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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迦尔纳也被芽衣惊动了。
把“惊”这个词放在迦尔纳身上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但一时半会儿,芽衣竟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了。迦尔纳看着芽衣,很像是一只有了心理阴影的小奶狗了:“……你要去哪里?”
“……我就是去上个厕所而已。”
迦尔纳不说话了。
这还只是一个古怪的开始,等芽衣冲了一个澡,换上新衣服使用自己的灵基之后,芽衣终于能够自由地使用现世的衣服了。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情为这种事情开心了。
芽衣看着镜子里,衣物根本挡不住的红色痕迹。
难过,迦尔纳就不会这样,他虽然将日轮甲到身体里去了,但那份防御力也是一直存在的。直到结束,芽衣都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红痕。
但这样……该怎样出门啊。
芽衣裹了裹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越发觉得,在大夏天裹着毛围巾的自己像是一个变态。迦尔纳也穿好的衣服,正在和迦勒底通讯。罗曼医生絮絮叨叨地说话:“……不要再随随便便地断开通讯啦!你知道一晚上我都联络不上你有多担心吗?藤丸立香就不会随便断开联络的……”
迦尔纳老老实实地听训:“对不起。”
芽衣走进了房间。
“迦尔纳你昨天晚上召唤了英灵了吗?虽然一般而言,以相性召唤的英灵,相处都不会太差,不过……哇喔!”随着一声尖叫,罗曼医生那边传来了桌子椅子摔倒的声音。
芽衣裹了裹自己的围巾,闷闷地说:“喂,医生,我响应召唤就有这么奇怪吗?”
罗曼医生那瞬间的表情真的特别奇怪。
他仿佛肚子里有一箩筐的槽想吐,但同时,似乎又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仿佛得道高僧般的大彻大悟神色。最后,罗曼医生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迦尔纳你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还不行。”迦尔纳拒绝了他。
“为什么啊,芽衣不是已经回到了你身边吗?”
迦尔纳平静地回答:“可我的愿望还没有实现。”
“等等,你的愿望不就是想要芽衣回来吗?”罗曼医生下意识地反问,但是他看着迦尔纳平静如水的面容,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芽衣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希望芽衣能活着。”
迦尔纳直视着罗曼医生,不知道为什么,芽衣竟然觉得说这番话时候的迦尔纳,竟然显得有几分忧郁:“不是作为英灵,而是真正的活人活着。为了这个愿望,我愿意和任何敌人战斗。”
“迦尔纳……”
“我想和芽衣结婚,想拥有和芽衣在一起的未来。”
“噗……咳咳咳……”芽衣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
……
芽衣被迦尔纳的一击直球,打得整个人都懵逼了。
懵逼地出门,懵逼地跟在迦尔纳身后,懵逼地走进教堂,直到站在耶稣像前的神父转过头,芽衣才猛然一个激灵,从混沌僵硬地状态中反应过来了。
白发的神父微笑地看着两人:“是新来的御主和从者吗?真没想到这次还有除了魔术协会以外的御主参战呢……不过,”天草四郎迟疑了一下,非常亲切和蔼地微笑说,“……御主看起来有点不在状态啊。”
“是这样吗?”迦尔纳困扰地皱皱眉,“……很抱歉了,毕竟之前也没有以这样的身份参加过圣杯战争。”
“嗯,不过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同伴,自然理应相互帮助。”天草四郎微笑着说,他显然是搞反了迦尔纳和芽衣之间的身份,毕竟,两人的打扮确实非常有欺骗性:
迦尔纳,消瘦的身躯覆盖着黄金的铠甲,身后是蓬松的红色绒毛披风,气质凛然,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能斩断万物的长|枪。而芽衣……单纯外表看起来,就只是一个阴柔而美丽的女孩子,穿着宽松到遮住手臂的长裙,还用看起来很厚的围巾围住了脖子。
御主和从者,似乎是一目了然了。
芽衣开口了:“……神父?”
天草四郎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言峰四郎,同样也是这次圣杯大战的参赛御主之一,这是我的从者,”随着天草四郎的话语,那位亚述的女帝,最古老的毒杀者,赛米拉米斯具现在天草四郎身边,“assassin,赛米拉米斯。”
芽衣点头。
平心而论,即便是在熟知剧情的情况下,芽衣仍然忍不住对天草四郎升起了许些好感。不管这家伙的目标如何离奇,手段又如何残忍,但他说话的语气,注视芽衣的神态,都非常和善温和。这不是装模作样的温和,而是从骨子里透出对人类的慈悲的外露。
对所有人类都一视同仁。
企图拯救整个人类的概念,而非个体。
甚至不会对人类自身想法加以考虑,自顾自地给予拯救的圣人。
如果说,迦尔纳是受到恳求才会开始行动的圣人,那么,天草四郎无疑就是迦尔纳的反面,属于“自作多情”要来拯救世界的勇者。芽衣对天草四郎的梦想毫无看法,只是觉得惋惜。
天草四郎仍然浅浅地微笑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眼前的少女完全地洞悉了。他坐在教堂中,对芽衣简单地介绍了已经被探测得知地黑方阵容。最后,他客气而不失礼貌地问:“需要会见一下其他的御主吗?”
“我……”
然而迦尔纳的话被芽衣打断了,虽然迦尔纳拥有日轮甲,背靠的迦勒底也拥有解毒能力的从者,不过,芽衣还真的不想赌日轮甲的防毒能力如何。芽衣微笑着拦在了迦尔纳和赛米拉米斯中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不知道您的从者是……?”
“lancer。用lancer来称呼就好。”芽衣平静地回应赛米拉米斯的试探,“至于真名的话,在圣杯战争中要好好保护从者真名,这不是常识吗?对吧?”
芽衣说着,颇有点得意地向迦尔纳抛了一个求夸奖的眼神。
迦尔纳严肃地点点头:“我果然还有些不成熟,需要好好学习,这一点,我记住了。”
嘿嘿。
芽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草四郎神父,而那位白发的神父,表情僵住了,芽衣顺着对方的眼神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围巾已经不知道何时滑落在地上了。天草四郎盯着芽衣的脖子一会儿,用一种幽深的、真人不可貌相的眼神滑向了迦尔纳。
迦尔纳:“……怎么了?”
“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佛佛佛……
大家留言克制一点吧,不然连皇帝的新车都没有了。
第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