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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走。
“我走可以,契约解开!”
小白似乎是真的烦了,当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石头上。莫轻轻见了,当即配合,咬破手指,与他的血滴在一处。小白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不出片刻,莫轻轻手上的契约就解开了。
她欢喜地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背,扭头就走,结果没走几步,就发现附近有妖兽在向小白所在的地方聚拢。她暗叫不好,这些妖兽感觉到了血的气息,就算只是一点点,也足够吸引这些毒物了。莫轻轻的脚步停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走了回去,毕竟跟这熊孩子相处了一路,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这些妖兽的品阶都不高,难缠的是他们身上的毒,莫轻轻在这方面没有什么了解,生怕中了什么难解的毒,一时间也用了全力。
在这种地方战斗,注定是越来越难打的。
妖兽们喜欢往有血腥味的地方聚集,这样他们可以得到食物。莫轻轻杀死这些妖兽,就会让血腥味越来越浓。对这种情况,她只能且防且退,偏碰上了不配合的小白。
“你快点到我身边来,如果你死掉了,我可不管你了啊!”莫轻轻气急,大喊道。
小白依旧不理她,只是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哭泣,有妖兽攻击他,他也毫不还手,甚至不躲闪。莫轻轻几乎暴走,一边打斗,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贱不贱!人家不想活了,你非得救他,你当你是观世音菩萨啊?走吧走吧,契约都没有了,还帮他干吗……啊啊啊啊,算了,最后帮他一次!”
说完,一个纵身到了小白身边,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再回头,就发现自己被妖兽包围了。她身体一僵,只能继续开始大范围的法术攻击。她是金灵根,攻击性最强,不出片刻,便杀出了一条道路来。
可惜,她还没走出三丈远,就看到了一只六阶妖兽。
妖兽到了七阶就可以渡劫成妖仙了,六阶妖兽,等同于元婴期巅峰、化神初期的修为,以莫轻轻现在的实力,显然不是其对手。
“你愿不愿意帮个忙啊?”莫轻轻低头去问小白,吓得双腿打战,极为没出息。
小白依旧恹恹的。
“惨了。”莫轻轻见到六阶妖兽要向自己攻击过来,连连闪避,随后用出一系列金系法术攻击,却未对其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它身体顿了顿,没再攻击过来。
莫轻轻趁机吃了一粒丹药,随后运功,解开丹田中的封印。修为渐渐提高,让她与妖兽有了对抗的余地。如果是单打独斗,莫轻轻尚且不怕,可惜的是,周围还有其他的妖兽,让她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小白终于抬眼看了莫轻轻一眼,小小的眉头蹙起,形成一个致的川字。随后单手掐诀,开始用阵法帮助莫轻轻解决一些小型的妖兽。
“算你有点儿良心。”莫轻轻说了一句,放出神识探查,感应到周围没有其他的修者,她当即大喝了一声:“雷来!”
上空忽然聚集了一团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让原本就十分阴暗的洞窟变得更加压抑拥挤。雷声轰鸣,闪电聚集,最后劈向六阶妖兽。
莫轻轻手中聚集好了雷弹,一颗颗地向妖兽招呼过去。
如此巨大的法术,极其消耗灵力,让莫轻轻很快就觉得灵力枯竭,只好狼狈地往传送阵的方向逃,取出灵石,不管碰触到的是哪里,直接传送离开。
到了另外一处地点,莫轻轻直接将小白丢在地上,自己则是扶着墙壁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僻静的地点打坐调息,稳定自己的修为。
在她估量着修为该稳定在元婴期还是化神期的时候,小白表情奇怪地爬到了她身边,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着她看。
莫轻轻一撇嘴:“你又不想死了?”
小白没回答,只是伸手碰触了一下她的指尖,动作很轻,很小心。莫轻轻还在疑惑,就觉得一阵恍惚,灵魂被抽走,随后被塞进了另外一具身体。她不由得心惊,难道小白见她方才实力不错,所以看中了她的身体,想要夺舍?
与其他的人不同,她在进入婴儿的身体之后是有知觉的,当即凑到了自己的身体前,揪着那具身体的衣襟,怒视自己的丑脸,“嗷嗷嗷”地抗议。
小白看着她,眼神发痴,低垂下眼眸,似乎是在阅读她的记忆。
莫轻轻心中更加发慌,当即开始踢打那具身体。
她心中的小秘密,不肯给任何人窥探!
突然,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她的头顶,随后越来越多,簌簌不止。
他看着她,张了张口,又停住,随后努力地扯起嘴角,让自己露出微笑的模样,可是这种表情,在她的丑脸上很难展示得美丽。
他突然开口:“轻轻,是我……我是云止。”
莫轻轻突然不动了,身体僵直,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眼睛睁得老大,难以接受他说的这句话。
难道,小白窥探了她的记忆,所以现在来戏弄她,炫耀他得到了她的身体?
这绝对只是一场戏弄。
她固执地认为。
他的眼泪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多,越发不可拾。
因为他进入莫轻轻的身体,读取了莫轻轻的记忆,越发清楚了莫轻轻的心。
原来,莫轻轻那么爱他,爱到让他觉得疯狂。
原来,在他认为莫轻轻不爱他的时候,她依旧爱着,且爱得至死不渝。
原来,她从未遗忘,从未改变心意。
原来,她心里一直有他,且一直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知道了莫轻轻的心意,才发现,莫轻轻坚强得让他心疼。他暗骂自己浑蛋,居然将她伤害得这样深刻。他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纠结于亲情与爱情之间,最后选择了对以蓝的亲情,而放弃了莫轻轻。
然后,他让莫轻轻寂寞了那么久,悲伤了那么久,还因为他的离开,而歇斯底里了那么久。
他罪该万死,偏偏,他最大的不对,就是他的死亡。
连死,都是错误。
莫轻轻开始发狂,像一个疯子,用毫无力气的身体,拼命地摇晃着小白,口中发出“嗷嗷嗷”近乎野兽的嘶吼,她在抗议,在愤怒。
尽管这样,她的眼泪还在狂飙,止不住地流。
为何?
为何要在她最在意的这一点上刺痛她?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她狂喊着,不停地发泄,最后却被他按住,抱在怀里,那手极为温柔,就好似抱着自己最珍惜的宝物。
他尽可能地安抚她,随后小声说道:“我真的是云止,我读取了那个男人的记忆,以为你已经……陨落了,这才放弃了回永青派,甚至想过轻生。因为我无法想象,如果你不在世间了,我复生又有什么意义?”
莫轻轻终于安静下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