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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什么时候过来的?”
赛里斯:“刚到,陛下刚才是在处理政务?”
傅何歆心虚应,“是。”
赛里斯:“那陛下继续。”
说着就坐到了傅何歆的旁边,然后也拿出终端,不过他是真在处理事务。
傅何歆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终端,暗自叹了口气,给弗劳尔回复了一句,‘现在忙,一会儿再找你。’
也把一些事调出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待到了下午,傅何歆那个账号也闲置了一个下午,中间弗劳尔发了几次消息过来,碍于赛里斯就坐在他的旁边,他都没有回,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洗澡的时候刚刚回复了一句,洗完澡回到床上,他卧室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他立刻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一直到敲开房门那个人走进来,才松了口气,看着对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赛里斯?”
对方点头。
傅何歆松了口气,“出了什么事吗?”
他的首相大人,绝不可能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吓唬他吧。
果然他话音才落,就看见赛里斯点了下头,“臣属下刚刚来报,有人混入王宫,陛下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最大的异常就是你半夜过来。
不过想是这么想,傅何歆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说说,面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摇了摇头,“首相安心,我这里一切正常。”
赛里斯:“那就好。”
傅何歆以为他说完该去其他地方查看去了。
赛里斯接着道:“臣斗胆,请陛下让臣留下来。”
傅何歆:“!!!”
“刺客既然能混入王宫,想必也和之前那些刺客一样,非常擅长易容,臣担心有人趁机混入陛下寝宫,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臣请陛下让臣先留在这里。”,臣实在不放心让您一个人留在房间内。”
说着赛里斯抬起手,傅何歆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异化了,只是和上一次全身异化不一样,这一次他只异化了手,尺寸比上一次看起来小了不少,可惜就算是这样,他袖口地方的位置还是被异化而变粗的手臂崩裂了,露出大片黑色的鳞片,在暖色灯光下泛出一种异样的光泽,也是这个时候,赛里斯突然又抬起了另一只手,傅何歆开始还有些疑惑,看着他把那只手抓向自己另外一只手,顿时明白他的用意,他这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露出来给他看还不够,还要亲自证明这些都是真的。
连忙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还是慢了一些,他手抓到他的手的时候,他的爪子已经嵌入了他坚硬的鳞片下,又迅速拔出,黑红色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
傅何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忙把人拉到一边坐下,然后把救急箱找了过来。
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道,“我的首相大人,你是活回去了吗?我的房间不经过我的允许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虽说他给了他权限,可是这个权限认定,可不仅仅依靠指纹,而是要对他进行全身监测,吻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才会认可放行,根本不用他异化自证,更不用他弄伤自己,证明这些鳞片都是真的。
“你看,都掉了。”傅何歆说着棉签轻轻拨了下一片被抓掉的鳞片。
赛里斯恢复能力是十分惊人,可是仅限于他皮肉愈合的速度,身上鳞片想要长回和原来差不多的样子却需要很长的时间,就像上一次他腰上的伤口,正常形态的时候是看不出有任何伤口了,不过他从霍尔皇叔那里听说,因为伤口而脱落的鳞片就算长出来,硬度也远比不上身上其他地方,必然会成为一个能击伤他的弱点。
他现在又弄伤自己的手,简直就是嫌身上弱点不够多,真是傻得可以,又傻得戳人心窝子。
傅何歆无奈地叹气,放快速度简单地给他手做了包扎之后,又取来霍尔给他的能让赛里斯异化后复原的药水,听说他恢复正常形态后,伤口能愈合得更快。
待把他的异化的鳞甲上完全抹上药水,又把绷带拿出来,如此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把他异化的两只手给缠了起来。
他扶起赛里斯,一边帮他用小剪刀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对他说,“要是今天晚上刺客不跑来他卧室,大约明天之后,你的手就能恢复一半,正常的衣服也能穿了,不过……”他把他外衣完全拉扯下来,拉到自己床上,“现在你需要休息。”
“陛下,臣睡……”
赛里斯估计是没想到,安格尔会这么直接让他睡床,想婉拒下,只不过睡沙发就好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自己坐的被褥下面突然动了下,他立刻站了起来。
而也是这个时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被子下面爬了出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大混蛋安格,你……”说着它似乎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安格尔,整个团顿时炸了,扑腾一下飞了起来,两只不太明显的耳朵也竖了起来,“赛里斯!!你为什么在安格尔的房间里,你把安格尔怎么样了!!!”
赛里斯:“……”
这东西太久没出现,他都快把它给忘记了。
傅何歆也看见了炸毛的小东西,它此刻是真的非常生气,不只耳朵,不常见到的爪子都伸了出来,感觉随时会给赛里斯一爪子,连忙走过去,一边应他,“看这边,我在这里。”一边走过去把它给捞了下来,安抚地揉了揉小东西的脑袋,才转头对赛里斯说,“上次它为了帮我修复身体耗了太多的能量,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大部分时候都在休眠。”
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把它留在卧室,只是它平时都是睡在他枕头上,没想到今天钻被褥下面了,不然他也不会贸然拉赛里斯往床上坐。
给赛里斯解释清楚毛团为什么会在这里后,他再次低下头看趴在他手心的毛团,毛团也在看着他,虽然毛已经不炸了,不过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从他手心里爬出来,飞到他对面,瞪着眼睛问他,“他为什么会在这,你之前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那是之前。”傅何歆耐心解释,“之前我们立场不一样,现在我们在同一战线上,政治本来没有永远的敌人。”
毛团:“那就说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了?”
傅何歆点头,“可以这么说。”
毛团再次炸毛,“骗子!哪里有把合作对象带到房间里让他睡自己床的,而且而且……”它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刚刚被他剪碎在地上的衣服碎片,“你不想睡他,你干嘛撕他衣服!”
傅何歆:“……”
他剪他衣服,是因为他手异化了衣服脱不下来,穿衣服睡肯定不舒服,想他舒服一点,毛团明显是误会了。
“你听我解释。”
毛团:“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