跑来找他回去吃饭。宿舍那几个人已经点完了菜,就等蔡湛回去,水开了往锅里下羊肉。
“尽个地主之谊,这顿我请了,”吕琰勾了勾蔡湛的脖子,“别的不说,涮羊肉管够儿!”
蔡湛笑了笑,没说什么。
吕琰是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说是尽地主之谊,其实回回出来吃饭都是他抢着买单。一开始大家都还不好意思,到后来发现这人是真抢,谁都抢不过他。
整个儿一地主家的傻儿子,但人又很好相处。这是大家对他的评论。
吃吃喝喝玩玩,练琴对于吕琰纯属是无奈逼迫下的产物。蔡湛看到他的时候,偶尔会想起来许淮阳。许淮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得上是富二代,但性格却细腻谨慎得多。
铜锅里加满清水,葱段姜片两朵口蘑,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夹进去涮一下便打起漂亮的卷。桌上有几个南方人,也被吕琰强行安利了麻酱腐乳韭菜花的蘸料。
“你不是说去找你女朋友吗?”小酒边涮着肉边问他,“不找了?”
吕琰皱着眉,低着头搅芝麻酱:“哪有空啊……你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她就得过来找我来。”
“羡慕本地人,离得这么近。”小酒笑了笑。
小酒是半个南方人,说话时还带着点口音,听上去软乎乎的。之前睡不着聊天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的女朋友在学校,出来集训,只能天天视个频打个电话聊以自.慰。
“谈恋爱多麻烦啊,”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一本正经地咳了两声,搭话道,“先好好学习,等过了高三……”
“吁”一群人笑着打断他。
蔡湛在一群人里仍然属于寡言的,他和外人接触时依然是以前那样,寡言但不冷淡,时刻都带着礼貌的语气和笑。
那个说好好学习的小眼镜是宿舍里除他以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