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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一个庶女,穿得比嫡女还好,难道在崔府当庶女比当嫡女好?”
崔老夫人听下人报小世子往这边来,往出来迎,谁知,过来就听着了这话,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小胖子还在道:“说起来,吃穿倒是小事,只是教养怎么差成这样,打扰本世子说话,还自作主张的挤到本世子身边,老夫人,你来得正好,你崔家就是这么教姑娘的?”
崔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崔荣绣一眼,她一个长辈因为庶女的事被小辈说了一通,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崔荣绣身子一缩,她壮子胆子反驳:“并不是这样,是大姐姐带我去的,要怪就怪大姐姐。”那第一次呢,不是你自个去的吗?
崔荣锦气笑了,不过也懒得与崔荣绣争,她对崔老夫人道:“祖母,三妹妹说谎成性,还骗我说二妹妹有急事寻我,我才过去的,谁知,去了之后才知我被三妹妹骗了。这便也罢了,我万万没想到,三妹妹竟然跟小世子说是我硬拉着她过去的……”
崔荣锦想到这也觉得委屈起来,立下誓:“三妹妹这样的品性,我是不敢来往了,以后三妹妹也别来找我了,我攀不起。”这是要与崔荣绣断绝来往。
崔荣绣这才发现事情的发展对她极其不利。
她聪明得很,立刻认错,诚恳得很:“大姐姐,是我不对,我年纪小,不懂事,我姨娘不地身边,也没个人教,你是我的姐姐,管教我是应该的。”
崔荣华退到一边,不想掺和这事。
崔荣绣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虽说没出什么大错,可总是恶心人。
“三妹妹,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三婶还在家呢,你说让我教你,这隔房隔辈的,传了出去像什么话!我看啊,你还是回屋去,好好跟三婶学学规矩吧。”崔荣锦不客气道,她又不是软包子,岂是任人拿捏的。
小世子可不耐烦听崔家的事,背着手,大步离了。
崔老夫人赶紧跟上。
崔荣华站想会了,也跟了上去,她可不想卷到崔荣锦跟崔荣绣的争吵之中,这种麻烦事还是算了。
小胖子走后。
崔老夫人将崔荣绣狠狠骂了一能通,并将崔三爷叫了过来,“你们怎么养出这种东西?不知礼数,不懂眼色,以后怎么带出去见人?”
崔三爷在不意道:“家里不是请了教养嬷嬷吗,她年纪还小,好好教不就行了吗。”
崔老夫人一哽,这才说道:“那两个嬷嬷你表妹在用。”
家中请的两个教养嬷嬷都有江心柔那,如今江心柔在养病,这教养嬷嬷也用不上,崔老夫人不由琢磨起来,是不是该调出一个教教崔府的小辈。
崔三爷没好气道:“娘,你怎么想的,那位表妹姓江,嫁了后就是夏家的人,跟咱们崔家有什么干系,你将崔家好不容易请的教养嬷嬷全给了她,那府中几个孩子怎么办?就算当面不敢说什么,难道背后不会怨您?娘你可真是的,里外不分啊。”
他说完,又甩出一句:“我不管,嬷嬷既然请了,那孩子我就交给娘你了。”崔三爷又不傻,崔三太太从嫁进崔府就不待见白姨娘,荣绣又是在成亲后不久就生下的,崔三太太没把这孩子弄死都算心善了。
崔三爷想了想,这会他媳妇正在琢磨孩子的事,还是不拿荣绣来坏她心情了,要不,到时候惨的还是他。
崔三爷说完,也不管崔老夫人答不答应,就溜走了。
崔老夫人气得不轻,她叫老三过来是想让老三好好管孩子,没想到,这逆子竟将孩子甩给她,她都一把年纪了,这逆子也不会为她想想。
她又想叫崔三太太过来,可还是放弃了,三房没个嫡子,这会两口子正好着,她若是为崔荣绣的事将老三媳妇叫来,老三媳妇心里肯定会有疙瘩,算了算了,她先忍忍,等那两口事有了喜讯她再将崔荣绣还回去。
崔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去云水阁将两位嬷嬷叫来。”
云水阁。
江心柔躺在床上,嬷嬷刚为她上了药,伤得不轻,屁股上的肉都烂了一小片,她的心情极为不好。
“真不会留疤吗?”她忧心忡忡。
全嬷嬷道:“不会,老夫人说这是宫中赏的药。”
江心柔还是担心:“万一留了疤怎么办?”
全嬷嬷不知是第几次劝了:“不会留疤了,就算留了,那疤在后面,衣裳一挡就什么都瞧不见了。”
江心柔摇头:“可晚上脱了衣裳就能看到啊,等我成了亲,总得进洞房的吧。”
全嬷嬷沉默下来。
她略略看了江心柔一眼,这位姑娘说的话可真大胆。
江心柔碰了碰自个后面受伤的地方,一碰就痛,她对全嬷嬷道:“过会等药干了,再上一遍。”
全嬷嬷耐心说道:“姑娘,这药上说了,一天擦三次,您这都擦了五次了,会不会不太好。”
江心柔不听:“擦得多好得快。”
全嬷嬷心累得很,她是真有些后悔了,这两天她觉得自己的耐性比在宫中时还强了几分,都是给这位江姑娘磨的。
正在这时,魏嬷嬷走了进来,对江心柔福了福身,转头全嬷嬷说道:“老夫人请咱们过去。”
全嬷嬷道:“那走吧。”巴不得马上走呢,省得江姑娘又问东问西。
那话也不知听了多少遍。
两位嬷嬷刚走到门口,江心柔转着头看她们,“姑姑唤你们去做什么?”她也想去,可这屁股一动就疼。
魏嬷嬷温和道:“不知,只说让我们先去一趟。”
江心柔道:“有事记得回来跟我说,毕竟你们现在是我的人。”
“知道了,江姑娘。”两位嬷嬷退了下去。
出了门。
魏嬷嬷忍不住低声说道:“这位江姑娘性子冲动,夏家公子心机深沉,我想将,将这几年教完,便回乡。”
全嬷嬷语气无奈,压低声音:“谁说不是呢,这样的性子,年纪又这般大,不好教啊。”若是下重手,说不定可以掰一掰。可眼下这情况,哪里下得了重手,再说,江姑娘受不一点疼,瞧瞧这,不过挨了几板子,就像是要死了似的。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了,一路安静的去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