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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眨眨眼,刚要说什么,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轻轻敲了敲。
两人对视一眼,季衍扬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
门外站着旺仔键盘石头和老z,还有和这群队员一起赶过来的战队教练,开了门,一个跟一个的走进来。
旺仔在第一个,走进来看到季衍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一瘪嘴,“老大......”
季衍:“干嘛你?”
旺仔咬着嘴巴摇头,小眼睛看着他,一股子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
季衍:“......哭屁。”
下一个走进来的是键盘,停在旺仔身侧,看上去比旺仔冷静一点,但见季衍这模样也还是眉头一皱,直接问:“医生怎么说?手伤又重了没?”
季衍闻言轻松笑笑,“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姑娘不告诉我,”说着戏谑笑着去看周周,语气不自觉变得宠溺,“这会儿为了不让我问,心巴拉地跟我演戏,估计脑袋都想得疼了,我再不配合配合说不过去啊。”
男人说完,周周直接扭开脑袋,红着脸低咳了一声。
季衍用左手摸索到她的手抓在掌心,语气很轻松,“没事,说吧。”
周周低着头,没说话。
季衍也不催,安静耐心的等着,sj一众队友也盯着她,默默等着。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周周终于受不了这帮人灼热的视线,抿抿嘴,低声说:“医生说.......你以后都打不了比赛了。”
......
.............
她话落,病房好像瞬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匮乏。
半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轻轻“嗯”了声打破沉默。
紧接着,一声哽咽随之而来,压抑且沉痛。周周抬眼望去,是旺仔,少年眼眶红的吓人,整张脸都紧绷着,但依旧无法抑制破口而出的哽咽。
季衍看向他,开口时声音很平静,“哭什么?”
“老大,”旺仔彻底哭来,裂开嘴呜呜的抹眼泪,“你不能打比、比赛了,马上就世界赛了啊,我们好不、好不容易拿了冠军,你说要一起复仇的,你说你要亲手给lpl拿块金牌的,现在,现在怎么办啊......”
季衍:“我找了新ad,估计没两天就来了,到时候让他跟你们磨合磨合,打首发......我只是手伤,又不是脑子也坏了,不能打我就给你们做教练,还真能让你们自己去国外比赛啊?”
旺仔还是一抽一抽的哭,“但是,但是你自己就不能拿冠军了......”
“没关系啊,”男人语气很轻松,“lpl拿了冠军,就可以了。”
语气平静,且坚定,一如既往。
从始至终,他的梦想,都不是独自站上那个领奖台。他热爱这款游戏,他希望它能够得到更多人的重视与认可,让更多拥有电竞梦想的人,都可以用光明正大的姿态,跨入这个圈子,亲手实现梦想。
lpl,这才是他这些年为之奋斗的地方。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向全世界证明,中国人也能玩好这款游戏,中国少年的电竞梦想,不逊于这世上任何一个国度。
国内的比赛,是为了sj这群少年与他自己的梦想;国外的比赛,则是为了lpl的梦想。
无法比赛,他不可能不失落,但比起失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不是颓废和倒下的时候。
......
键盘看着病床上目光坚定的男人,思绪一瞬间变得清明。
内心因为队长与核心突然倒下而流失的能量,正慢慢被热血重新集结。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
英雄早已不在江湖,但这江湖,却将永远拥有你的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推新文时间
新文《吃可爱多长大的她》接档开!求藏!
贼几把甜的!不甜不要钱!
归晚第一次见到江起云,是去参加《偶像xx生》选秀第一场
两个人被困在坏掉的电梯里
归晚悲痛欲绝:“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就要这么死了?”
“我看你长得真好看,要不你亲我一下吧?看小说这么多年,我想在死之前感受一下接吻的滋味。”
江起云亲了。
半小时后
归晚看着坐在导师席上的人,傻眼。
男人正襟危坐,看着舞台上的她,悠悠开口:
“这个资质不错,给a吧,我带。”
江起云在电梯里惊天动地一吻之后
一直以为,归晚应该是个大胆又热情的野猫
后来发现
草。
选秀小可爱女学员与她的严格导师
戏少女x正经人气王
无原型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46
周周半夜迷迷糊糊起床喝水,下意识地去看季衍,结果发现本来应该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她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套上鞋,伸手把灯摁开,确认男人也不在卫生间之后,穿上外套第一时间奔出了门。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医院的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人在走动周周蹩眉。
一路小跑到服务台,里面有一个正值班的小护士,然后在小护士的指引下,周周最后在医院外面的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独自一人的季衍。
男人病号服外面套着黑色的sj队服,静静坐在树林边的长椅上,仰头看天,手里一点火光。
周周从来不知道,季衍也会抽烟。
男人侧脸轮廓清减,眼睛睁着,在月光下,泛着细碎又隐晦的水光。
.....
周周回想要迈过去的脚,默默蹲下.身,抱膝静静看着几米外的男人。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看上去都是很无所谓的态度。坦然接受自己的伤情,鼓励队友继续比赛,冷静让阿铭尽快接来新ad,跟她开玩笑平复她的心情。
明明受伤的是他,梦想被毁掉的是他,但最后,最理智最冷静安慰所有人的人,还是他。
因为是队长,是所有人的神支柱,他不能倒下,不能有一点点崩溃和悲观,但心心念念几年的梦想就在眼前,却眼睁睁被摧毁,被迫放弃,即使隐晦不发,也同样巨大。
于是只能在这样一个寂寥无人的深夜,独自坐在月光下,允许自己眼睛里那一点点水光的存在。
他最后的、唯一的、也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脆弱。
......
...........
他坐了多久,周周就蹲在那个地方多久。
他看着星星,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她就看着他,眼也不眨。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眼里的水光被风撩干再也不见,手头最后一根烟也只剩残灰,季衍捏皱空了的烟盒,缓缓从长椅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