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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还没发现,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原觅雪乖巧地点点头,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原竟看着那挂着大红灯笼的屋檐和贴满了喜字的门窗,绕到了位处中庭的戏台去。这戏台不大,只是为了庆贺节日或大寿才搭建的。原竟找来一个下人吩咐道:「你去打扫一下,今晚这儿要登台。」
忽然,她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视线,迅速地抬头瞧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在丫鬟的陪同下正从厢房的抄手回廊处走出来。原竟想了想,走过去,离她有几丈远的距离作揖:「见过大嫂。」
「小叔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是刚回来吧。」郡主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很寻人耐味。
「这不,正在为今晚的晚宴准备一些助兴节目呢!大嫂又怎有闲情逸致来这儿?」
「新妇初来乍到,该熟悉一下环境,便到处走走。」
「这不该由大哥陪着大嫂的吗?」
「他有事,我便让他忙去了。既然小叔有空,不知小叔可否为我引路?」
原竟想了想,她不清楚这个郡主的底,正好可趁此机会摸一摸,而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相信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的。
从住人的宅区到花园,原竟慢慢介绍道:「这府邸是我爹早些年置办的,当年这么宽,后来才慢慢扩建,又挖了池子围起了园林才至今日的模样,然而周围都建起了府邸,这儿也是无法再扩建了。于大嫂自幼生长的公主府而言,这儿想必过于窄小了。」
「哪里。」郡主微微一笑。
走至池边的荷花厅,郡主的目光忽然就眺望至池塘的对面被一条游廊阻隔的院落,问道:「走了这大半圈,怎的只有那儿有竹子,那是什么地方?」
原竟倒是没想到郡主这么细心,竟然会注意到只有一个地方种了竹子。她笑道:「大嫂好眼力,那儿是我的静心苑。」
郡主慢慢地从池塘中央穿过的石桥走至原竟的院落拱门前,原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伸手将从雕花窗长出的竹叶摘了两片,而后看着竹叶沉思起来。
良久,原竟开口提醒道:「大嫂若是喜欢竹子,大可让人在大哥的修为苑里种上一片。」
郡主回过神来,将竹叶交给原竟,道:「我对竹子不是特别钟爱,不过是看见这竹叶想起了些往事罢了。」
「原来如此。」原竟接了竹叶,随手将竹叶按照自己的习惯折成了一个小玩意。
郡主瞥了她手中的小玩意一眼,含笑道:「既然已经到了小叔的院子,那我也不便再耽搁小叔的时间,余下的地方,也不急着逛完,还是改日再逛吧!」
原竟并不反对,点点头便要回院子里去,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将那竹叶折的小玩意给了郡主身边的丫鬟:「拿去玩。」
那丫鬟眼里嫌弃的眼神一闪而过,令原竟想到了花蕊,她不跟丫头计较,轻轻松松地回了院里。
当夜幕降临,原烨也回了来,今天夜里是宴请宗亲的宴会,他这个家主可不能缺席。回到府内没多久,管家便来报称:二少爷将勾栏阁的姑娘请来了府内。
原烨微微一怔,不明白原竟的意思。不过这种喜庆的日子,一般大户人家有喜事的时候都会请一些人回来表演的,他也就没做多想,点了点头:「那就依二少爷的吩咐下去准备吧!」
众宗亲还在没入座只站在一边聊天的时候,忽然看见一群抱着各种乐器的姑娘整齐有序地从侧廊道走了进来。有些人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勾栏阁的姑娘,顿时激动了起来。
「二公子~~」勾栏阁阁主看见原竟便迎了上去,原竟下重金包下了勾栏阁的姑娘们一晚,勾栏阁阁主也亲自过来了。原竟点点头,看着众多抱着乐器的姑娘,「今天把你们请来的目的清楚了吗?」
「今日是原府宴请宗亲的喜宴之日,二公子请我等来演奏助兴,我等自然明白。」阁主说。
原竟将视线放在阁主身后的那道身影处,阁主见了,轻轻地咳了咳,然后吩咐姑娘们下去准备了。她们一散去,宗亲之中便传出了议论声,有的人对原竟说:「二侄儿当真是厉害,竟然能把勾栏阁的全部姑娘都请了过来演奏。」
「哪里,各位叔伯难得齐聚一堂吃酒,我也没什么见面礼可以送的出手,便只好请人来助一助兴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原励了,他整日去那温香楼,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什么样的姑娘没玩过。勾栏阁虽然去过几回,但是那里的都是清倌,久了他便觉得没意思,就再也没去过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久没去,那里便多了这么多养眼的美人儿,顿时心都痒了。
忽然,他看见郡主款款走来,便立刻将那些心思了起来,将她介绍给宗亲们:「各位叔伯,这是新妇芳怡郡主。」
「新妇见过各位叔伯。」郡主也颇有礼节地欠身。那群宗亲可不像原烨等能摆架子,纷纷俯身作揖,「见过郡主。」
原励瞧了心里又是一阵得意,这些宗亲他得唤一声叔伯,可到了这时候,他们可就得喊他郡马了!
原烨携着原鹿氏走了出来,道:「既然人齐了,那便落座吧!」
原鹿氏携着女眷进了内堂,余下的人则纷纷按亲疏在戏台子前的宴席落座。他们落座后,下人便端着美酒与佳肴上来了,而勾栏阁阁主也适时地让这些姑娘们上戏台子去演奏。
平遥演奏完之后,回到了戏台的后面,原竟吃完了酒便寻了过去,挡住她的去路。平遥道:「二公子这是……」
「今晚你不要回去了,应该说以后都不要回去了。」
第13章赎身
平遥皱着眉头,她琢磨不透原竟,更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阁主适时地出现说:「二公子,平遥被你吓到了呢~~」
「是吗?那我换个说法吧,我替你赎身,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原竟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二公子,平遥虽然沦落到卖艺的地步,可是」平遥还想说什么,原竟猛地将她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那个吻十分粗鲁,而且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粗暴的吻就像是在掠夺一样,只是这掠夺是嗜血的。
「啊。」周围的姑娘一声低呼,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阁主都被吓了一跳。她觉得如果此刻有人敢打扰原竟,那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于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解围的。
平遥惊恐、错愕之后被一股疼痛感带回了注意力,就在她快缺氧晕倒之际,原竟松开了她,而她的嘴唇流出了一些血丝来。原竟用舌头将嘴唇上的血扫了一下,然后充满邪气地笑了:「真甜。」
「二公子」阁主看见平遥被咬破的下嘴唇了,有些气恼原竟的不懂怜香惜玉。原竟没理会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