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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了他的感情、背叛了原家,她所说的倾心、爱都是假的。如今他唯一想知道的便也只有平遥是否对他动过心。
「你爹娘的死与我们原家无关,而且你也未曾做过什么祸及原家的事情,所以我想爹一定会原谅你的。」原励的心中仍然有一丝期待,期待事情的走向能如他所想的那般。
「不,这些事一旦被原家的人得知,我只有死路一条。」平遥摇了摇头。
「可你继续帮齐王,他利用完你之后会过河拆桥的!你何必认贼作父?」
「无论如何,我都只有死路一条。」平遥道,「知道真相后,我想了许多,我知道我醒悟得太晚了,才会走错那么路。可是我忽然之间便想明白了,除了死路,我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原励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什么?」
平遥一直低着头,等原励问话后,她藏于袖中的匕首便也就拔了出来。只见明晃晃的一下,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原励的胸膛处。
匕首没入肉.体的声音很是细微,可平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原励只觉得胸口有一丝异样,很快便有撕裂的痛感从胸口延伸至全身。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咬着牙,低头看了胸口一眼。
「我不能死,我得为爹娘报仇。以前的我没法子向齐王报仇,可如今不同了,他要利用我,那我便给他利用。而我,也绝不会白白地被他利用。在我踏出这一条路之前,我得确保我能活着。可你如果活着,回到原家,把这一切都说了出去,那我的计划便要泡汤了。所以,对不起。」
平遥内心的愧疚是有的,不过只存在一瞬间,再多的愧疚已在之前便消磨完了。
原励靠着树不让自己倒在地上,他如今是身心俱痛,只是他并未怨恨平遥,而是忍痛说道:「我这辈子活得太恣意妄为、逍遥不羁,可却从未爱上过什么女人。我真的……咳!」说着身子便又往下滑了一些。
「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丁点。」原励不死心地问道。
平遥发誓绝不能让自己再那么心软,她别过脸去,不愿看见原励情深意切的模样,她怕自己会心软。
原励的眼神暗了下来,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告诫道:「你……小心些……南莲与原竟。临死之前我才想通许多事情……你能与她们为友便别为敌,她们……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平遥转过身欲离去,原励忽然喊道:「你能否……告诉我,你能否活着……好好地照顾好我们的孩儿?」
原励的视线渐渐地模糊,忽然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然后艰难地爬起来,扶着树往里头的一条并不浅的小河走去。他的嘴里喃喃自语道:「不能让人发现她见过我,不能……」
在意识涣散之前,他一头栽进了小河里,水迅速没过他的身子,让他消失在这幽深僻静之处。
原家的人到原励的死讯之时,已是三日之后。他的尸身顺着河流而下,被一正在垂钓的老翁发现而报了官。
原鹿氏听闻原励的死讯,当即晕了过去,原烨急忙赶到衙门,看见那毫无生气的原励的尸身时,悲恸得发不出声来。没有什么比中年丧子更让他感到痛苦的了,在场的人纷纷替原烨心疼,然而他们想原烨还有原竟一个儿子,何至于如此悲戚?
原竟也未曾想过原励会死,虽然原励像扶不上墙的烂泥,也经常坏她的事,给原家惹来不少的麻烦。可到底他们都是亲人,她再恨他也只想过让他在眼前消失而从未想过他会死。
「查!」原烨怒吼,衙门的捕快虎躯一震,在知府的催促之下连忙跑出衙门开始毫无目的地查。
原励之死震惊了京城上下,只因他们的尚书大人动了一回怒,开始不顾身为臣子的职责而以权谋私,命令卫军查到底是何人杀死了原励。此举惹得朝中不少官员都职责他,为此还上奏弹劾了。
皇帝知道原烨的心情,而且人无完人,原烨此举倒让皇帝看到了他缺点的一面。嘴上呵责了两句,倒也未曾理会那些弹劾的奏章。
查了两日也未曾查出原励到底是在何处死的,而且当他们查出了一点线索正要下手之时,忽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被毁了。
原烨虽没得到是谁杀了原励的消息,可由此也可知这许是与原家不对盘的人做的。可是原励从前可从未有被人盯上的,而且他那日为何忽然离开了左军都督府衙门,他又去了哪里?
「励儿、我的励儿……」原鹿氏的哭声在原府里响荡。这两日来,她几乎是夜不能寐,日日哭泣哀嚎,几度哭得昏了过去,醒来又哭。
对于原鹿氏而言,原烨不爱她,她所有的也不过是原励与原觅雪两个孩子。而原觅雪被人拐跑了,如今原励又死了!老天对她太过于残酷,夫君、孩子都没了,除了还有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她还剩下什么?
原烨虽然还很伤心,但是也没了当初的那种震惊和悲恸。一夜之间似乎也长出了许多白发,他醒悟了,也悔恨过,原来一直以来,他真的对原励太缺少关心了。原竟的身边有两个他请来的护卫护她周全,可反观原励的身边,除了两个存有异心的吕文、吕武两兄弟外,便无什么能护他周全的人了!
他也还有别的私心,原励一死,原家就算是要绝后了!
「爹,娘。」南莲端着一些膳食来见他们。
原鹿氏从哀嚎中回过神来,看见她的那一刻仿佛是见到了仇人。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谁,她冲了上去,撕扯着南莲的衣裳,愤恨地骂道:「你这个带煞的女人,不仅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命犯孤星!是你克死了我的励儿!」
「你胡说什么?」原烨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过去将南莲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只是南莲带来的膳食都被原鹿氏掀翻在地,浪了。
原鹿氏的眼眶含泪,指着南莲对原烨道:「老爷,我知道她是郡主,可她是郡主又如何,她是我们原家的儿媳妇,是励儿的妻子!可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这些年来她未曾为励儿生下一儿半女,你知道是为何吗?是因为这个女人压根就不让励儿碰!」
她又咬牙切齿地补充道:「而且、而且她跟原竟那个小贱种是奸夫淫-妇!她们早就私通在一起,做了对不起励儿的事情!」
「不可能!」原烨首先反驳道,原竟是女子,她怎么可能跟南莲私通?!
「为何不可能,我亲眼所见!他们孤男寡女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如此不知礼仪廉耻!而且老爷,励儿死后,她可有为励儿掉过一滴眼泪?!」
原烨哪曾注意过这些?他心烦意乱地打发了她们:「够了,都出去吧,我静一静。」
由始至终南莲都未曾反驳,她们出去后,原鹿氏又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