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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奈何总是没有机会,如今也是有缘。」
「今日太子殿下救了下官,倒不如这一顿让下官请,虽然难报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但是也让下官聊表心意?」原竟道。
「哎,岂能让原侍读请客呢?原侍读若要报恩,倒还有别的法子的。」太子笑眯眯地说道。
酒杯送到嘴边,原竟借着酒杯的阻挡,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旋即喝了一杯酒便道:「自然。不知太子殿下想让下官如何报恩呢?」
太子笑容一凝,嘴角一抽,他自然是希望原竟能因受他的恩,一直为他所牵制的,可原竟的意思分明便是:你救我一命,我替你办一件事,从此两不相欠!
「这人好生厚脸皮!」太子暗骂,殊不知在原竟心中,他也差不多。
跟原竟讨价还价似乎会暴露自己的目的,太子也只能照着原竟的意思来了:「原侍读可知父皇为何让你帮本宫负责建造避暑山庄?」
谁都知道是为了监督太子是否将银两或物料挪作它用,哪怕皇帝因太子献药而龙颜大悦。但是事关避暑山庄,皇帝也不敢儿戏,他可不希望自己在避暑山庄住着,房梁突然坍塌。
「因为下官乃工部尚书之子,与工部有不解之缘。所以就让下官去看看,将来编修国典、国史甚至是各宗祀的记录,也好更加尽职!」原竟重复着皇帝的话。
太子再度暗骂她厚颜无耻还耍滑头,但是脸上依旧笑着:「自然,不过这建造之事,想必原侍读看过奉天阁建造的相关记录与文书,是该知道,这记录之事自有人去做。原侍读公务繁忙,还得去避暑山庄,怕是会太过劳累了,不妨在翰林院,等避暑山庄建成后送回来的记录与文书便好了。」
「太子殿下三番四次劝阻下官前往避暑山庄,是否……」原竟的一双锐眼看着太子,太子心里一阵虚,心里想的竟然是他刚才就不该安排人救她,而是把她除掉才是!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那下官自然会照办。」原竟忽而笑道。
原竟被刺杀的消息传到原府的时候原烨一惊,旋即太子碰巧救了她的消息又传到了耳边,他按了按眉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等原竟回府,他便询问了此事,这回原竟没有明说,他都猜得到又是太子在搞鬼。怕不是原竟要去监督避暑山庄,而太子怕自己偷挪了银两和物资作为它用被原竟发现,便设计了这么一出,好让原竟欠下他的恩情,而不得不听他的吩咐来办事。
「那你要向皇上请辞吗?」原烨问道。
「我若向皇上请辞,那皇上问起来为何,我该怎么解释?」
原烨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去向皇帝请旨:「工部四司的著作多有遗漏之处,请皇上派人来编修……」大意为工部里头的书籍,有许多地方都有缺漏,而修正这些书籍还需专业的人来帮忙。翰林院有国之各种典籍,又有学识过人之辈,所以请他们来编修正好合适。
皇帝摸了摸胡子,知道他的小心思,怕不是有意将原竟往工部栽培。权衡监督避暑山庄与修补工部的各种书籍之间的轻重,他便同意了,而监督避暑山庄之事他也未曾再提。
太子松了一口气,把胆子又放回了肚子里头。
没过两日,皇帝召见原竟侍读之时,问及她被行刺的事情,原竟道:「那些刺客死的死,伤的都逃了,至今也未曾查出什么来。」
「这衙门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还未查出线索?!」皇帝不悦。
「这也怪不得衙门,毕竟他们赶到之时,刺客都逃走了。而且这些刺客穿着朴素,一躲进人群中,便跟常人一样了,很懂得掩人耳目。」原竟道,又转了个话题,「不过说到这衙门,臣倒是听说了一件趣事。」
「哦?有何趣事?」皇帝问。
「臣七日前路过坊市的一家药材铺,发现那掌柜的与看病的人起了争执,打听之下才得知,这药材铺的药材限制每个人的抓药量。可那点量,根本就不足以治好一个病人的病。」
「为何不去别家抓药?」皇帝琢磨原竟还会有后话。
「因为京城上下,不仅仅是这一家药材铺如此,是所有的药材铺,包括那医馆,皆如此!」
皇帝拧眉:「你且继续往下说。」
「臣问那掌柜,为何如此?掌柜回答,因衙门下了命令,不许他们把药材随意给人买了去。臣又问,可有衙门的文书?那掌柜称,并无。臣便奇怪了,既然无文书,口说无凭的,谁信呢?那掌柜便说,是那京师的知府将他们请了去,亲自叮咛他们这般办的。」
皇帝的脸色很不好:「岂有此理,这知府的口头之言就能当文书使了?谁给他的权力?!」
「臣也奇怪,便道,既然没有文书,那只管按往常来营生。」
皇帝点了点头,原竟又道:「不料,五日前,那药材铺的掌柜便被衙门抓了去,说他配药的剂量有问题,致使喝了药的病人中了毒,病情加重了。」
「哦?」
「这办案之事衙门是能手,臣想,也总不该因那掌柜违背了知府的命令便故意陷害那掌柜吧!」
原竟这话说得巧妙,状似把这两件事情撇清,但实际是把这两件事牵扯到了一块。果然,皇帝闻言,命刘效道:「去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刘效领命下去,自然会吩咐人手查此事,皇帝又道:「你还没说为何每家药材铺都不许照常营生。」
原竟知道是为何,但是她偏偏不说,装糊涂:「这个臣也不清楚,毕竟那掌柜都不知,臣也不便多管闲事,便没去查了。」
皇帝笑了笑,打发她离去了。
一日后,皇帝将一份弹劾的奏折扔在了太子的面前。
第55章离去
近日天气渐凉,有了初秋的感觉。京城的百姓觉得最近的京城倒也应了那句话多事之秋。
先是京城因药材的事情发生了骚乱,后又因原学士家的千金小姐被西域的高人强行为弟子给带离了京城。
有百姓想法并不单纯:「西域的什么高人呐,怕不是跟人私奔了,为了遮掩丑事而故意说是跟着高人去习武了哟?!」
「私奔?原学士的千金岂会做这种事情!」有人反驳。
「如何做不得?那长子常年流连烟花之地,行为不端;次子也是将勾栏阁的女人带回去纳为妾侍;那女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说得你好像没有去过烟花之地,你好像没有纳妾一般!能生下你这样的人,是否说明令尊令堂都是行为不端之人?」
「你休得侮辱家父家母!」那人大怒,当下便跟人殴打了起来。
斗殴滋事自然有官府来处置,看热闹的人又讨论了起来:「我听说那个西域高人可是西域天山清灵派的十大长老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