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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的跟前,盯着那飞虫看。
“很漂亮。”小夜左文字的眼睛很亮。
蝴蝶的翅膀轻微的煽动,招摇的显示自己翅膀的美丽,骄傲的像是城堡里的公主,五虎退伸出手来,想要轻轻的触碰蝴蝶身上的纹路。
被打搅了展示的蝴蝶有些不满,扑扇着翅膀,在绕着宋肆飞舞了一圈后,径直飞向了一片黑暗之中。
宋肆感觉指尖还停留着蝴蝶鳞片的粉末,找了湿布将指尖细细的擦去,伸出手来摸了摸五虎退的脑袋。
“喜欢?”宋肆开了口,看着五虎退眨巴着眼睛,抱着小老虎一直盯着外面蝴蝶离去的背景,开了口。
下一刻,无数由樱花做成的蝴蝶在顷刻之间充满了屋内,围绕在了五虎退的身边,扑闪着翅膀冲着这个孩子问好。
小夜左文字轻轻的抿了抿唇,他伸出手去触碰这些蝴蝶的时候,这些樱花的蝴蝶下意识的避开了他。
扭头去看宋肆,却发现那人也扭头看向窗外飞舞的蝴蝶,他开了口:“不一样的。”
那只蝴蝶是活的,这些却全都是死物。
宋肆回了头,看到小夜左文字眼中的认真,忽然笑了,手中舞动着,那只刚才飞走的蝴蝶似乎有意识的回到了原地,停留在了宋肆的指尖。
樱花散落在了屋子的每一处,宋肆看到了来自五虎退眼中的光芒,指尖轻轻的碾压,那蝴蝶便成了死物,那翅膀便也无法再次挥动。
“送给你。”宋肆将蝴蝶放到了五虎退的面前,却发现孩子退后了一步,眼神惊恐的看着他。
为什么会害怕?宋肆托举着已经成为了死物的蝴蝶细细的打量,这不就是小孩喜欢的东西吗?
扭头去看小夜左文字,也从那孩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宋肆不大懂,既然喜欢,就算是死,也要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他的师傅教给他的道理,他也一直贯彻至今。
他回了自己的手,手心中蝴蝶的鳞片粉末彻底将宋肆的手心沾染,他扭头深深看了一眼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手缓慢的松开,手心中蝴蝶的残渣掉落在地面。
宋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甚至觉得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有些无理取闹,他已经将他们喜欢的东西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了啊。
孩子们牢牢的盯着地上那一团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眼中的拒绝显而易见,宋肆的身子轻轻的抖了抖,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宋肆坐在树干之上,只是盯着夜空中的星子,过了半饷,招来一只蝴蝶飞舞在手心之中,看了半饷,最后手心中留下了樱花独有的香气。
敲打着树干,宋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夜间的冷气吸入肺部,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种冷寂之中。
陷不进睡眠,清醒的时候便总会想很多。
说起来,那时候到底他怎么死亡的呢?人偶也有死亡的期限吗?不记得了,记忆中大多数一片模糊,只剩下以前不多的与师傅在一起的记忆。
这一刻,宋肆陷入了恐慌之中,他的记忆缺失的太多,那么这部分的记忆去哪儿了,为什么失去了,全都不记得了。
树下,小土匪的声音传来,孩子清冷却软糯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打破了宋肆的太阳穴疼痛的症状。
“你在干什么?看星星吗?”小夜左文字脑袋后面的两个蓝色马尾在空气中甩着,歪着脑袋,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
宋肆嗯了一声,扭头去看已经径直坐在了树根的小土匪:“你们为什么会害怕?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沉默了许久,并没有立刻回答,五虎退组织好自己的语言:“那主人为什么要杀了那只蝴蝶呢?”
“因为你们喜欢。”宋肆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天经地义。
五虎退愣了半饷才呐呐说道:“可是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他将小老虎放到地上,看着那只老虎飞快的爬到树干上,冲进宋肆的怀里嗷嗷的叫着撒娇,“喜欢的东西,并不一定要得到的。”
宋肆愣住,从开始有意识开始,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做错了。
宋肆手中的树叶被放开,在空中旋了一个圈儿,被伸出手的小夜左文字轻轻接住,带了淡淡的温度。
那是上次审神者带着他们到另一个时空斩杀行溯军的时候,将刀剑还给他们的时候没有的温度。
小夜左文字抬起头来,看着宋肆震惊的眼神,他将手心中的树叶安妥的放到了胸前,还用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确保那片带着宋肆体温的树叶安然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了。”宋肆的声音低沉,对于五虎退给的这个回复很满意,语气里带着愉悦,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不可以却让他不反感。
跳下树来,宋肆蹲下身来,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脑袋,小夜左文字也伸出手来,在宋肆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知错就改是好大人。”
小土匪的表情严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惹得好笑,宋肆轻轻的笑了,转移了话题:“吃糖吗?”
三个人跑到厨房来,将厨房里加州清光才采办了没多久的冰糖拿出来,你一颗我一颗的放到嘴里嚼着,不是很好吃,但是甜丝丝的味道是孩子和宋肆的心头好。
等到三个人嘎嘣嘎嘣嚼完冰糖,五虎退带着宋肆,走到屋内,将地上的小蝴蝶拾了起来,挖了个浅浅的坑,埋在了万叶樱的树下。
“等到樱花开放的时候,蝴蝶就会回来了。”五虎退拍了拍小土坑,煞有介事的说道。
宋肆没有戳破孩子太过于天真的谎言,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孩子将那脆弱的生命掩埋,这种以前看起来幼稚并且多此一举的行为,却在此刻显得很有意义。
看着天野源右卫门让手下将队友掩埋,压切长谷部将手中的刀剑回剑鞘,念了几句基督教的悼辞,追悼逝去的死者。
天边的一道朝霞照应在几个埋葬的人脸上,在压切长谷部的悼语中显得安详。
山姥切国广拉着被单:“时候不早了,我和加州清光分为一组,压切长谷部和三日月分为一组,轮流对明智光秀的周围进行监控,及时消灭溯行军。”
“我们远征这么多天,主公都吃什么?”在山姥切国广分配完任务后,压切长谷部猛地想起了什么,询问着周围的人。
剩下的三人皆是一愣,最后三日月宗近挑了挑眉:“这可真是难倒老头子我了。”
狐之助从加州清光的脑袋上扬起了小脑袋:“那人不需要进食的。”
不需要进食?加州清光将狐之助从头上拉了下来:“说清楚。”
狐之助甩了甩尾巴,表情认真,颇为神秘:“机密,不能说的。”
半饷过后,摸着又一次用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