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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你有困难可以跟我说,我可以……”
“打住!”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我的婚姻我比谁都清楚,耽误你那么多时间,浪你那么力,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所以,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我说得跟个英雄似的,只有自己心里知道有多苦。喜欢他,却又不愿意给他带来压力。开始就说好了的,各取所需,我能怎样?
他没再说话,幽着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把表面话说完后也觉得筋疲力尽,眯眼假寐。
晚上,我去了一家夜总会做侍应。其实还有更好的工作,比如卖酒的,还有些灰色产业,但我没有去。我的酒量不好,卖酒和陪酒这些只会让自己深陷囫囵,搞不好酒没卖掉,人先弄没了。
我一直坚守着底线,哪怕来钱少一些。这也是我之所以要比别人多兼两份职的原因。以前我就在这里兼过职,里头的妈妈桑不只一次惋惜地瞪着我看,劝我下水。
我拒绝了。
“你呀,真是傻!”妈妈桑一双纤指在我身上揭一把,揭得我手臂一阵阵地疼,她扭着身段离了我去招呼客人去了。
“哟,老板们,快请快请。”
妈妈桑夸张的声音传来时,意味着有客人来了。我端着单子快速朝她走去,却在接触到一束目光时愣了一下。
第30章:渣男渣女要结婚了
代宁泽!
代宁泽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一群人外表都不俗,但他还是出类拔萃许多,成为里头最耀眼的星星。
他也看到了我,眸子里有着明显的惊讶,但转瞬即逝,迈步跟着人群进了里间。他们的包房照样点了小姐,我进去送酒水时,看到每人身边一个女人倚着,只有他身边的女人离得远远的,不甘却也只能保持距离
包厢里很闹腾,我把酒放在桌上就往外退,因为里头自然有人倒酒。
“等一下。”有人出了声,叫停了我。
他是一位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人,对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最后伸手一指,“给我们倒酒。”
虽然这不是我的任务,但服务行业讲究的就是一个态度。我走回去,默不作声地拧开酒瓶,给每个人杯子都倒上了酒。倒到代宁泽那儿时,我总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身上,刺得全身都不舒服。
我的手一抖,跌落了几滴酒液在桌上。
“对不起。”我忙拾过抹布要擦,另一只手已经伸过来,代宁泽默不作声地用纸巾将桌上的酒渍擦除。此时,他是尊贵的客人,我是籍籍无名的侍者,差距再一次无情地拉开,我的眼睛胀得满满的,差点流出泪来。
“各位慢用。”我勉强说出这几个字来,恨不能马上消失。然而脚突然被人一勾,我就那样倒下,有人顺势搂住我的腰,我被压在了他的膝头。
“急着走什么,陪哥哥喝杯酒吧。”坐在代宁泽对面的男人抱着我道,刚刚就是他绊倒的我。我又急又气,却不能发火,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抱歉,我只是侍者,要陪酒的话有专门的公主。”
“老子看上你了,说,多少钱才陪?”男人霸道无比,甚至从包里抽出一沓钱压在我胸口。他压过去的时候,有意在我胸口摸了一把。强烈的被羞辱感让我失去了理智,扯起钱直接抽在了对方的脑门上,而后条件反射般朝外弹了出去。
叭的声音并不小,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这边。我那一拍用了大劲,男人额头立刻红了一大块,他的脸色转变,要吃人一般。
我惶惑地立在那里,知道自己闯了祸。
“想死!
男人猛然弹起,伸手就要过来打我,我吓得闭了眼。巴掌,到底没有落下来,“好好的聚个餐,肖少这是干什么。”
这声音如此动听……又如此熟悉,是代宁泽的。我这才睁开眼,看到那个被称为肖少的男人的手握在了代宁泽的掌中。是他阻止了肖少打我。
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并不认识我,只朝我点了点下巴,示意我离开。我转身往外走,眼泪莫名其妙地滚下来。
以为肖少一定会把事情闹大,告诉经理,让经理炒掉我,不过直到结束,都没有到消息。那一个包厢的酒水我让别的人去送,一个人猫在台子下面发呆。
“该走了。”
头顶,突然有人出声,我抬头,看到代宁泽正立在那里。他臂间挂了外套,里面穿了灰色的衬衣,深色西裤,整个人神又帅气。
我以为他早就走了。
本想找个借口不跟他同行,经理却适时过来告诉我,我的下班时间到了。不得已,我默默地跟着他走出来。
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抬不起头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强烈的自尊让我觉得今晚在这里遇到他都是一个错误。
他停在自己的车旁,静静地看着我。
“没想到你在这里工作。”他道。
我压着头,不知道如何回应。
“换个工作吧。”他接着说。
“对不起。”我道歉,“是我没想清楚。”作为他的妻子却在这种场合上班,而且还给他的朋友们碰到,他不说我自己都觉得丢脸。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你,兼职都不要做了吧,我给你找份好点的事情做。”
我猛抬了头,看向他。他眉清目朗,那么帅气,那么迷人。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突然问。
他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其实我知道,我该做的是感谢他,然后高高兴兴地去他安排好的地方上班。但该死的自尊心却让我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在可怜我吗?”
“……”
他的迟疑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突兀地涌起了一股怒火,连语气都冷了起来,“把你的怜悯起来,我不需要!”
我扭头就走,又快又急。
代宁泽追了上来,想要说什么,却看到我早就泪流满面。至于为什么要流眼泪,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今天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狼狈又屈辱的一面,让我觉得丢脸,觉得自己无能。
“怎么哭了?”他轻声问。
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无法面对他,用力挣开了他,“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不要来可怜我,不要来探究我,不要管我,除了那张结婚证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不是你的谁!”
说完,我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一个人茫然地在外面呆了大半夜,最终还是回到了公寓楼下。仰望着楼层的某一处,我轻轻叹了一声。其实今天的火发得莫名其妙,代宁泽受委屈了。我没有勇气亲口对他说抱歉,只能拿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片刻,手机响起来,是他打来的。我迟疑了好久,最后