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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带笑:“三爷让你们把人抬到哪了?等会怕是要用水,我烧些热水送去。”
轿夫听了这话,以为小莲是三爷的心腹,连抬个青楼姑娘回来都知道,哪能不是心腹丫环啊?
轿夫伸手往那边一指:“就在那。”
小莲笑得格外灿烂:“我去厨房将下人烧些水送来。”她说完话后,去的并不是厨房的方向,而是三太太的院子!
轿夫们压根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办了一件好事呢,乐呵呵的走了。
*
小莲去了三太太的院子,她并没有去找三太太说崔三爷抬女人进府的事,而是去了小厨房,跟烧水的婆子说道:“三爷说要多烧水热水。”
烧水的婆子眼皮一抬:“这个时辰要热水做什么?小莲姑娘,这水是你要的还是三爷要的啊?”小莲跟三爷那点破事,除了三太太哪个不知道?不过三太太没问,底下人也不好说,你想想,虽然现在三爷看着是跟三太太好了,但是三爷那喜新厌旧的性子,能好几天都还没个准。
达时候,谁会说小莲的事?
不光给三太太找不自在,还惹了小莲这个仇。虽说现在小莲看着失宠了,那万一人又勾搭上三爷了呢?耳边风一吹,倒霉的还不是那些多事的人。
所以啊,这人啊都学聪明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自家的事都不管过来呢,哪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事。
当然,若给银子的话,这另当别论。
小莲倒是无所谓:“这话我是带到了,烧不烧是你的事,若到时候三爷怪罪,你可别赖到我头上,各位姐妹可听到了,话我是带到了。”
小莲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烧水婆子留了个心眼,问道:“这水烧好了留着,还是送到哪?”
小莲回头说道:“这得问三爷。”
烧水婆子嘀咕:“三爷这要水是做什么,洗澡用?洗澡也不该是这个时辰啊。”她老老实实的将水烧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领。
便出了小厨房,去了三太太屋外,托丫环给三太太带句话:“三夫人,三爷让奴才烧的水已经烧好了,只是这知这水该送往哪……”这水烧开了,若是继续烧,会烧干的。若是加水,那又得一回柴。
老婆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这才过来问了三太太。
崔三太太听了丫环的传话,一愣:“三爷?三爷不是出了府吗?他说去会友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什么水?”
丫环道:“奴婢不知,有个烧水婆子说三爷回了,还要了水,夫人,要不将那婆子叫过来问问。”
崔三太太点头。
烧水婆子被带了进来,见了崔三太太便磕头:“问三夫人安。”
崔三太太端着茶,轻声问道:“三爷什么时候回的,怎么会要你烧水?”
烧水婆子惶恐道:“是小莲姑娘跟奴才说三爷要水,让奴才早些备着,至于三爷是否回了,奴才并不知。”
“小莲人呢?带过来问问。”崔三太太慢慢说道。
“奴婢这就去找将小莲带来。”丫环低头应道。
崔三太太在屋里坐了会,丫环回来了,身后却没带人,崔三太太脸一冷:“怎么回事,人呢?”
丫环欲言又止。
崔三太太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跟冰渣似的冷:“说!”
丫环低声道:“奴婢本想将小莲叫过来的,去寻人时,在路上听到有人说,三爷悄悄带回了一个美人,藏在院里。叫水就为了那给美人洗澡用的……”
叫水,傻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崔三太太脸都扭曲了。
崔尚余,好样的!
竟敢骗她,她差一点就信了崔尚余的鬼话!
崔三太太脸上又悲又喜,心跟掉到冰里的,许久,她才听到自己从牙逢里挤出来的声音:“走,去瞧瞧。”死也得死得明白。
若是真的,她跟崔尚余以后‘相敬如冰’的过日子,若不是……
崔三太太觉得没这种可能。
“往哪走的,哪个院子?”崔三太太边走边问。
*
崔三爷走进屋子,发现屋里还算干净,便将人放到了床上。
直到这时,他那颗受惊乱跳的心这才慢慢恢复正常。能不惊吓吗!他跟几个狐朋狗友约在青楼见面,吃喝玩乐,正是尽兴地的时候,一个酒肉朋友看他没点小美人,使嘲笑道:“崔老三,怎么,这是转性子?”
另一人也笑:“是不是你家的母老虎又发威了?”
有人附和:“是啊,我也听说了,你家那位夫人回了娘家,可时间还不短啊,你这是吓着了?不敢在外头乱来了?”
崔三爷才不会被这些话激怒,只是笑:“你们就酸吧,说我,你们家里的夫人连你们死在外头了都不管吧!”
其实还真有这样的。
那人听了,追着崔尚余打,崔三爷哪里肯让他打,只管跑,一个追一个打,途中,崔三爷又说了几句混话刺激那人,那人本来是闹着玩的,可崔三爷说的话太过分了,这打着打着就成了真。
崔三爷东窝西窜。
后来被那人揪住了,崔三爷挣扎,两人使的力气大了些,又撞又碰,他们身前的那扇门被撞开了!
屋里正在演活春宫呢。
一个龟公正往一个女子身上爬呢,那女子哭闹挣扎得厉害,这架式像是调教新来的美人呢。
崔三爷看惯了这事,说了声不好意思,正准备走。
谁知,那女子听到崔三爷的声音,把头转了过来,崔三爷一瞧,吓得魂都飞了,这不是之前住在他家的那位江表妹吗?
哪里还容得他多想!
崔三爷飞快的跑过去,使了喝奶了劲将龟公从江表妹的身上踹下来,将衣裳脱了披在江表妹身上,然后对着龟公一顿猛打,龟公被打得晕了过去。
床上,江心柔眼神焕散,只会傻笑,偶尔还会叫唤一声。
这明显是中了套了。
崔三爷混惯了风月场所的人,哪能不知道这套路。二话不说,将江心柔的头全部包住,不让人看到,他让那群酒肉朋友给他打掩护,自个偷偷摸摸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